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有多少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方郁岑收了手,眼神轻蔑的扫过趴在地上吐血的她。
玉夫人擦干嘴角的血迹,尝试着爬起来,可两手根本使不上劲,如此反复好几次,他抬脚踩在她手上。
她身子僵在原地,顿时也不挣扎了,抬起头盯着他不说话。
“你想活命吗?”他语气幽冷。
玉夫人夸张的笑出声,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背叛皇上……”
她话还没说完,方郁岑一使劲,脚用力在她手上碾几下,压的她十指发红,钻心的疼痛浓烈蔓延。
“最后告诫你一次,皇上是皇上,我是我。”方郁岑手指从她被划伤的脸颊轻抚过,“瞧这张脸,被毁的多可惜?”
“没想到罂粟丸还有这样的效果,那老男人现在只听你的吧?”玉夫人吐出一口血水,妖娆的眸子里恨意明显。
若不是徐州知府骗她过来,她根本不会想到主动找方郁岑,那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
等她出去,非杀了那个老男人不可,但前提也只得是她能出去,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方郁岑没回答她,可也没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冷喝:“你做这些是为楚亦妙?”
不然关于陆元白的书信怎会落到他手里?要是陆元白被抓住,那楚亦妙作为他身边亲近的人,那也离死不远了。
“是又如何?”他心里明知不是这样,嘴上故意这般误导她。
玉夫人嘲讽的牵动嘴角,勉强从地上撑起身子,气息奄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可惜她厌恶你。”
“你比不上陆元白,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所有你看重的人都会离你而去,这是你背叛皇上的下场!”
陆元白并没因她这番话恼怒,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脸上,什么不轻易打女人,在他这里通通都是例外。
“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命,给你个苟延残喘的机会,现在看来是不必了,你既然如此忠心,不然早去地下候着。”
话音才落,他拔出旁边的长刀,眼也不眨的刺穿她的身子,玉夫人眼里目光一滞,衣衫被血迹浸湿。
血流了满地,这一刻她眼神里有轻松,也有解脱,但更多的是恨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蚀骨恨意。
“呵……我在地下等着你。”
方郁岑丢下沾着血的刀,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开,很快有人将她处理干净,此处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
玉夫人好像是销声匿迹一般,徐州四处找不到,知府府上也不敢承认她,这个人仿佛不存在。
陆元白知晓玉夫人被送到方郁岑那里,这会儿不用查,就隐约能猜到,人八成已经是不在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个老男人之前不挺宠爱她吗?明显就是方郁岑有嫌疑啊,怎么不抓他,还替他掩护!”
陆元白轻抬眼睑,语气幽幽的冷冷开口:“除非是方郁岑许给他更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他能不在乎皇帝的人。”
“你是说……”池盈初疑惑的拧起眉头思索。
“他这些年欺压徐州百姓,搜刮民财,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早就该死了,皇帝不除他,那本王就杀了他。”
她听到这话,眉心突突直疼,当即问道:“王爷你有多少人,能抵挡徐州兵力?”
“徐州位于大楚西南方,守城将士约莫三千,本王有三万军队驻守在徐州城外,你觉得本王的筹码够不够?”
池盈初说不出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她早知道陆元白贼心不死,多年以来不断搞事,真到造反这一天。
她还不得不倚仗他而活,三万军队别说是抵抗徐州士兵,就连攻下徐州都绰绰有余。
只是他一旦行动就会暴露行踪,到时皇帝就更有理由抓住他,让他死。
陆元白见她不说话,脸上笑意淡了些,接下来的话也不知似真似假:“哄你罢了,去将周顾给本王找来。”
池盈初垂下视线应了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而来几分失落,她正要去找周顾,却见他主动来了。
“你来的正好,王爷找你呢。”
周顾往屋子里走,她想独自找个地方静静,听见他又道:“你也进来,本王与他说的事情,同你有关。”
“嗯。”她勉强应了声,跟着走进去。
“王爷,那三万军队……”周顾一开口就是这话,陆元白眼神制止,他随即会意不再说下去。
池盈初听得竖起耳朵,两个都说有三万军队,难不成这两人是约好了在今天哄她?有意思吗?
“本王思来想去,觉得拿下徐州可以借助方家,方郁岑又看上了她……”
他言有所指的看向池盈初,她退到周顾身后,愤愤不平道:“狗男人,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王爷以为如何?”周顾又问。
“本王打算假意与他合作,需要一个诱饵,”陆元白话说到这里,故意顿住,“所以本王想让你办成她。”
正准备看好戏的周顾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里难掩震惊:“王爷在和我开玩笑呢?”
“本王为何要同你开玩笑?”陆元白笑的意味深长,“本王不舍不得让她冒险,但对你,本王舍得。”
池盈初笑嘻嘻的站出来,指着他的脸:“王爷这一说起,我才发现你长的还挺像女子,若真扮成我的模样,应当不会被看出来。”
“不,我现在做王爷的妾室还来得及么?通房也行。”
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