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
眼前便是与自己贴脸侧卧的玄墨,惊的赵以州连忙滚到一边。
听到声音的江宴斜目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两声也好巧的唤醒了昏迷一夜的玄墨。
见两人均醒,玄乙放下手中的草药将玄墨扶起。
“怎么样?”他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唇上均是发烧导致的干裂,玄乙将手边的湿布握在手中替他沾了沾唇边。
“啧啧,甚是养眼。”赵以州的声音自旁边响起,两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呀,你们别这么看我,我也是被吓的不清。”
终于回过神来,赵以州站起了身子,也看清了屋中之人。
站在门口负手而立的江宴,抱着玄墨的玄乙,转一圈,终是在墙角发现被五花大绑的隋辩。
“这,这是为何?”
赵以州自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脸惊讶的看着江宴。
“赵大人,您就消停一会吧,我们这几人已经被你折腾如此了。”玄乙向来话少,还是被他逼的婆妈起来。
一番周折,几人终于上路了。
马车里装着四个人,气氛相当压抑,江宴阴沉着脸,赵以州时不时的撇了几眼谢长鱼又看了看玄墨。
也只有昏迷的谢长鱼什么都不知道,玄墨紧闭着双眼什么都不想听不想看。
半日马车终于回到了桐城,玄乙找了一家较为清净的旅店停下,此次回来是为了替谢长鱼解毒,几人不必张扬。
“客官呀,实在对不起,这两天城中闹鬼,我们实在不敢收留外人住店。”
老板见到几人伤的伤残的残,急忙跑到前面拦住。
“闹鬼?”玄乙有些疑惑,一行人不过离开几日,走时还一片祥和,如今怎么人心惶惶。
店家见几人的穿着定不是平俗人家,便多说了几句。
“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桐城吧,这里三天前便开始闹鬼,一到晚上就起了大雾,随即便是打杀的声音,白天雾散了,却见不到任何尸体血迹或是身影。”
越说越激动,店家自己不仅打起了冷战。
看来这次事情不简单了,那些暗处人的目的不仅仅是云县,他们居然将目的定在了桐城。
原以为是解决了这里的祸患,如今看来,桩桩件件的事情均是冲着江宴等人来的,他们似乎计划好了将几人困留于此了。
君请入瓮若是不进岂不白费了他们的心机,江宴想玄乙使了颜色,他一定要住下。
玄乙自然明白,自身上拿出两锭黄金摆在店家的门前。
“您也看到我们有伙伴受了伤,不过是在这里留宿几日,带伤好了我们便离开,您就帮帮忙吧。”
面对黄金的诱惑,店家终是难敌诱惑,将几人留了下来。
“我可提前与几位客官说好了,晚间的时候千万不能开门出来,不然小心被鬼捉走。”见老板一脸小心,玄乙自然点头答应。
终于休息下来,玄墨也清醒了便与赵以州两人将活尸镇里的遭遇说了出来。
“当时我顺着绳子拉了过去,居然发现不知何时绳子已经被剪断了,正当我警觉的时候,一道剑影自眼前划过。”
玄墨回忆起来。
当时情况紧急,玄墨举起手中的剑迎了上去,但是雾气很重,他根本辨别不出来人性别和模样。
几番颤抖,自己已经受了剑伤,玄墨已经疲于应付之时,似乎有另外一人加入,他将自己推了出去,但是出于本能,玄墨出掌接过他的一掌。
随后便受到雷击一般摊在地上。
两人争斗着离开了,身边响起了萧声,玄墨听声辨方向的能力极好,顺着声音居然走出了迷雾。
天已经黑了下来,他顺着出现的路一直走,随后便遇到了废屋处的玄乙了。
听到玄墨的经历,江宴自知猜的没错,果然是有几派江湖中人加入进来了,他转过头看向赵以州。
“我呀?”
赵以州明白是要他说明的意思。
若不是逼不得已,他真是不想再回忆起自己的经历,如今裤子是已经干了,但那天的经历真正令人毛骨悚然。
“带你出去的是一个女人?”玄乙听完注意到了那个救她的人。
结合两人说道,江宴和玄乙都猜了出来,救他们的或许是月引。
据玄墨的回忆,无脸的尸体身穿紫色长衫,随筋骨被挑,但身姿与破庙中遇到的唐门中人十分相似。
“他们不是撤退了吗?”玄乙看向江宴。
事情走向越来越诡异,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唐门中人在云县,定有其他的门人也赶到次。
短短数日,不知江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需要阁中的人打听一下各个门派的动向了。
“玄乙,你召集几个阁中精锐暗卫,到各个门派查询一下是否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流传。”江宴倒也不再避讳,命令玄乙立即调查。
“是。”
江宴神色紧张,看来定有大事发生。
暮色降临,玄乙已经离开了,江宴无奈做了保镖保护其他三人的安全。
玄墨一脸紧张,但是他只能面前坐起,拿剑更是奢望,赵以州不说话就是最大的帮忙,再就是被绑着的谢长鱼。
木窗没有关上,外面果然开始起雾,一些已经钻到了屋内。
江宴走到窗边,街上的灯笼已经被雾气遮住,透出微弱的光亮。
他将木杆放下,窗户缓缓关上。
想到白天店家说的话,赵以州环顾了一眼四周,终是坐到了玄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