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亲口说出这个,江宴心中如被万头狮子撕咬一般的疼痛,他手中的剑拔出了鞘,狠狠的看着陆文京。
“这话是你说的,屈辱朝廷命官死不足惜,这黄泉路上,你好生看着你的孩子出世,喊我父亲吧。”
说完江宴起身举起剑身,向陆文京的心脏刺去。
“住手!”伴着一声大喊,一枚短刃飞进击偏了江宴手中的剑,这一剑刺到了地上。
两人转头,谢长鱼飞身冲了进来。
看着地上已经虚弱不堪的陆文京,谢长鱼慌忙冲山去将他伏在了自己的怀里。
“陆文京,小京,你傻吗?为什么不躲。”
谢长鱼心痛的看着他嘴角流出的鲜血,抬眼望着江宴。
身后玄乙玄墨跟着进来,连忙站到了江宴的身边。
看着谢长鱼一脸深情的抱着陆文京,江宴的心碎了一地,他退后了几步,看着谢长鱼的脸说道。
“我与你相识多年,却从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当你与我成亲之后,我心中是日日欢喜的。我敬重你,所以并未强迫你,我爱惜你,所以并不怨恨你。可是你这是做什么?我甚至已经可以为了你去死了,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与他的两情相悦吗?”
这话也是用情,谢长鱼真的没有想到,江宴居然喜欢上了她。
那样的深沉,那样的浓烈。
她看着江宴的眼睛,他的神情,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挠着,说不出的怪异。
“咳咳。”
这时怀中的陆文京咳嗽的声音,打断了谢长鱼的思索。
她连忙低头为他顺着气,抬头对江宴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但是陆文京他不是坏人,他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的,你要相信我。”
谢长鱼平心静气,想要江宴明白。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理解谢长鱼的意思。
“呵呵,你倒是真的了解他,而他也了解你呀,谢长鱼,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让你们带着腹中的孩子远走高飞吗?”
江宴这话听得谢长鱼有些奇怪,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她这分明是假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谢长鱼猛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杀红了眼的男人。
“江宴,你不会怀疑我有喜是怀了陆文京的孩子吧?”
谢长鱼这话说来,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偏偏这么可笑的事情江宴居然当真了。
他手中的剑指向两人,嘴里不屑的笑着。
“呵呵,难道不是吗?他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想什么理由骗我吗?”
江宴这话谢长鱼更是糊涂,她低头看向陆文京,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承认什么?我怀了你的孩子?”
知道阿虞一定有所无奈,也知道了她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心,陆文京觉得,他这一生是值得了。
于是抬手摸摸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阿虞,从前我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才让那个人有机可乘,最后将你送到了他的身边。可是这次我不会了,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而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要知道,他能说出为你去死的话,而我,真的能够做到。”
天雷滚滚,天杀的谢长鱼这是作福了还是作孽了,居然这一天同时听到两个男人跟自己表白。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她苦笑着看着这两个人,抬头对江宴摇头道。
“呵呵呵,你是傻吗?我是否与你同房了你不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切不过是个误会,你想什么呢?”
这话炸的江宴耳朵轰鸣,而陆文京也涌上一股鲜血在口中。
“可是大夫不是已经问诊说是。”
江宴开口,可这话到了嘴边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玄乙两人,见玄墨在点头,他瞪着眼睛看着谢长鱼。
“我没有怀孕,那不过是诊错了而已,我一直想找机会与你说明,可是你一直躲着不肯见我,你让我怎么说?”
谢长鱼将这几天自己的委屈也说了出来,倒是怀中的陆文京这次真的做了冤大头。
这所有的误会瞬间解释清楚,江宴楞在原地却不知应该怎么办,那陆文京险些被他打死,就算是谢长鱼与他仅仅只是朋友,恐怕此刻也要恨死自己了。
未圆房的这话听在玄乙的耳朵里是彻底懵了,之前那邢云台原来是他自己猜想出来了。
想着最初的话就是从自己口中传出去了,看着大人和夫人此时这水火不容的模样,他心里知道,这下完了,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个被尽废武功的人了。
玄墨转着眼珠,这可是丞相府的秘密,好在屋里没有其他人,外面的客人小二也因着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四散逃开了,根本没有人敢上楼。
不然被他们听到,丞相府这次算是成了笑话了。
江宴不说话,谢长鱼也知道他是理亏,只是这陆文京也是没有脑子,什么事情他都拦着。低头对他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都羞愧,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明知道不是你的,不是他的,我在外面怀了个野杂种呗。亏得你说这些煽情的话,跟他一样没有脑子。”
谢长鱼将陆文京扔到地上,任凭他剧烈的咳嗽也不管。
玄乙向玄墨使了使眼神,两人赶忙上前将陆文京背在身上。
“主子,属下这就带陆公子去医馆疗伤,您与夫人好生谈谈。”玄乙说完便跟着玄墨跑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跑为上。
随着他们的离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