“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是去找那些受害者,他们肯定知道更多的信息。”
其他四人对望一眼,都有些意外。
王半仙挠挠头道:“这个不好吧,昨晚才和它们打过架,它们未必愿意再相信我们。”
应无心笑道:“告诉我们,它们尚且有一线生机,沉冤得雪,不告诉我们,就这样继续苦熬下去,你觉得它们会如何选择呢?”
……
“我们选择先揍你们一顿。”魔巢的水面上,壮汉模样的魔物愤怒地吼叫起来,“昨晚你们打伤我们几百人,还杀死了其中几十个我们的同伴。”
“是魔,如今你们可不是人。”应无心补充道。
魔巢的水面中群魔一阵愤怒的骚动,不过终究没有暴动起来。
“想清楚了再说话,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应该很清楚,若不是遇到我们这样正直善良的道侠,其他的道侠早拿了禹金的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绝对不会掺和你们这里的事情。”
应无心严肃道:“我们来,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因为不仅禹金不想我们知道真相,还有更厉害的人物躲在后面,朝廷派来调查的人员都被杀了,风险有多大,你们应该很清楚,所以想好了再说。”
壮汉模样的魔魂一阵沉默,这些显然他也想到了,所以刚才很愤怒,也只是吼叫了几嗓子,没有真的动手,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机会确实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以后他们都别想再有第二次机会。
那样的话,等待他们的命运,将是无尽的悲惨。
“我们说了,你们一定会帮我们调查出真相吗?”壮汉犹豫道。
“自会接近全力,不但会调查真相,也会将凶手绳之以法。”李正道神色庄重道。
他白衣如雪,平头正脸,眉目明朗,自带一股正然的气派,说出来的话,自然更容易让人相信。
即便魔魂,壮汉等也相信了七八分,点头道:“好吧,我们告诉你们知道的一切。”
壮汉叫刘七斤,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乡村的人没什么文化,名字一般都是姓加上家里的排行,或者出生时的体重,或者小时候身上某一个特点。
刘七斤就是因为生下来的时候比较重,足足有七斤,这在乡村生活条件普遍不好的情况,十分难得,因此父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颇有炫耀之意。
刘七斤从小体格比一般人壮硕,力气比较大,长大后,在村子里面渐渐有了威望,后来干脆做了工头,带着村民去各个地方作工,后来家里遭了水患,不得已成为了流民。
金国对待流民的态度还算比较温和,因此流民除了不能进城市当兵种田一类的,做其他的工作,还是可行的。
刘七斤从小有干工头的经验,在流民中混了起来,成为了老大,负责找人接各种工程,也做了不少的业绩。
后来禹金就找到了刘七斤,商量修筑河提的事情。
修筑河提本来是由地方的官员负责的,可是征发徭役并不容易,很多人有钱了不想下那个力气,也不愿意承担被水冲走的被征徭役的人的钱收过来,然后把工作派给刘七斤手下的流民干,这工程量不大,几千人就能完工,因此刘七斤也没有多想,就接了下来。
对此,官府是表示肯定的,因为还派人来鼓励流民好好干。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河提即将完工的时候,上游发了大水,河提就垮了,把流民暂时居住的地方全给淹了,所有人都淹死在了里面。
应无心道:“你们为什么住在河提的下面,不选择高处呢。”
刘七斤道:“这是禹金特意要求的,他说只有把家属都放在河提的下面,我们才会用心把河提修好。”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修好河提?”
“修好了,我们修的好好的,家里的女人孩子还有老娘都在下面,我们怎么可能不好好修河提,那河提一旦垮了,我们就算是跑了,可是家人怎么办,跑不掉的,我们自然拼尽全力,把河提修的很好,当时朝廷负责监工的人也是每天检测,没有一点意外。”刘七斤急躁道,说起往事,脸上又是无尽的悲痛。
李正道想要问什么,不过还没有开口,应无心道:“河提垮的时候你们都在下面睡觉,可曾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爆炸声,震动一类的。”
刘七斤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那晚我睡死了,没有察觉到异常。”
“我有,我有。”旁边一个青年模样的魔魂道:“我半夜起来尿尿,感觉脚下的泥土好像有种震动,然后没多久,河提就在面前垮了,大水冲了过来,把我们都给淹死了。”
应无心看向了李正道,轻声道:“应该是修道者。”
“河提的坚固程度,不是一个普通的修道者可以损坏的,至少需要道宗的实力,掌控的土元素之力才行,可是金国的道宗拥有土元素之力的就只有两个,一个在皇宫内负责保护陛下,一个在我们正阳的道门内,负责防护宗门,这两个显然无法离开,而且他们职位都比较高,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李正道严肃道。
“未必,一个三阶段的道者,如果掌控了一个特殊的土式法,也是可以把河提给摧毁的,因为他不需要一下子就成功,慢慢来就成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道理,你们应该听过吧,他只要在监工检查完之后,再进行一点点的小破坏,必然无法引起察觉,而这些小破坏日积月累下来,就会构成一个深深的伤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