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陈大江突然停不,扭头疑惑地打量谢长鱼:“你先才说什么?”
谢长鱼瘪嘴:“外公,我知道错了,这不是亲自滚回盛京给您道歉嘛~来盛京前母亲还叮嘱我到了盛京就来投靠外公呢!”
陈大江冷笑:“我一个臭老头子有什么好投靠的,你不是说老头子是贱商吗?现在又眼巴巴来求老子!”
“外公~那还不是小鱼年少荒唐不知事~再说,小鱼也听信了那柳姨娘的谗言才对你出言不逊!”
“小兔崽子!”陈大江恶狠狠道:“别像宫里面的女人似的,嗲声嗲气,正常点。”
“趁着天色还早,你午膳不用吃了,滚去我宅院门前磕三个响头,老子就原谅你。”
谢长鱼眼角些微抽搐,看情况,当年,原宿主将自个儿外公得罪得不轻呐~但,陈大江的脾气……到底是如何当上天下第二富的?估计陆文京那货老了,也差不多这德行!丝毫不符合商人油嘴滑舌笑面虎的气质耶~
她爽快的点头:“磕头又有很难!只要能得到外公的原谅,走,现在,咱们就出宫!”
宫外,陈大江的管家莫叔还守在外边,莫叔上了年龄,论起来比陈大江岁数还大上几岁,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只两鬓染了白发。
远远地便看到陈大江大腹便便地走出宫门。
“小水,你帮莫叔瞧瞧,老爷后边的姑娘是不是小小姐?”
莫叔当年练飞镖把眼睛戳了,导致眼神儿一直不太好,他伸长脖子眯眼去看还是没看清人模样。
一边的小胖墩憨憨地指着前头:“莫叔,你没看错,是小小姐!看上去,老爷的模样很是欣慰呀!”
“小兔崽子走快点!给老子磨磨蹭蹭的!”陈大江吼起人来凶神恶煞,对亲外孙女一点都不含糊。
谢长鱼捂住耳朵,皱眉道:“我听到了,您声音小点,没人跟你吵架~”
“嘿!你记住,你是来跟老子道歉的。”
“……”
谢长鱼无语,属实没料到陈大江是这么个性格,原宿主的记忆对她来说是过眼云烟,真接触到了,谢长鱼发现陈大江和陈双双真是亲父女。
陈大江发起火来,像个小孩一样。
“老顽童~”她喃喃自语道。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这几日您在皇宫怎的连封信都没有?奴才还以为您出事了。”小水年纪不到十五,从小跟莫叔身边,是个很乖巧的小胖子。
陈大江对小水像亲孙子一样,以往,谢长鱼跟陈大江不对付也有些原因出现在小水身上。有一会,谢长鱼欺负小水被陈大江狠狠骂了一顿,此后,每每在陈大江不再时,谢长鱼都会将怒气撒在小水身上。
次次见谢长鱼都要挨揍的小水先前还有些激动,但到谢长鱼走进了,小水支支吾吾道:“小……小小姐,您也……来了”
瞧着孩子被吓成什么熊样了。
莫叔倒是镇定:“老爷,您在宫里的事下属已经知道了,这段时日府上请了大夫为您调养。”
“好!”陈大江挥手在小水毛茸茸的卷发上使劲揉搓:“小水,这几日瘦了,莫叔没给你吃好?”
“没有,”小水连忙摆手:“莫叔每天都给小水吃肉肉呢,”说道这,小水偷偷瞥了眼一旁被忽视的谢长鱼,不敢说话了。
陈大江瞪过去:“小兔崽子给老子笑,谁准你这样凶小水的。”
谢长鱼:“???”
怪不得,原宿主老是欺负小水,这……这陈大江的关爱有失偏颇啊~
“到了家,不准再回宅院了!谢家那边,老子会交待,你敢把滚回去,腿打断!”
“……”关突如其来的太霸道。
谢长鱼活了两辈子,前世被亲人死去活来的伤害,这辈子遇到一心为她的陈双双以及刀子嘴豆腐心的陈大江,心脏都在流泪~
两者对比,滋味当真难受。
谢长鱼上前一步想要摸小水的头,还没摸上就被陈大江拍掉了。
“外公,您这是作甚?”谢长鱼心累:“我就是摸摸小水而已。”
“摸摸?你上回摸小水差点没把小水耳朵给揪掉!怎么,你想干嘛!”
谢长鱼双手放在脸颊两侧:“我投降了,我还就不碰喽!”
小水两手揪着,无措地看着两人。
还是莫叔救场及时:“老爷,在宫门前也站就了,等到了府上,您跟小小姐再慢慢叙旧也不迟。”
……
谢长鱼觉得自己有毛病,上辈子她身边每个接近自己的人都是弯弯肠子,要说飞扬跋扈,除了她还真找不到人了,如今再遇到陈大江这个死老胖子,谢长鱼自认甘拜下风。
简直无法想象,性格扭捏和善,甚至于傻乎乎的陈双双在出嫁前是如何与陈大江打交道的。
炎炎夏日,谢长鱼跪在富江街头,一排排高楼府邸中最富有的府邸门前,手撑住青石板“重重”磕头:“外公~我错了~”
每隔一刻喊一声,这套烂规定还是和陈大江亲自定的。
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这惩罚委实过分,姑娘要脸,没脸还怎么嫁人,不过,谢长鱼是何人?
按照陈大江一句话‘我家小兔崽子还差名声?她有钱就够了。’
谢长鱼擦了把汗,开始研究起头顶那块门匾……好家伙,真金呐,
这得值多少钱啊……上辈子‘俭以养德’的家训在土豪陈大江面前就是个笑话。
路过富江街的车、马、人时不时要停下来看一眼,问问这是哪家可怜姑娘。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