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两指,将盒中的白色玉球勾入手心。一缕蓝光从他手心跃起,将白玉球轻轻化成一团湿蜡,那团蜡水抖动了两下,化成一条纯色小虫顺着他清瘦的手腕钻入血脉之中。
四郎微微蹙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忽然,他身体微微一震,目光渐渐暗沉,唇色也苍白了许多。
他闭眼调息了片刻,终于平静下来,淡淡问道:“满意了吗?”
范恒却以胜利者地姿态,冷酷摇头。
他拍了拍手掌,对前来领命的副将点头示意。
三名全身被缚的囚徒猛然被扔到四郎脚下。
那三人浑身瘫软,囚衣上布满血痕。发丝上的血珠顺着脖颈不停滑落,在潮湿的地面蔓延出一摊暗红。
四郎眼神微微震惊,俯身去看那三人:
“致理、致和、致纯。”
这三人都曾是他的十二影卫之一,常年随侍他左右。直到三年他入观心洞,这三人才调入暗修组。
“致理……参见尊主……”
其中一人微微抬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看了看四郎,吃力地回应一声。
四郎手中的伞掉落地上。
他将那三人一一扶起,一松手又看到他们无力地倒下去。
“这是你紫霄阁的狗吗?”范恒眼角余光掠过地面,嫌弃地啧啧了两声。
四郎没有应声,只低头对那三人道:“我带你们回去。”
“尊主,我们三个回不去了。”致理绝望地摇了摇头。
范恒沉声道:“他说的没错,谢清澜。我南策军府庭如果能让你紫霄阁的狗轻易来去,岂非军威不振?今日,他们三个,是走不出这个大门的。”
四郎紧咬双齿,微红的双眸暗含坚毅,道:“今日,我一定要带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