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止血丹药以及紧密包扎的毛巾已经保证黛雪鲜血无法继续流淌,可看着女孩长时间紧皱的眉头,以及时不时抽搐的手臂,血冰儿和血凌云心中不免升腾出了许多担心之意。
他将受伤女孩抬上病床,将其细腻五官上的血痕擦拭干净,进而忧愁万分的守护在旁边。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血凌云将目光转移向了惊魂未定的血冰儿,温柔声音于他身躯上附着的血铠产生了巨大反差,同时面容心血中隐藏着的无数愤怒也正在然然升起,毕竟对于他来说,在眼皮底下去威胁血宗的公主,是一种莫大羞辱。
血冰儿神情稍显滞后的摇摇脑袋,纤手不断在黛雪脸庞上抚摸着,不免牵动着内心,长时间的难以宁静:“不知道,他们突如其来的闯进来,就说要杀死我们,或许是天盟敌人丹宗吧。”
“那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虽说天盟主力军队不在,但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悄然无声的发动刺杀,实在是难以办到的事情。”血凌云半眯着眼眸,凝声说着,双手环抱胸膛后转头看着已经被湿冷空气吹荡的干干净净的浮空,心中不免是有些后悔将那些黑衣人碎尸万段。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翰墨爆喝出来寥寥数语就像是降维打击,充满着不可更改的磅礴气势和无法侧耳的吸引力,沉静在思绪中血凌云立马便是将声音来源辨析清楚,他大惊失色的望向女孩,身体上的血铠又是逐渐升腾上了许多燃烧意味。
“快去吧,今夜说不定有着很多人都会遭遇不幸。”血冰儿终于知道了云逸为何连续几天都精神不悦,心有烦躁了,原来敏锐感觉早就已经告诉他,今天对于天盟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日子。
她轻抿上几下嘴唇,将脑海中的一切慌张都尽数收敛,娇躯温柔而又纤细的守候在黛雪身边,进而冲着不断提升战斗状态的将军说道。
血凌云的烬剑已经不知何时重新落入了手中,膨胀心脏高速跳动,就如同外面倾泻如注的雨水,他努力的挤出平和笑容,点头致意上些许时间,随后身形暴虐而出,一头扎入了滚滚的黑暗浪潮中。
“地角寒初敛,天歌云乍飞,大旗危欲折,孤将定何依,送雁侵胡月,惊霜点铁衣,可能吹妾梦,一为达金微。”血冰儿柔情似水的眼眸看着平静就好比死去的黛雪,在看看这个所有人都为生命奔波劳累的雨夜,心中悲伤情怀不免缥缈飞翔,充满北方萧条气氛的民歌被她用柔和音调演唱出来,细细听去,竟是有种让人怆然落泪的感觉。
在这个高等级玄气战士极其匮乏的人才凋零时代,北夭的八级战力虽然算不得上乘战力,可在庞大玄气战士领域中,绝对算的上靠前存在。
此刻他将心中对于致幻所带的胡思乱想全部抛之脑后,手中气剑不断伸长,最终是达到了三尺长剑的标准,全身玄气力量也好比大海上翻滚着海浪,肆意向着空间深处摇摆过去,无形之间便在大帐中创造出了一片封闭的透明空间,数不清蓝色气流在这个空间领域中尽情飘散,就好比遨游于空气中的蓝魔鬼:“你如果不出现在这里,今夜你会活的很好,你将成为日后天盟最被看重的将军,毕竟我对你的印象很好,不过既然你不知死活的目睹到了这一切,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北夭如同高高在上的死神,冷笑着将冰冷话语言说出来,同时面容的残酷程度也更加使这些语言带有了恐怖诅咒的感觉,他绕过翰墨尸体,脚步晃晃悠悠的向着圣非走去,气剑在空气中摆动出了无数剑花。
“乱臣贼子。”圣非眼神冰冷的就像是一座永远也无法攀登的冰川雪原,无数仇视从微小瞳孔四处放射,光谱射线疯狂的飞向四周,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他那一字一顿的慷慨言语。
尽管十分清楚自己七级战士的力量不足以危险已是叛徒的北夭,但在他的字眼中,从来就没有退后和恐惧的念头,手掌中光芒闪动,片刻便从玄戒中取出了一柄青铜长剑,面容上的战斗yù_wàng同样强烈的无法言语。
“你以为你能战胜我吗,你将和翰墨一样死在这里。”北夭愤怒的看着重金属长剑显现在面前,心中有些惊讶圣非所表达出来的忤逆气势,不免是神经骤然疯狂,气血高涨至难以达到的高度。
脚下步伐颇有神韵的流动转向过去,给人感觉就像是游走于泥沼中的泥鳅,同时晶莹气剑也是从上至下的劈砍,所携带着的沉重力量也足以斩破巨石峰峦。
圣非没有想到,北夭攻势是如此的迅猛可怕,手中的青铜长剑下意识的横举,已进行阻挡,不过这样仓促的防御自然是被战力高出许多的对手看出了破绽。
从古至今,玄气领域中的泾渭分明和天差地别早已经被言明的十分清楚,看似仅仅一级的差距,并不代表数学上的多多少少,而是战士对于玄气这种能量气息的掌握程度,甚至就因为简单的一级之差,战士和战士之间的作战方式都会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在此刻北夭的眼眸视角中,圣非动作就像是慢动作一样缓慢,无数防守漏洞都应接不暇的浮现出来。
原本劈砍而下的气剑在即将重创青铜剑的那一刻,骤然翻转了方向,反而是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向着腹部直直刺去,迅捷如同苍穹闪电般的剑势几乎不给圣非以任何反应,转眼间就是将剑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皮肤中。
“哼。”受到疼痛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