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街道两旁挂起了灯笼,洒下一片片的光亮,在一栋深进的宅院门前,几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停了下来,不停地看宅院大门的匾额。
“是这里吗?”其中一个面容黝黑的干瘦男子问道。
旁边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的高大壮汉摇头,“不知道啊,咱也不认识字。”
“那咋整?”旁边的几个人焦急起来。
“要去问问那些人,他们应该是这府上的伙计。”壮汉一指旁边侧门口坐着的几个灰衣仆从道。
“好。”众人答应一声,一把将壮汉给推了出去。
壮汉无奈,只好咬牙往前走去,到了近前,点头笑道:“几位小哥,问一下子,这里是禹金禹老爷的府邸吗?”
“你是谁?问这个干吗?”一个伙计警惕地站了起来,后面其他的伙计也目光不善。
壮汉呵呵一笑道:“几位别多想,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我们原本都是禹老爷承包修河提的手下劳工,眼下有空进城了,特意看看禹老爷家的院子,来表示一下感谢,我们不用进去就行,站在门口谢谢禹老爷就是了。”
“原来下面的劳工啊,你们能有这份感激之情确实不错,这里就是禹老爷的府邸,不过老爷确实不在家,你们想表示感谢,对着正门拜拜就成了,完了早点回去吧,这城里吃住都挺贵的。”站起来的伙计道。
“好,多谢。”
壮汉道谢,返回了路边,和自己的同伴汇合,一起朝着正门叩拜道谢。
“这些家伙,倒是有几分感恩之心啊。”站起来的伙计看了一眼,笑着向同伴道。
同伴呵呵一笑,唯有一个伙计面露疑惑之色,想了好一会道:“不对吧,最近咱们老爷也没接什么工程啊,一直在忙活去年出事工程那事呢,哪来的手下劳工啊。”
“不是吧,这也有人说谎,有什么用呢?”旁边伙计不解道。
“看着不像说谎啊,再说这也不是讨要好处的,拜了就走,应该是劳工吧。”
“难道他们真的是老爷手下的劳工,可是去年的工程出了事情,所有的劳工不是已经都——”伙计惊恐道。
领头的伙计也想了起来,忙转头往外面看去,门前的街道宽阔,灯光明亮,哪里还有几个劳工的影子。
“不会吧,这么快就没影了。”伙计走出侧门,往左右看了看,街道两头皆没有一个人影,平时他们走这条街道,想要走到岔路口,至少需要一盏茶的时间,眼下那几个劳工说没就没了,太诡异了。
“该不会闹鬼了了吧。”其中一个伙计道。
“别瞎说。”
“真的,我可不骗你们,听说老爷手下那个包工头家里也经常有奇怪的劳工来拜访,可是那些人吃完饭之后离开,饭好好好地摆在桌子上没有动一下,他们家都请了好几次高人去驱鬼了,然而都没有什么用呢。”
此言一出,几个伙计浑身冰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时间不早了,早点把门关上吧,有人叫了再开。”有个伙计提议道,其他人点头答应,一起将侧门给关上了。
禹府的宅院内,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出现,看着复杂的院落亭台木楼,面露愤恨之色道:“这些都是用我们的血汗钱盖起来,今天我们一定要复仇,听说禹老爷最疼爱他唯一的儿子,我们今天就把他的儿子带走。”
“好。”其他几人纷纷点头答应,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浑身上下更是黑色的魔气缭绕,一股阴森浊重的气息弥漫而出。
几人的身影逐渐变淡,飘飘然上了高空,对着前方的院落飞去,片刻后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前。
“里面有好几股强大的气息,应该是禹老爷请来的修道者,专门来保护自己儿子的,你们去把他们引开,我去抓人。”壮汉道。
“好。”
其他几人答应一声,化作几股黑雾,对着前面的院墙冲了进去,直接穿透院墙而过,阴森浊重的气息陡然大盛,犹如幽冥的气息涌了出来。
“大胆邪祟,竟然敢来这里闹事,吃爷爷一拳。”
“上。”
“都动手。”
“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是在为虎作伥。”几个黑雾中发出愤恨的嘶吼,和前面冲出来的数个修道者打成了一团。
几个修道者修为都不高,也没有专门克制魔物的式法,一时间打的声势浩大,却没有将魔物压制下来。
“怎么回事?”里面的一栋小楼中,传出一个青年男子的惊慌问话。
“少爷躲好,不要出来,这些有邪祟。”一个修道者大叫道。
“啊,怎么到了这里,这些可恶的家伙。”木楼内青年男子一声大叫,蹬蹬蹬地奔跑起来。“你们拦住邪祟,我从后门出去找我爹去。”
“别,小心后门有埋伏。”修道者大叫着要去阻止,却被魔物给拦了下来,而青年男子已经从小楼的后门跑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一团黑雾中。
“啊——”青年男子一声大叫,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哈哈,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壮汉得意一笑,黑雾卷着青年飞上了夜空,出了禹府的宅院,钻进了小巷中,很快消失了踪迹。
“成了,撤退。”
其他的魔物招呼一声,纷纷化作黑色的魔气消散。
几个修道者气的脸色铁青,愤恨一声吼叫:“哪里走,给我把人留下。”
然而追出宅院,几个修道者跃上屋顶,四下观察,却没有一点魔物的踪迹,“可恶,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