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鱼走到江宴的身边,勾起唇角贴着他耳边,轻声说:“丞相大人,你的人跟踪技术不行呀,没走几步我就发现了。”
江宴不怒反笑,“多谢夸奖,回头啊,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提升跟踪技术。”
谢长鱼安慰似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丞相大人多劳您费心了。”
谢长鱼说完之后,目光悠深的看着玄墨,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泉玄墨垂下眼,躲避着她的视线。
谢长鱼从玄墨身边走过,故意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意颇深。
玄墨咬牙,竟然让隋辩这个小人得逞了。
明明他跟踪的时候那么小心,怎么就被发现了?
待谢长鱼从身边走过之后,江宴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盯着玄墨,他的目光就好似刀子一般恨不得将玄墨的脸剥开。
玄墨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低下头再也不敢吱声。
江宴气呼呼的甩了两下袖子,让谁发现不好,怎么就让隋辩那个人发现了。
玄墨低下头,压低声音说:“丞相大人是卑职的失误,我没有想到他会发现。”
。江宴冷哼,“最好没有,下次。”
玄墨默不作声的点头,再有下次,恐怕江宴会直接把自己的皮给剥下来。
江宴默不作声的看他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回到自己卧房的谢长鱼,急急忙忙跳到木桶里,沐浴好之后换身衣服,舒服了许多。
她长长的吐出口气,瘫倒在床上,到现在身子还是酸痛的。
她回想着在河滩边看到的那些细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冲上河岸的,而且那个时候正处在昏迷的状态,所以对那时的记忆一无所知。
她刚准备休息一下,门砰的一声就被踹开了。
谢长鱼抬起眼皮,侧过脸,仍然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只见江宴拂了拂袖子,三步两步的冲进她的卧房。
谢长鱼起身,侧躺在床榻上,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江宴。
“丞相大人,这是作何意思呀?为何要单独来我的卧房?”
她勾起唇角,笑容多了几分深意,“莫不是丞相大人对我有什么意思?”
江宴无心和谢长鱼开玩笑,直接甩出自己的问题。
“这三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一和本相道来,不准有任何隐瞒。”
谢长鱼扁扁嘴,重新躺回到床榻上,百般无聊的扯着纱帐。
“丞相大人,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没空说这些。”
看看他的臭脾气,这是询问人的态度吗?明明是她遭了罪,现在竟然跟审讯犯人一样来问她。
告诉他才怪。
谢长鱼扭过身背对着江宴,丝毫不打算理睬他。
江宴握着拳头,好你个隋辩,现在竟然敢耍脾气。
他憋着一口气强颜欢笑道:“隋大人本相知道你这几日受了苦,本相现在急需要调查,所以你速速将事实到来。”
谢长鱼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仍然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江宴都快要气炸了,这个隋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好话赖话都不听吗?
从前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还没有谁敢欺负他,这个隋辩倒是胆大的很。
江宴好声好气地说:“隋大人,你说句话可以吗?”
然而背对着他的谢长鱼,闭着眼睛,嘴角却疯狂上翘,没想到江宴还有这么求着她的一天,实在是爽快。
谢长鱼清了清嗓子,翻了一个身,然后胳膊肘撑着床榻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的目光转向江宴,“丞相大人,这几日隋某可是历经生死险些丢了一条命呀。”
江宴不想听谢长鱼的这些废话,又不敢随便说什么,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听着。
谢长鱼掐准了他的这个心理叨叨的说了许多和自己前几日没有相关的事情。
江宴的脸越来越沉最后,黑的跟煤炭一样,尤其是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将谢长鱼的舌头给拔了。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这几天的坏心情更是好了许多。
总不能这么便宜江宴吧,自己可是为了贵柔吃了不少的苦头。
当然见好就收,谢长鱼抿嘴笑笑,开始进入正题,“丞相大人说来诡异,这几日隋某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奇特。”
江宴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听得认真。
谢长鱼继续道:“隋某怀疑此事与知府大人有关。”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谢长鱼感觉知府背后一定藏着什么大的阴谋。
这一点江宴倒是知道,从一见到知府开始,他就感觉知府后面藏着什么。
谢长鱼一五一十地将这几天的经历讲了出来,包括怎么结识林岚林岚怎么拖着黑袍人,争取她的逃跑时间。
江宴皱眉沉思,“那个林岚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谢长鱼摇头,“隋某看那个林岚对那栋奇怪的酒楼很是熟悉,恐怕是九楼中人,但是具体是什么身份,隋某不知。”
仔细想来,那个林岚实在是奇怪,没有缘由的帮自己,又没有缘由的江桂荣让给自己。
因为当初合作,所以谢长鱼就将这些疑问压下来,直到跑出来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江宴表情严肃,这件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还有呢?”
谢长鱼摇头,垂下眼连叹气,“随后就是隋某和桂柔被冲出来,隋某刚刚出去,也是想查看自己被发现的那个地方有什么线索,结果看过之后没有任何线索。”
“那地道实在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