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过往强大实力所带来敏感自尊,让主将难以忍受这种赤裸裸的嚣张跋扈,野兽关节般有力的手腕,几乎是以人类难以达到的身体极限,开始抖动起来,全身上下都爆发出脆裂的爆骨声音。
寒剑从四柄羽刃的封锁中,荡气回肠的推动出来,戚戚声音就像濒死之人的磨牙利齿,听闻起来总是给人以惊悚彻骨的感觉。
紧接着,寒剑在天空滑动出难以想象的轨迹,圆形剑弧从下至上撩动起来,蕴含已久的寒芒从冰冷漫长的剑柄中纷飞出来,目标不用思考,便知道是冲向影杀二人。
“呼呼呼。”没有经历喘息时间的思虑,两道黑影便是如同飞鸟展开双翼,将双臂伸的笔直,隐藏在斗篷下的身躯凭借着腰腹的惊人力量,向后旋转过去,整个动作出奇的迅速而蕴含美感,恍若在这场大战之前,他们便将这个动作练习了无数遍。
锋利寒剑剑尖从他们身后跃去,声音呼啸划过,爆鸣出无数的剑气,给人感觉就像是用尽全力却扑空了目标的猎犬,只得是在天空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狂吠。
主将面色变得更加阴沉愤怒,黑影颇为轻松躲过自己的攻势,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嘲弄,身形再度化作离弦之箭,咄咄逼人向着敌人冲去。
这一次,主将爆发出的速度要比上波攻的势速率快上许多,疯狂移动几乎都要突破空间对于速度的极限,虚空中唯有尖锐能量摩擦,才能昭示出这种力量。
与此同时,寒剑也在不断冲击中,释放出了无限剑气,锋芒毕露中更增添风雪的冰寒能量。
主将料想这次攻势必定斩获敌将伤势变化,可未曾想到,所有的剑气都被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整个过程简单就像是小孩子摆弄手中玩具。
两道黑影身形或在天空中如同飞鸟般来回穿梭,又或是变化成激流中的游鱼,进而以各种各样的高难度动作,躲过了大量的剑气。
“你们究竟是什么吗。”连续多波攻势未果所带来的失望和疲惫,从骨髓深处传荡过来,主将费力的将寒剑收取回来,摆出防守架势喃喃自语,眼眸死死盯住两道黑影,生怕其下一刻做出什么必杀动作。
处于战场边缘地带观望着的云逸,也对于影杀二人的身法变化吃惊不已,他不明白同为九阶玄气战士,影杀对于空间的掌握为何是出如此的超出常人,极致速度已经远远不是这个阶层可以掌控的了,他们真的可以在悄然间做到杀人于无形。
“看起来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去突破要塞了。”云逸声音轻快,话语传荡在即将完全降临的夜幕中,听闻起来充满质感。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冲着谁在说,但由影杀和主将听来,注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巨大白色骨翼微微颤动起来,无数黑色风暴气流从其扇动的轨迹中漂浮出来,少年的单薄身躯也是在半空中如同花瓣飘飞似的,向着要塞外城墙徐徐飞去。
主将将这个情形看在眼中,心中变得焦急万分,作为十万大军的统帅,他很清楚云逸一旦开始指挥军队意味着什么,那代表着血修门的十万大军灰飞烟灭,那代表着野狐岭要塞如同大厦将倾般全线高破,那也代表着千里疆域的北冥雪地,将门户大开,再无任何天险可守。
主将魁梧的身躯剧烈颤抖几刻,脚尖在浮空中借力踩上一刻,念想通过自己阻挡云逸前进的方向。
可是影杀二人却怎会让他如意,诡异翩翩而起,几乎是以舞蹈姿势闪现到了主将面前,双臂再度交叉,显露出羽刃的完美弧度:“双生之影。”
压抑就像是远古祭祀于雨夜中的呼号声音从斗篷下传荡出来,暗影和鬼影原本还暴露在空气中的双眸在此时彻底被兜帽隐藏,刚刚还具备人形模样的躯体,逐渐幻化成了两道浓郁的黑色雾气,忧郁而又诡谲的力量在剧烈燃烧,远远看去就像是白色画纸上,多出了两个望不到尽头的黑点。
主将心中蓦然变得透彻心凉,他已然预料到,接下来这两个黑衣人将做些什么,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已经没有多少再战之力的云逸从手中逃走。
痛苦嘶吼上两声,以爆发出心中怒火,主将一手握剑,一手握拳,凝望大雪飘摇的长空,当年在雪松林中修炼到的一切力量,都在此刻浓重爆发出来,身躯上的铠甲和布衣都被震碎,只在空间中留下了主将那遍布伤痕的健壮上身。
看着做好决一死战的对手,两团幻化出来的黑气张牙舞爪的摇晃两下,做出看似赞赏的动作,随即融为一体,化作冲天的浓重黑烟飞泄过去。
“嘭。”主将开始双手持剑,来加强挥剑的速度,笔直剑锋以斩破天地的力量,劈砍在黑烟上,可就是这种毁灭般的力量却没有产生预想效果。
黑烟尽管被寒剑一分为二,可在下一刻便是再度融合起来,好似不管这把赫赫有名的宝剑再怎么的施展浑身解数,也无法对其产生半点危险。
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让主将疯狂的表情更加明显,体内逐渐枯竭的能量筋脉,好似琴弦般的摇晃,挥动长剑的剑法也变的混乱而没有章法,仅仅几刻时间后,便暴露出大量显而易见的破绽。
“是时候了。”拥有着灵智的黑烟悄然回响出话语,紧接便看到散发无尽恐惧的巨型黑色烟柱,分离出两道轨迹,分别向着前后两个方位冲着主将侵袭。
漫天剑势依旧暴虐无双,但已经无法阻挡黑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