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凡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紫精草山洞的草甸之上,不必说,自然是异兽苍幻将自己带回了这里。这一觉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夏凡只感觉浑身上下疼痛不已,疲累不堪。
夏凡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山洞的穹顶,一动也不愿动。兀自出神之际,却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夏凡疑惑地转头看去,突然发现身边竟然堆放着几十颗血糊糊的内脏之物,夏凡顿时被惊吓了一跳,猛然翻身坐起!
“我去!这货是想活活搞死我啊!呕呃!……”夏凡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被苍幻狂塞兽心的画面,顿时胃里不禁一阵波涛翻涌!
夏凡惊慌地四下寻找,无比庆幸地发现此时异兽苍幻并不在洞中,赶忙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拼命挣扎着逃出了山洞,一路仓惶地向云青涯的草庐跑去!
草庐之外,云青涯正悠闲地躺在椅子之上闭目养神,蓦然听见一阵慌张混乱的脚步声,抬起眼皮看去,只见夏凡浑身满脸伤痕浑身血污地出现了,样子极为狼狈。
云青涯揶揄道,“几日不见,你小子这是又惹到哪路妖王了啊?”
夏凡来到云青涯身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还不是那个蓝毛怪,攒了几十颗兽心想害我!”
“就因为口吃的把你打成这样?”云青涯不解地问。
“……”夏凡见思路没对上,便无奈解释道,“这伤是在山下跟别人打架弄的。”
闻言云青涯摇头叹道,“穿着这件长衣都能让人打成这样,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夏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衣,不解地问道,“这件衣服有什么来头?”
“你居然问我?”云青涯讶然道,“你这件长衣是从何而来的?”
夏凡坦言道,“一个叫乱澈的老家伙给我的,他是我老板。”
“哈哈!”闻言云青涯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他,一下子失踪了几十年,不知乱澈那小子他可一向安好啊?”
夏凡闻言黯然失色,“我离开他大概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嗯。”云青涯显然不担忧乱澈的安危,或者说根本不必担忧,只是淡然笑道,“算啦,说多了也没有用,你只要知道时常向那件长衣之上注入些灵元脉气多加滋养就行了。”
夏凡见云青涯含糊其辞,不禁大感没趣,便有些怅然地道,“云老,其实晚辈是来向您老辞行的。感谢这段时日您老对晚辈的照顾,还有您老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说着夏凡从腰间解下那两个兽皮酒壶,送到云青涯身前,“这是晚辈特意下山为您老买的酒,幸好皮壶结实,与人打斗没有损坏,请云老笑纳!”
云青涯接过酒壶揭开盖子轻轻一闻,笑着道,“这是东面山脚烽湮域内殇辰与窦原之间往生镇上的酒,你居然去那儿了?”
“是的,可惜晚辈一时之间只赚到二十多个炼银,只买得来这两壶烈酒,还望前辈不要嫌弃。”
“嗯,下次自己带容器过去,会便宜一些。”
“便宜多少?”
“一个炼银一壶。”
“……”闻言夏凡顿时脸色发黑,“我草,这么说一个壶要我就九个炼银呗?他特么到底是卖酒啊还是卖壶啊?”
“唉,别生气,其实人家这皮壶做的也是真心不错。”
夏凡也无心再和云青涯多言,便道,“前辈喜欢就好,晚辈告辞了。”
“你打算干什么去啊?”云青涯随口问道。
夏凡回答道,“浪迹天下,寻访名师,求道学武。”
“哦?不缠着老夫教你了?”云青涯奇怪道。
夏凡呵呵笑道,“周流引气,迸于掌外。一个炼铜一卷的开天神掌,何必再劳烦云老的大驾?”
“呵呵。”云青涯听了不禁老脸微红,哑然笑道,“那另外的云天七诀也不学了?”
只见夏凡淡然一笑,道,“云脉九诀,晚辈已然全部领悟了。”
“什么?”云青涯听了顿时一惊,“小子,不要大言不惭!”
夏凡笑道,“武者体内脉络分入脉和出脉,可视为阴阳两性。沧云一诀贯通气脉阴阳交替,是为本诀。激雷一诀,实为连转两轮阴入脉迹再转一轮阳出脉迹,法诀即成。机缘巧合,前番战斗之时晚辈有心叠加两道激雷诀以加强开天掌的威力,却不想慌忙之中转错了第二道激雷诀引气的顺序,先转一轮阴入脉迹之后便转了阳出脉迹,顺序错乱法诀不成,情急之下便急转阴入脉迹,谁知法诀自生而出!阴差阳错地现出了凝气御物之功!所以晚辈颖悟,其实云脉九诀之法不过是阴阳相生奇正相依之理,雕虫小术,不过如此。”
“……”夏凡一番话直听的云青涯默然无语,沉默良久,沉然开口道,“小子,如果不想死的太早的话,就赶快跪下拜师吧!”
“……”夏凡愣着反应了半天,一时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是夏凡不瞎也不傻,只那一记名副其实的开天掌便看得明白云青涯之强大当世之上绝无仅有!否则但凡再多上两三个这样的人物,这头上云海之天恐怕早就被捅烂了。另外云青涯言出必实,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也必然是小命不保,神仙出面恐怕都没办法,相反如果真正拜了师,也必然会受云青涯的庇护。简直就是丑婊子遇上瞎嫖客,人财两得,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买卖?
“师父云青涯在上!请受徒儿夏凡一拜!此情此誓天地明鉴!谁要反悔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