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更显优雅成熟的女子眼眸宛若一汪秋水,望着远方那个隐隐约约的黑点,面容上的风情万种在一瞥一动间显露的颇为好看,月牙般的眼角也透露着许多古怪的调笑意味:“很难想象,两年前那个都快要死去的男孩要真正走上大陆最高舞台了,千古镜中昭示的故事似乎在按照预定轨迹发展,虽然我已经知道未来结局,可这样荡气回肠的过程,真的很让人心动啊。”
华莎表情看起来有着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好像明明拥有却要故意抛弃,这位玄气大陆历史记载以来天地间最强者,心中似乎长久流传着对于未来的忌惮。
想比起第一次出现在蔚水时的鲜艳如血,艳飞天下,这一次的姬月相对来说更加高贵圣洁而又冰冷,若是不了解她的人细细看去,就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不过对于认知极为深刻的沈恒来说,从始至终,姬月的死而复生就代表着究极暴力,无论是红衣时刻的风卷残云光芒万丈,或者说是血腥雪原上的神器死神镰刀,都是可以踏破玄气大陆能量体系的存在,可以说,她们如今虽然还具备人形,却早已拥有了平凡人难以触碰的至高力量。
姬月嘴角勾勒出轻蔑笑容,自然表达没有任何无礼感觉:“玄气大陆上的一切都都只是你眼中的把戏吗,作为万民崇拜的神灵,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一些。”
“我并不是神,而且就算是真正的神,也会同我一样将人类看做是不值一提的蝼蚁。”华莎眼眸逐渐变得模糊,清澈眼眸中笼罩过许许多多难以分辨的颜色,混沌中不免让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片大陆本来就是神灵手中并不完美的残次品,只不过在这件残次品上,正巧出现了几块来之不易宝石,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神灵会比魔鬼更加残忍的毁灭这块大陆。”
华莎话语中填充着许多对于神灵的不屑和轻蔑,虽然她的一切力量都来自于众神施舍,但长久以来,她们之间的裂缝都在快速而又巨大的散列,就像天庭正中心的那道破碎,世间的一切罪恶都在哪里孕育而生,进而肆虐世界。
姬月无声的看着这位好似姐姐,又好似师父的女子,心头有着众多话语却长久吐露不出,当初她用凡人不可掌握的起死回生之术救活自己,又在后续时光中教会自己以神力战斗修炼,可直到现在,华莎都没有袒露这么做的原因,仿佛就连她自己本人都不甚清楚。
姬月无奈转过视线,低下了精致就像雕刻艺术品的容颜,眼眸深远向着脚边的天痕崖万丈深渊凝望,无尽浓墨黑暗在空间中来回弥漫,窒息感觉甚至都要飘荡起来,将自己牵拉进去。
“呼呼。”拥有强大战力的女孩面色不经意间变得红润,急促气息在鲜白脖颈中上下流动,表现出了罕见紧张。
好似在突然间,她不在是哪个眨眼间便可山河破碎,手持巨大死神镰刀的半神,而是两年在天痕崖痛哭着的无助女孩。
尽管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而且在后来也发生了许多比天痕崖之战更为刻骨铭心的事情,可姬月不知怎么的却记得那场灾难的每个细节。
在没有重新见到男孩前,她的记忆中唯有那个不断喘息,鲜血直流的模样,天地间的雪花飘落在少年身上,就像是为其披盖苍白新衣,无形间让世间冷漠体现的淋漓尽致。
“吼吼。”黑暗深渊中传荡出了几声可怕的寒风嘶吼,而在经过漫长距离的传导和润色,给人感觉就好像是拥有暗裔血脉的血族魔鬼在咆哮。
可怕声音不免让姬月回想到了当初一跃而下的时刻,那时她猛然间感觉一切都变的金黄炫目,生命中的过往都好似连环画般的在脑海拂过。
尽管大多数记忆都呈现出令人陌生的黑白色,不过在回转到雪松林时光时,一切事情都在顷刻间演变成了清晰缤纷的彩色,好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温暖光芒终于毫不吝啬的落在脑袋上。
姬月小小脸庞从紧张变成了让人心动的笑颜,白色雪花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尽情飘荡,就好像是衬托着绝世美人的风采。
“是开心我救了你,还是兴奋于在跳入深渊的那一刻得到了挚爱的心。”华莎看起来在用着贴合人间烟火的言语调笑女子,话语中的调笑意味也让气质更加靠近人类特征。
“没有。”姬月小心翼翼的轻声埋怨一句,内心慌乱颤抖上些许,便是重新转移话题的询问着:“按理来说你应该会很注意云逸的生存情况,毕竟他是你最为看好的棋子,可为何在他多次陷入劫难时却不管不问,就真的希望他死掉吗。”
“他死不掉的,就算死了,也会有人去救活他。”华莎表情骤然间变得冷冽而又充斥怀疑,言语中透露的意思也是在表达对于云逸命运的好奇。
姬月体会着这句话中的信息,不可置信的表情让面容看起来颇为可爱:“难道这个世界除了你我,还有谁能将他起死回生吗。”
“一年前,就有人通过神器消耗自身阳寿,来为他进行续命,虽然这种方法很笨,但也是让他活了下来。”作为已经超越人类范畴的华莎,她拥有着通晓天地的力量,只要她想要知道什么,便可好似天眼般的看到一切:“而且在东方海域上,自称光明教廷后裔的人类也有着特殊秘法之术,同样具备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东方海域。”姬月在聆听到这四个字眼时,表情不禁变得愤怒,就好像在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