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因为总是心神不宁。
不知道是之前哪方面的增强在起作用,以至于让他拥有了一些对现实中致命威胁的预警能力,虽然这事情很玄学,但这种原因未知的预警是经过了事实的验证的,从之前几次的实际情况来看,他必须严肃以待。
于是,在面对这次的心血来潮时,东平一点都不敢大意,直接蹬着车就往家跑。
在询问守在外面喝着饮料的守卫,得到没有异样的答复后,他心里反而更警惕了——这是没有问题,还是出现了他们发现不了的问题?
多半是后者。
如果能被文保局的人发现有问题的问题,多半是不会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
东平知道屋子周围被恩放了许多摄像头,所以他在靠近这个街区时,就已经动用能力,杀死了之后十分钟内,他家附近摄像头拍到他的能力,然后快速往家跑。
到家门口时,令人不安的情况就被他发现了——大门竟然没关严!
要知道,恩是多么小心的一个人啊,不关严大门这种低级错误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八成是出事了。
东平小心地把耳朵靠近大门敞开的缝隙,听着里面的动静——在挺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说话,虽不知说话者倒地离了多远,但肯定都远离了玄关,他直接进去并不会被人看到。
之后他再次运用能力,将他未来十分钟内,他行动时发出的声音杀死,然后推门就进。
东平此时推门就像推开一层纱,脚步像踩上了棉花,呼吸像默剧镜头,一切都那么安静,行进间他连衣物都没有发出哪怕最轻微的摩擦声,纤维们就如几层烟雾堆叠一样丝滑。
十几秒种后,东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那个少年的身后,十分及时的制止住了他的“资产流失”。
在捏住这个暴躁少年的后颈,说出那句话后,东平就开启手部的【硬化】,任由他在半空中挣扎,用冰镐徒劳地敲击抓着他的手臂,直至最后休克。
东平没再理会这位,只对着恩询问道:“怎么又是在我不在家时遇到事,说吧,这又是哪位?”
恩扶着墙站起身来,正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清洗着头上的伤口,听到东平问话,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回答。
“一个蠢货杀手,应该是接了单子,要来消灭你和我的。”
“就他?他面对你都搞得那么狼狈,还想要对付我?”
“千万别因为您力气大,能打,就放松警惕,真正的杀手杀人主要可不是靠这些。”
东平想到之前被恩下毒的经历,不有点点头。
“那这个呢?”
“就像我之前说的——蠢货杀手,太情绪化,弱点明显,很不专业。”
恩一边说着话一边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卷纱布——真是什么都有!
“他外号叫‘儿童节’,同行都管他叫小畜生,是一个叫小老头的捐客从小培养出来的直属手下,这家伙很变态,声名狼藉,喜欢接杀死有孩子的家庭的单子。
您别看他疯,其实他挺厉害的,有好几个小有名气的杀手都是在得罪他后消失的。”
东平踢了踢地上的那位,“可惜他好像被你算计的很惨的样子。”
“我身体弱,但作为一个杀手并不弱。”恩放弃做杀手后,又跟同行放对了两次,对自己的能力明显更自信了:“您别看好像他对付我一个病人都无法轻松拿下,就觉得他不行,实际上我的一直以来的小心谨慎、长期收集的信息、提前做的准备等等,都是我实力的一部分。
他的问题终究是不专业、心里缺陷太大,太喜欢虐杀猎物,这给了我周旋的余地,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败了。”
东平听他说的条条是道,打趣说:“你当初混的那么惨,怎么还谁都认识啊?”
“哎,就是因为我当初那种情况,所以我才要多知道一些东西啊,不然怎么混得下去呢?”
恩把裹住伤口的纱布绑好,活动了一下,觉得不松不紧,正好。
“对了,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老板您……您的无声步是怎么做到的?这一招我只在传说里听见过,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我看到了您的身影,我还根本没意识到那里竟然有人过来了!”
“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走出来了……”
恩仿佛信仰崩溃一样沉默了三秒。
“您……要不要学杀手的手段,以您的天赋,或许用不了几年就能成为最强杀手!”
“免了,杀手,即便做到最强,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我现在大小是个老板呢,哈哈。”
东平嘴上开着玩笑,心里却想,他现在就已经是最强杀手了。
什么潜入、化妆,有他的能力好使吗?
即便是恩所掌握的一些厉害拳法,对东平来说也不具备实用性,毕竟从他亲身感受来看,恩所会的拳法打法太凶狠,动不动就要致人残、要人命,而东平要杀人的话,手段不要太多,不必用这么费力不讨好的方式。
真等东平动用拳脚,那多半是不想取对方性命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凭借他的怪力,连基础的擒拿法都不用就已经能制服对方了——就像刚才那样。
他真要去暗杀的话,实在太轻松了,杀人都不用动手的。
要知道,凭借他的能力,只要不是遇到大脑和心脏等地方构造特别反常的人类,对上谁都是能瞬间秒杀的。
这种杀戮太轻易,太没难度,以至于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