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七子中的长春子丘处机,跋山涉水不远千里,长途跋涉赫然出现在黑暗之山的高峰之上,等待着金龙山寨主人的接见。
在终南山上,全真教内大师兄丹阳子马钰真人,内心是不主与释天交恶的,毕竟曾经辉煌一时的神剑派与神镜寺,就是毁于师尊王喆告密。
现在王喆已然毙命还账,没有必要在节外生枝多生事端,再说王喆这些年来,除了对抗金兵外,也没什么功绩贡献。
反而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比不过小顽童周伯通师叔,此次又因为告密一事弄得全真重地乌烟瘴气,小顽童周伯通一气之下和王喆恩断义绝,负气之下离开了终南山,不知所踪。
可是丘处机却并不这样认为,长春子丘处机认为,堂堂七尺男儿,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师尊虽然已经故去,但灭师之仇怎可不报。
既然你丹阳子马钰不想为师尊报仇,那就随你去吧,今后你有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作为全真教第二代,护法真人长春子,势要为师尊讨要一个公道。
记得在黑暗之山金龙寨的寨主与师傅乃是八拜之交,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武艺超群名家之后,一定可以为师尊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黑暗之山神洞内,忽然传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矬个子矮胖的男人闪身冲进神洞之内,对着神像下的寨主躬身行礼道:“启禀寨主,全真教王喆座下弟子,长春子丘处机特来拜会。”
金龙寨主听闻禀报之后,缓缓收功睁开双目,顿时一道闪电划过,正是目剑最高境界虚空生电。
寨主杨广安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丘处机吗?……刘老三你去带长春子进来,让他过来答话。”
杨广安很早以前便和王喆结识,后来通过王喆与全真七子也有了交集,不过只认识三人,全真七子之首的马钰和他的道侣孙不二,还有就是长春子丘处机了。
想不到时隔多年,竟然还能见到故人,也不知道这个丘处机不在他们终南山纳凉,来我这黑暗之山干什么?
不一会儿功夫刘老三便带着一人走了进来,杨广安坐在神像之下的宝座上,往下观瞧,只见一名三四十岁左右的道人,身后背着一柄宝剑,进入山洞后目光平静中带有一丝激动的看着面前这位老者。
杨广安坐于宝座上端详着丘处机,便见长春子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末学后辈丘处机,拜见师伯。”
杨广安听罢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一晃经年,你的功夫又进了一步,你师父进来可好啊?”
杨广安作为将门名宿之后,曾经与王喆结拜兄弟,共同抵御金兵,如今丘处机这名王喆的二弟子见到杨广安尊称一声师伯也不算乱了规矩。
丘处机神色微动,叹了口气说道:“家师前些时日在终南山被歹人所害,虽然其中家师有些责任,但不可否认敌人实在太强大,非我全真七子可以抵抗。
特此前来黑暗之山拜访师伯,希望师伯念在与家师八拜之交的份上,可以为他报仇雪恨。”丘处机话毕历时一躬倒地。
杨广安见状便知对方所言非虚,长春子丘处机历来何其高傲,什么时候见他拜过他人,今日如此做派必定被逼到一定程度,不然高傲的长春子必然不会如此惺惺作态。
想道这里杨广安伸手虚扶,一股无形无相的真气,自杨广安右手pēn_shè而出,将一躬倒地的丘处机扶起身来。
丘处机见到此情此景,顿时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来对了,杨广安必定可以为师尊报仇雪恨,不枉自己千里迢迢从终南山赶过来,真是不虚此行啊。
杨广安扶起丘处机后,看了一眼刘老三道:“真是没有规矩,刘老三还不赶紧给长春子搬把椅子过来,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刘老三这才醒过神来,为丘处机道长搬来椅子,等丘道长落座后,随即端上茶水,随后躬身退下。
看到刘老三离开的背影,杨广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开口问道:“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王喆的功夫也是不差,怎会被歹人害了性命。
全真七子还有小顽童周伯通,就在一旁看着,你们都是死人吗?天罡北斗阵是摆设吗?
为何不去助你们的恩师一臂之力,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你们面前,真是枉为人子,王喆真是瞎了眼,收了你们这群忘恩负义之辈。
你们对的起他,传道受业解惑之恩情吗?”
丘处机被喷的体无完肤,只得躬身再拜道:“师伯批评的对,我等辜负师恩罪该万死,可是贼人势大,我等无可奈何,周伯通师叔与师尊意见不和,早已离开终南山不知所踪。
而且现如今想着给师尊报仇雪恨一雪前耻的人,也就剩贫道了,丹阳子马钰等人,都说错在师尊,不应该找贼人报仇。
还要与对方共享终南,小道看不过眼,才远赴大金到黑暗之山,请师伯出山,为我恩师清理门户,一雪前耻。”
正所谓:“山前梅鹿山后狼,狼鹿结拜在山岗。狼有难时鹿来救,鹿有难时狼躲藏。箭射乌鸦腾空起,箭矢落在狼身上。劝君交友需谨慎,千万莫交无义郎。”
杨广安听完丘处机的话后,沉吟不语,半晌后开口说道:“丘贤侄你有所不知,近来老夫身体每况日下,时不时还要抵抗金军侵袭,日子越发艰难。
你那仇家就你所说,目前居无定所,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