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座祭坛开始摇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吴锰开始不断的咳嗽,原本凌厉的攻击也显得无力起来。
玄敕看见机会把所有插满了各种颜色符箓的铜钱扔向吴锰,一丝报复的快感在他脸上显露无疑。
‘雄踞东方,柏柏青松护百兽;万物蛰伏,巍巍森罗衍万象;龙吟当附,奎奎长青定秽浊。风蚀百项,急急如律令’
‘身居南方,戾戾英姿照三界;善驭赤炎,熊熊烈火镇诸邪;身随烈鸟,桀桀傲骨显世间。焱出法随,急急如律令’
‘锋指西方,锵锵锐利破万邪;桀骜不驯,皑皑白身化天行;虎啸既祥,钦钦破敌去奸伪。钊袭寰宇,急急如律令’
‘位镇北方,凛凛英风光日月;精分水性,腾腾杀气肃乾坤;足踏龟蛇,戚戚荡魔平人间。梵度摧魔,急急如律令’
‘蹄践中央,渠渠胤哮响神州;大地俯首,坤坤厚土载万物;身披鳞甲,野野藏麟隐九霄。避影匿形,急急如律令’
五只形态各异的异兽快速冲向吴锰形成了一道五彩斑斓的冲击波,在祭坛缓缓上升的时候吴锰被轰出了祭坛,很久之后才听见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正在压制惠深的麻衣老者一惊,手上的动作随之缓慢了一会被惠深抓住机会,一杖下去,招魂幡断裂在麻衣老者面前。玄敕见状对准麻衣老者用力的甩出半截桃木剑。
麻衣老者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此时多次被厉鬼擦伤的惠深开始大口咳出灰色的鲜血:“阿弥陀佛,真的很痛啊。”
“结束了吗,咳咳。”断了双臂的玄真在李祁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看了看早已化成碎片的天师令和断成半截的桃木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玄敕双眸通红的走到麻衣老者的尸体旁边拔出了插在他脖子上的半截桃木剑:“接下来在毁掉这具尸体才算的上是真正的结束,既然没多久好活了我想想在和他争论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砰’
最顶端的祭坛和上方完全重合,圆形的光柱笼罩着众人,玄敕刚靠近陈青颂的时候,他身上的符箓开始无火自焚,随后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没想到必须得舍弃原先的生命才能算的上是转移成功,刚才的五神咒不错,是要比你的那些废物师叔师伯要强上一些,没了那些外物的辅助我想你也用不出来了吧。”
惠深操纵着残破的千手观音像企图救下玄敕的时候,吴锰把玄敕用力旁边一甩,随后一拳就打碎了千手观音,另一只手贯穿了惠深的心脏。
“咳咳....你....”
被提在半空中的惠深身上渗出的血液顺着吴锰的手臂快速的低落。
“惠深方丈!”
“相对于他们来说你只是一只不起眼的蟑螂罢了,既然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你。”惠深的尸体像垃圾一样被吴锰随手的丢在地上。
“好了,现在就只剩下两只大鱼和一只小鱼了。”
李祁双手颤抖的握住精钢剑站在玄真面前:“师伯,你放心吧,我
一定护你周全的。”
被甩到地上的玄敕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逐渐逼近自己弟子的吴锰大喝:
“对付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听到这话的吴锰扬起嘴角:“如你所愿。”
刚喊完的玄敕腹部就招受了吴锰的全力一击,随后被吴锰捏住头颅提至半空中。玄敕虚弱的从他身上扯下一张尚未完全燃烧的符箓嘿嘿一笑:
“给你变个戏法吧。”
‘蹄践中央,渠渠胤哮响神州;大地俯首,坤坤厚土载万物;身披鳞甲,野野藏麟隐九霄。避影匿形,急急如律令’
所有人在吴锰的眼中开始缓缓消失,最终只留下了惠深和麻衣老者的尸体。
“所有的戏法都会给自己留一道后门,这里不大只有一条路可走,既然已经实现了永生,那就陪你们玩玩吧。”吴锰朝着唯一的洞口轻描淡写的消失在黑暗中。
众人出现在一个大殿里面,木制的雕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其中一些已经腐朽,霸占大殿中央的一口棺材。早已腐朽的它在众人眼中摇摇欲坠,彷佛下一秒就会倾倒一般。
大殿的后面是一处岩壁,这就意味着众人无路可退。
“师傅,现在怎么办?”
“师弟,我的布兜中还有不少符箓,你拿去吧。”
“有多少符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吴锰和陈青颂尸身的结合让任何手段都失去了作用,就算我能再一次的施展出五神咒也无济于事。”玄敕从兜中掏出一枚散发着紫色光辉的龟甲和三枚铜钱递给李祁:
“李祁,这个给你,兴许用得上。”
玄敕长叹一声:“其实原本我也想利用相同的方式来彻底脱离玄敕的,三十年前在师傅的密室中发现了一本转移自己灵魂的古籍,上面的内容已经丢失了三成,那时候我呆在玄敕的心底通过他的见识不断的完善,成是成功了,可惜没地方给我施展。”
玄敕低下头有些颓废,随后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来还有一条活路可走,就是你们要缠住吴锰一盏茶的时间我好准备移魂,既然他也是夺舍陈青颂的身体,那么肉身和灵魂必然不可能匹配,我用这招的话还有机会。”
“师弟,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一定会给你拖住一盏茶的时间的。”
“别叫我师弟,我并不是他。另外你双臂已废,十吸时间你都坚持不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