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黄粱踮着脚仔细观瞧,越看越觉得熟悉。
直到他看见那人手上有些卷曲的红色指甲,顿时眼瞳微缩,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
他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然后从他身上捆绑的锁链来看,孟黄粱就知道这事儿一定是有高人所为。
至于这人是谁?
他不是知道,不过首先可以排出以绪塔尔那群家伙,毕竟他们进都进不来。
想了想,孟黄粱向前一步,走到了岩湖边上,拱手施礼:“不知有前辈在此,多有打扰!
小子在这先拜过了!”
说着,便是深深的举了一躬。
不等那暗处的一石一羊夸这小子识相,孟黄粱接下来一句话当时将他们气的暴跳如雷。
“如果前辈能听见小子说话,小子斗胆请前辈将湖中这老汉送到岸边···”
“曹,欺人太甚!石头,你别拦着我,我非得去捶的他脑袋开花!”奥恩鼻孔狂冒黑烟,把他整个脑袋都给整没了。
“我特么好歹也是个半神!”奥恩捶打胸口,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气的心肌梗塞:“石头,给我锤子!”
石头:“给你个锤子!”
“那你给我啊!”
石头:“给你个铲铲!”
“铲子也行!”
石头:“给你个串串!”
“老子不饿!”
石头:“······滚!”
石头还是强忍着怒火,控制那个该死的传承者送去了岸边,为什么?
求稳?
前面都挨过去了,还差这一点?
赶紧全送走才省心!
很快,在奥恩骂骂咧咧的絮叨中,猩红基兰被送到了孟黄粱身前。
见状,孟黄粱再度施礼躬身行礼:“谢谢前辈!”
“狗石头,你竟然忍了?”
奥恩顿时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那你说怎么办?”
石头其实也憋着气,心说老子看你怎么表演!
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掐架。
正在挣得不可开胶的时候,突然听见这广阔的空间里传来一声清脆且响亮的:“啪!”
两人顿时僵住,僵硬的扭头看去孟黄粱的方向,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两人衣装且好,不是他们想象中那般少儿不宜的画面。
“刚才是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奥恩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红眼,八卦的问。
“我特么上哪儿知道去?”
接下来,在石头和羊一脸懵哔的注视下,孟黄梁口中骂骂咧咧:“狗日的,还打不醒?”
“噼里啪啦~”
左右手抡圆了,几十个耳光扇下去,孟黄梁自己都感觉累了。
再看看这位受害者,本来就没什么人样,在他无所顾忌的摧残下,简直跟个被人毒打加烧烤的全猪没什么两样了。
石头和羊:“······”
奥恩挠挠后脑勺,脸上写满了问号,呃声道:“石头,我咋看他们两人不像是一伙儿的?”
“嘘~”石头却不以为然,瓮声道:“别激动,他很有可能是在诈我们!”
“···”奥恩眉头微扬:“你确定?”
“呃···应该···?确定吧?”
奥恩:“···”
两人说话间,那边的腥红基兰却是醒了。
想要张开眼,努力了半天,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只能感觉到除却身上,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那两位半神该不会这么没品吧?”
疼痛让他倒吸了口冷气,这一幕,刚好被歇气的孟黄粱发现了。
他两步上前,掰开腥红基兰的双眼皮:“孙子,还认得我不?”
“是你?”腥红基兰顿时脸色大变:“你怎么可能还没死?”
“呵呵,你家那老东西还没死,我又怎么可能会亡?”
“说起来,你到底还是救过我一命···”孟黄梁将手骨捏的啪啪作响:“但是···你为什么告密呢?”
“话说回来,要是我死了也就罢了!咋俩之间其实没什么恩怨···但是你为什么要告密呢?”孟黄梁再次提及刚才的问题,仰头看着这位狼狈的家伙。
“···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腥红基兰还未说完,孟黄梁一拳击在他的伤口处。
“这么说···直到现在,你还是基兰那条老狗最忠诚的仆人喽?”
“不许你如此亵渎大人!”
他的眼都红了。
“呵呵,真特么一个品种的狗···不对,说你是狗,简直是侮辱了狗!狗狗那么可爱···”
“喵~”
猫爷用它的利爪宣誓了自己主权。
“酿的,回去就把你给炖了,净知道拆老子的台!”
孟黄粱额头皱起几条黑线,恶狠狠的想到。
反观猩红基兰,脖子都涨红了,使出浑身解数,妄图睁开身上的锁链。
一番挣扎下,锁链纹丝不动,身上大半已经结痂的伤口却因此蹦开了。
“呵,这么护主啊?”孟黄粱不再理会猫爷,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腥红基兰,突感心中暴躁,没由来的又是一巴掌呼上去。
“啪~”
“吼!”
腥红基兰彻底疯狂了,多年来,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虽然之前昏迷的时候被孟黄粱抽了几十下,但是远不如现在清醒的手给他带来的刺激大。
“呦呦呦~老头,别发火儿啊!要不要我这会提醒你一句,当初,是谁派你进来当炮灰的?”
“啧啧啧!”
孟黄粱摇头叹息:“难道你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