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的背过手,叶公子仿佛已经听见凌冽款款念出那后半句打油诗来。
这种东西,说好听点叫通俗易懂,说不好听点,幼稚。
然而就在此时。
凌冽的下半句,缓缓道来:“你们啊……不识环峰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轰’
话音落,刚刚还在嘲讽凌冽诗句幼稚的穷酸书生们,顿时傻眼了!
甚至不光是他们,哪怕是对诗词颇有建树的苏沐晴,也在凌冽的这句诗念出来的瞬间,脱口而出道:“好诗!不识环峰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好诗,真是好诗啊。”
“你,你这首诗。”
另一边,叶公子已经被凌冽的后半句诗噎的哑口无言。
只是看见他满脸微笑的冲着自己,细细询问:“怎么?我的诗如何啊?”
“你!你的诗!什么意思?”
可怜叶公子结巴了半天,最终愣是连凌冽这后半句诗是什么意思都没听明白。
而不等凌冽回答,他怀里的苏沐晴忽然笑道:“笨蛋,他是在说你傻!不是环峰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是说你们傻,是什么?”
“轰!”
此言一出,众公子纷纷哑口无言。
他们被怼的这次是真的一丁点话都说不出来。
话说他们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
这首诗,前面就不用说了。
打油诗的标配。
重头戏还是在后半句。
凌冽巧妙的将庐山换成华山,明喻朦胧的云空遮住环抱峰的景象,让人似看非看。
暗喻在场的公子们就是帮傻子!
人家明摆着挖坑给你们跳,结果倒好,你们自己往坑里钻不说,还贴心的把自己给埋死了。
这种智商的敌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不识华山真面目,他们没人看到凌冽的套路。
只缘身在山中,这帮人被他玩的死死的,完全变成了楚门的世界,游戏人生。
这对于那帮天天自相作诗天才的公子们来讲,这算什么?
丢脸啊!
让人家拿诗打脸了!
“萧县凌冽,凌子风,果然有两把刷子。”
恍惚间,就在众人尴尬之际,坐在最后面的一位公子站起。
凌冽不禁问道:“你又是哪一位?”
“在下不才,五丈原尹华!”
装腔作势的拱手,尹华自认为他的礼数周到。
熟料凌冽听到后却疑惑道:“五丈原尹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啊?你是怎么混进萧县的?”
“什么!”
听见凌冽如此羞辱自己,尹华大怒。
身边的叶公子更是冲凌冽表明道:“这位是五丈原头领尹雄的公子,这次是跟我们游山玩水而来!”
“五丈原的尹雄?”
听到这个名字,凌冽好好打量起来这个所谓的浪荡公子,确实是够浪的!
浑身上下穿的粉气叨光。
脖子带的玉环,手上扇子中镶嵌的玉石,还有腰带上挂着的玉佩。
不过,他总觉得尹雄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忽然,凌冽恍然大悟道:“哦是那个占山为王的黄巾贼啊!我想起来了!”
“你说什么?”
被凌冽气的脸色发紫,尹华暴怒。
事实上正如凌冽所说,他爹确实是个占山为王的黄巾贼。
这两年依靠五丈原的地势,倒是成了一股不可被忽视的力量。
但尹华却对他爹的出身无比嫌弃。
平日自己更是装扮成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
净是跟些富家子弟游玩。
只可惜,他的这些举动,并没有改变他土匪的本貌!
事实上不光是他,那几个世家的公子,也都不是什么好鸟!
他们的家族不过是仗着有钱有权,在县城或者郡城里面有点能力便以为自己是什么豪门大派了。
对于这种人,凌冽就想送给他们俩字。
装逼!
可尹华自己还不没有意识到这点!
面对凌冽的暗讽,他反倒自负的背着手道:“凌冽,你耍小心思是没用的,我知道你,一个被县令封的杂牌将军而已,你怀里的苏沐晴是你的老婆对吧?
既然这样,我今天还就要把她抢到手,让你亲眼看着你老婆躺在我怀里的样子!”
“哦?那你打算怎么抢呢?”
将手搭在苏沐晴的肩膀上,凌冽笑骂。
尹华则抬头:“你不是瞧不起我们的诗词吗?既然如此,我跟你比诗词如何?”
“好啊,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由着尹华乱闹,凌冽此刻仿佛像看孩子嬉戏似的看着尹华。
至于会不会输?
开玩笑,凌冽想当年也是中专毕业的高材生。
精通唐诗三百首。
那些玩意在现代也就是逗愣小孩玩的。
但是在现在,说句大白话,十岁的唐诗凌冽说出来都害怕欺负他。
八岁,不能再少了!
再少多侮辱他呀。
“好,既然你同意,那你们出题吧,免得说我欺负你。”
不欲跟凌冽争这点口舌之快,尹华在争得了凌冽的同意后,开始将题目的选择权扔给身后的苏富商。
后者在稍加沉思之后,忽然拍案道:“这样吧,你们两个同样以苏沐晴为题,就表达对沐晴的喜爱,作一篇词赋吧!”
“什么!比词?”
不料苏富商前脚说完,公子们忽然大笑起来。
为什么?
因为苏富商说的是作词!
要知道作词跟作诗那简直是天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