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空气中,此起彼伏的气剑穿透声将偌大空间转化成了一片巨大的风型切割场,锐利剑气毫不留情的将零落空间碎片一一化为灰烬,天空没有光芒普照也没有气息流动,有的只是上千把气剑的动如脱兔。
浩瀚玄气能量宛若大海,组成的长剑飘飞改变了地区的自然变化,过往平静的血风开始有组织的汇聚变化,呼啸声音的好似鬼狱重现,天地间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吹荡进入空间,看起了就像一场风暴聚集的史诗时刻。
片刻时间后,有着百米之高的巨型黑色风墙便猛然出现在宽阔大地上,它的出现诡异可怕,就好像是人们刚刚闭上眼睛,而下一刻长风力量便接踵而至,风墙开始慢慢向前移动,地面上数百年来都没有移动半分的土层和巨石树木都被它轻易吹起,天空中的血云被一一吸入其中,好似巨兽吞食,真实可怕。
没有人知道的这力量有多么的不可阻挡,奇阵大军好不容易积攒起的信心在这样的叹息之墙面前逐渐停止,对于生命的渴望几乎是在一秒间超越了对于敌人仇恨。
每个人的眼神都慌乱颤抖,手持着的锐利兵器让内心没有丝毫安全感,反倒担心害怕其成为云逸眼中不可饶恕的罪证。
“噗噗噗。”沉闷的利剑出鞘声盘,这一次,它将撕下伪善面孔,露出尖锐獠牙。
密不透风的风墙中,上千气剑在经过些许排列后冲荡出来,它们的气势如同一江浩荡洪流,从天而降,精湛速度好似被赋予了天神祝福,或腾云驾雾,或破空而来。
血腥长风毫不留情的涤荡灰尘天空,漫天剑影紧紧跟随在后,有种接势感,空间中,长剑铺天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死神魂灵在自由自在的飞翔。
奇阵大军再严苛力量前开始了退缩,先前那坚固不可攻破的六边形军阵开始塌方式的沦陷,大量士兵将虚弱身躯转变方向,手中武器没有目的随意摆动,将心中恐惧表现到了极致。
可是在玄技已起,千剑鸣动,没有多少人能够逃脱这场命运裁决。
气剑犹如弑命毒蛇,将可怕声音暴露在外,随后迫不及待的朝着地面上的千余残敌追击过去。
这一刻,眼花缭乱的气剑纵横驰骋于逃跑士兵们的身躯之间,冰冷而又残忍的挑断脚筋,随后将薄弱脖颈精心切割出细细血痕,所做的这一切看起来轻松异常,就像普通人吃饭喝水般简单平常。
可是在下一刻,刚才还活蹦乱跳,充满生命活力的士兵,便如同蝼蚁般跌倒在地,迟来的疼痛折磨着大脑神经,血液宛若喷泉般从脖颈中流淌出来。
这些士兵甚至在至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感觉到气剑已然悄然无息的剥夺了存活机会,他们纷纷睁大双眸,看着飞舞血液和透明长剑交织在一切,就好像在观望着一场盛大的歌剧表演。
“一息之下,千人殒命。”天空中飞翔着的将军似哭似笑的望向地面,在看看那面巨型风墙后面若隐若现的人影,表情骤然间难看到了极点。
“呲。”骨剑被云逸轻轻摇晃几下,横亘在天地间的风墙也摇晃些许时间,接近无穷的能量气息从里面被抽丝剥茧般的收取回来,进入少年身躯中,紧接着,风墙雪崩般的倒塌,将面前景象清晰无误的展现出来。
云逸嘴角轻轻松动几下,眼中有些酸痛,他看着遍地的六幻灭绝门士兵在地面上不断抽搐着,腥味集中的血液如同江水涌动,悲伤和嘲讽,两种矛盾的感情顿时便交织在一起。
“呼。”仿佛释放压力般长长呼出一口气,云逸将手中长剑重新拖在地面,面容眼神都是直直的向着前方望去,如同看着一片虚无,样子也是有着令人畏惧的自信。
长剑在手,英气如风的他如获毁灭世界的神罚武器,脚步轻轻的穿越满目疮痍的战场,身形徐徐若风,不可接近。
地面上的泥土早已被血液所浸透,泥泞不堪,宛若不可脱身的沼泽,半空中也尽是从奇阵士兵脖颈中pēn_shè出的血液,在光芒照耀下,瑰丽的如同玫瑰花瓣。
拥有着清秀面目的英气少年拖着单薄身躯,穿越着这样的恶劣的环境,这种画面让不知情的人来看,就像是一副光怪陆离的诡异画面,可在此时此刻,它就这样上演了。
血液如同喷泉,沾满了云逸黑甲,甚至在他哪斑白脸庞上,也有着点点血花,几乎都要的将氧气淹没的血气让天地变成了血海,云逸心中也是不禁嘀咕着,自己这一步步走来,就好像在沐浴着一场血雨。
剩余的上万名奇阵大军面色恐惧的看着面色平静却永远向前的少年,耳朵高高竖起,一边听着气剑鸣动,一边仔细感受着快速心跳,脑海中的担忧比刚才死在气剑下的士兵尤甚,不得不说,这只过往书写了众多战争辉煌的军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你们想要杀死我吗。”云逸看着周遭密密麻麻的蓝甲大军,眼睛如同魔王,扫视着可以看到的每个视角,声音冰冷至极,如同机器。
这句话音量并不庞大,甚至还带着沙哑成分,但传递到众人耳中,却如刀山火海般令人恐惧,士兵身躯也是纷纷剧烈颤抖。
“那便来吧,现在就我一个人,一把剑,来吧,为刚刚死在地面上的战友报仇雪恨。”奇阵士兵们慌不择神的凝望黑甲少年,沉重喘息声在彼此口鼻间来回缭绕,巨大压力看起来就要将他们的精神世界压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