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实行新历以后,道墩大街也一直是临安县城的中心地带。直到五年前县里为了招商引资,修建了更加宽阔、基础设施更加完善的中央大道,道墩大街才萧条了下来。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顺着县文化馆向左一转,便来到了道墩大街。一到了这里,萧条的气氛便迎面扑来。临街的商铺基本都门窗紧闭,几个有传承的老店铺,也都搬到中央大街去了。只剩下破旧了的旗幡在无力的摇摆。一眼望去,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七十七号,七十七号在哪啊?怎么连门牌号都不见了?”
“师父,那都是上好水磨铜的牌子,现在这里又没啥人,肯定让人拆光了。”
“死丫头,你来临安县还不到半年,能有我了解临安人?!咱临安人淳朴着那,就没有人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师父,你很喜欢证物科刘师傅送你的那个铜镇纸吧?我看你只要坐在办公室,就喜欢拿在手里摩挲。”
“怎么了?老刘有那个手艺,做的物件漂亮。都是老兄弟了,送给我你眼红了?”
“那个镇纸就是门牌做的!就在咱大队,我就见过不下两三个牌子。要不您说说,让大伙上交了掰?还有您那个镇纸,也一起上交了掰?”小田撇着嘴说。
“……不上交!”田门江呲牙咧嘴的说。
看着自家师父,被自己说的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小田忍不住捂嘴偷笑。不过不敢再说下去了,惹急了师父,他肯定会用指头敲自己脑袋!就他那棒槌似得手指,敲人脑袋能晕半天!
“停车!”小田猛地喊了一声。
“吱----!”田门江条件反射,一脚踩死了刹车。他和铁柱在前排打着安全带没啥事,坐在后边的小田滚做了一团。
“咋了?”
“有个事务所。”小田郁闷的揉着脑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