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自然不会去接,甚至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这种不光彩的事被她拿到明面上讲,她现在是越来越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想和离。
护国公佯装恼怒的呵斥,不让她再说下去:“整个上京除了我护国公府,看你还能去哪儿,你若自己回去,我还能当做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用不着这么麻烦,是我自愿和离,绝不会连累到护国公府,即便日后我在路边乞讨,那也和你没关系。”护国公态度冷漠,二夫人更是将话说的决绝。
这一下可是点醒了池盈初,他不在护国公府,还可以去四王府,那二夫人要是离了护国公府,还能去哪里,真让她路边乞讨吗?
原本是要查镇国公被陷害一事,莫名其妙变成了护国公与二夫人的争吵,让众人看了场不小的笑话,楚静姝觉得脸上无光,转身就往外跑。
池盈初顿时来不及劝慰二夫人,匆匆交代一句:母亲,以后有机会我再同您说,您先回去罢!
陆元白见状眸色微深,朝暗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出去,方郁岑看在眼里,暗暗攥紧手掌也要走。
“这案子还没查清,方公子这就要走吗?”陆元白扬起声音,方郁岑装作没听见,却被侍卫拦下。
他只好折回去道:“查案是大理寺的事,王爷若要插手,您请便,但这与小人实在没关系。”
“怎么能说没关系,你过来陪本王下下棋也好。”
方郁岑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有心拖着自己,自己再找理由拒绝,他还能寻出下一个由头。
“那好。”他被逼着只好答应。
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不悦的出声:“一个个的有你们什么事儿?都散了散了,别聚在这里。”
在场之人顿时离了大半,二夫人想着她的话,既然楚亦妙让她回去等着,那就暂且回去候着。
护国公跟在后面,见她上了自家马车,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她方才话说的再硬气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要回去?
反正她之前也不是没提过和离,一次也没真正成过,况且大楚就没有女子休夫的例子。
池盈初跟出去一段距离,楚静姝发觉她的存在,也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对丫鬟道:“前面巷子口将我放下,不必告诉别人。”
“可皇上若是问起来……”
就说我身子不适想睡着,不想见人。
丫鬟不敢多问,只得答道:“是。”
楚静姝悄悄下了马车,池盈初故意惊扰了马车,不见里面的人出来质问,就知道楚静姝不在里面。
她慢慢退回到巷子里,蓦然抬头看到眼前的人影:“妹妹想见我直说便是,是方才没看够么?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你以为谁想看见你!”池盈初眸子里充满戒备,手不自觉摸到靴子里的短刀。
楚静姝不知从哪里拿出条长长的鞭子,眼角泛着冷光:“在王爷面前,我无法对你动手,但现在他不在场,不如我们切磋切磋?”
“好啊。”池盈初欣然答应。
话音一落,一道鞭子就朝她打过来,她身子一转躲过,楚静姝冷笑声,紧接着又是一鞭。
表面看着像是打的毫无鞭法,但处处用尽心机,不给她脚下落地的机会,约莫半刻钟过去,突然一鞭缠上她的腰部。
楚静姝一拉,她顺势握紧短刀扑过去,一刀刺向她的脖子。
楚静姝下意识闪躲,池盈初抬脚毫不客气的踢向她。
“咳咳……”她倒在地上咳嗽几声,手中鞭子又抽过去。
池盈初赤手接住,眼底流露出厌恶,楚静姝哼笑一声,再用力一拉,池盈初手心里都划出了血迹。
两人打了好一会儿,池盈初虽占了上风,但坚持不了长久,将短刀抵住她的脖子。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池盈初手中力道加重了些,她脖子上已经有些痕迹,“我怕你的血会脏了我的手。”
“但我要你记住,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打我父母亲的主意,包括二夫人!”
楚静姝不以为意:“她又不是你真正的母亲,你越是威胁我,我就越要杀了她!”
“那你试试。”池盈初转身就走,楚静姝看着她的背影,风声呼啸。
即便是她有所察觉,但还是躲不及,背上一道鞭伤抽出了血迹,因穿着深色衣裳,所以并不明显。
池盈初冷笑上前,拼尽全力同她打起来,在她脸上划了一道血口,血迹斑斑。
“这是还给你的。”
楚静姝摸到脸上的血迹,扬起鞭还要再打,陆元白踏着轻功来了,他将池盈初推在身后。
“受伤了?”他语气阴沉。
池盈初不想承认,摇了摇头:“虽然没要她的命,我在她脸上割的那道口子,能让她生不如死了。”
她拉走陆元白,坐进王府的马车,他睨了她一眼:“怎么和她打起来了?”
“和她动手还需要理由吗?”池盈初神色冷淡,“王爷怎么找来了?”
不等他开口,她就顾自道:“我知晓了,又是你的暗卫吧,有功夫将你找过来,还不如帮我打她。”
“你想以多欺少?”
“话不能这么说……”她不小心碰到背后的鞭伤,疼的眉头拧起。
陆元白要摸她的背,她死活不让,却还是被他按住了,她有些急:“你这样占我便宜可不好。”
“不是没受伤吗?”他摸到一手的血迹,眼底沉了沉。
池盈初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