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听说他的名字叫云逸。”
“天盟的盟主吗。”
“应该是他。”
使臣们讨论逐渐明朗清晰,脑海中对于少年的异常强大也找到了可以解释的理由。
在过去半年时间里,七大帝国的高层们都以面色冰冷后怕的方式,洞悉了这两个字眼,黄色纸帛上的清秀字体,就像是魔鬼用鲜血刻下的文字,时刻飘荡于他们心中。
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年轻孩子辗转各国,用雷霆手段灭亡了许多在过去如雷贯耳的宗门,无论是蔚水河畔的蔚氏,还是以奇阵闻名的六幻灭绝门叶家,都在少年的白色长剑下跪下双膝。
当然,能让他们记住这个孩子的原因,不仅仅是出色的军事战绩,还有那几乎可怕的玄气修炼速度,试问天穹之下,有何人可以达到十八岁八级战士。
而刚刚就在七国使臣们的面前,那个孩子再次用那标志性的白剑,轻而易举挡住了星宿的重力一击,而且打量他的表情,就好像接这一剑和吃饭喝水没有什么区别。
“时隔半年,你竟然成为了九级战士。”星宿稳重持剑的双手不知因为何种原因而紧张颤抖,他看着水墨色的气罩慢慢消失在天地,心头不禁生出了许多悲凉意味。
“数天前机缘巧合下进阶的。”虽然目前双方武器仍旧碰撞着,但云逸还是用着和善语调,听起来丝毫感觉不到他们正处于剑与剑的战斗中。
星宿点动下颌,露出无奈苦笑,半垂眼眸也抬动起来,沉默张望。
曾几何时,他们二人使出浑身解数,于星阁前的广场痛快一战,那是天翻地覆风起云涌,如今半年时光流逝,他的身材看起来还是那么单薄,清秀面容或许是因为战火历练而变的坚韧,唯一没有的变化的就是那永夜般深黑眼眸,凉如秋水:“对于你这样怪物来说,玄气修炼只是一场被玩弄于鼓掌间的游戏。”
星宿半开玩笑的将长剑抽取回来,面色略显暗淡的凝视远处那座高高的砖塔,出神说着。
“这更多是一场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自然而然吧。”云逸见其将肆虐战意稍微收缩,随即也将长剑放下,叹气说着,不过身躯悄然移动,紧紧将星罗保护起来。
“你应该是见过父皇,甚至与他有过对话的,你对他印象如何。”星宿在感受到少年强大力量后,自知无法强行冲杀,声音微妙而充满哀叹的询问起来。
“他是很出色的君王。”云逸顿顿声音说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关于皇帝的些许记忆,眼眸中也浮现了许许多多的虚影。
史书典籍上的皇帝是四海征战,为国为民的存在,而在冰雪飘飞的皇宫城墙外,冷寒冰言语下的帝王,更多是心狠手辣的无耻之徒:“但他不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但在怎么说,也不能出现弑父这件事情。”星宿说话口气愈发紧促,握剑双手因为重新冒出苗头的愤怒,而变得用力:“这是人神共愤的存在。”
“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表明,是他杀死了皇帝。”云逸皱着眉头,柔声念道,气息中填充了许多的平和安慰。
可此时的星宿又怎么能听得进去呢,他将凝望砖塔的目光收回来,凶狠的直冲少年,声音一字一顿,好似咬牙切齿:“银针是黑色的。”
“今日银针是黑的,但太医也说了,皇帝死亡的时候并没有中毒迹象。”面对着好似山呼海啸般冷喝,云逸到是表现出了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面前这位身兼皇子和帝国将军两重身份的男人,并无法威胁到他。
“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插手这件事情了。”星宿凄惨冷笑从面庞上的浮现,蓝色光彩再度弥漫爆发,无边无尽的玄气能量就像是海洋之水,滔滔不绝,层层叠叠的玄气波浪翻滚不停,席卷四面八方,所掀起的气势几乎都要让世间万物浑身寒栗。
可即便强大力量扑面好似风吹雨打,云逸和他背后护佑着的皇帝皇后,却始终站立坚定,面容也是平静的没有任何变化:“我在挡住你这一剑的时候,就做出了决定。”
“很好,很好。”星宿早早就意料到了这个决定,虽然他与少年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但过去皇帝还活着的时候,他可一人一剑冲向星阁换个活法。
今日这种情况,他自然也不会有上半点退缩:“你将以包庇罪犯的罪名被帝国铁卫诛杀,你的天盟,也会在百万军队的铁骑冲锋下分崩离析。”
“你不是星氏皇族的成员,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过问。”听着星宿极具威胁意味的话语,星罗调整心中情感,慢慢吐露着,虽然他十分感谢云逸能够在这种场面下为自己挺身而出,但作为朋友,他不能将其拉进这汪难以挣脱的泥沼:“望月凝渊谷还在经受着血修门的进攻,快去看看墨脱谷主吧,不然错过时辰,会酿成大错。”
“你不是我的君王,也不是我的兄长,所以我不会向黑昊星蝶那样听你的命令。”云逸不置可否回答星罗劝说,声音坚定而又无可阻挡的直冲前方:“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他。”
“你的相信没有任何意义,我只知道一件事,父皇身上有毒。”星宿似乎已经没有再和云逸继续纠缠下去的耐心了,轻喝声音已然变成接近咆哮的怒吼,面容表情也像破碎玻璃,逐渐崩裂开来。
“据我所知,皇帝死亡消息是由耀星得知,其后是当今太后黑月,最后才是星罗。在这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