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冲着治病的话,你的这融合想要达到好的治疗效果,必须消耗一个c级超能者的大部分能量,这费用可不低呢,怕是许多穷人接受不了……”东平皱眉道。
海若猛地回头,一脸沮丧问:“啊,那怎么办?”
东平想了想对他笑道:“这样吧,这先锋影业以后就交给你了,以后电影放映的收入,除了接下来两部电影的投资,就都给你用于发放促进‘融合’的无息借贷吧。”
海若惊得说不出话:“那……你?”
“我有点想念我的徒弟了,或许……很快就会离开,在这之前,我们把一些事先交接好,到时候才不会混乱……
没必要这幅表情,这世界,人来人往,很正常……
对了,新的电影又制作完了,我还得去把关,就不跟你聊了,回见……”
东平在海若泪水潺潺的感动目光中逃离。
……
伯里曼带着帽子和墨镜,双手背在身后,在一处小巷下车,大踏步地走入外面大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福德提着包,小跑着跟在伯里曼身后。
跟伯里曼的惬意和舒适不同,福德紧紧蹙着眉头,任何一人与他接近,他都会试图拉开距离,一个不小心靠近了一个搀扶着散布的老两口,他就捂住心口,一副想吐的模样,像是产生了生理不适。
忍了好一阵,他与伯里曼终于走到了一个剧院之中。
等他们在人少的后排中央,福德扯下好几张纸反复擦拭了两人座位后才坐下。
就在这时,他感觉屁股下面有东西,等他硬着头皮用纸捏起来才发现,是一个遗落的纸巾团……
他不知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爆发。
将它们放入垃圾袋后,他心平气和地问伯里曼:“议长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出来看?这样不安全啊!”
“我现在是发现了,电影这个东西,就不适合少数人看,就得看的人多,能感受到其他人的及时反映时,才更有意思。”
伯里曼说道:“更何况,观众们会怎么看待这次电影的内容,是让我十分在意的。”
福德心头叹息,也难怪这伯里曼为这电影这么上心,毕竟这电影是讲前任议长皮奇的嘛;
从某种角度来看,前任议长,就是伯里曼逼死的,而伯里曼因为最近的事情,又对此十分后悔,不但对这电影内容在意,对普通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作为,也是十分在意的。
由此算是苦了他福德了;
原本看这种和他三观对立的电影就十分难受,还要跟这么多令他厌恶的普通人挤在一起两小时,这跟在猪圈里生活有什么差别呢……
而一旁的伯里曼却不知自己赏识的年轻人内心戏如此丰富;
他没空顾及太多,虽然外表镇定,心中却十分痛苦。
他曾经也做错过别的事,无法挽回,因此后悔了大半辈子,但这些错误还不至于让他绝望到想死。
而这次的则格外离谱!
他竟生生把一个可以算作他同志的人,给当成敌人逼死了,为人类原本就坎坷的未来,增加了无穷的风险……
这对他而言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他现在隐隐觉得,自己怕是要被这电影给牢牢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为此他既感到悲伤,又觉得解脱即将到来。
他没有阻挠电影的上映;
作为光人议会如今的议长,他本可这么做。
但为了能无论死活都理直气壮,他选择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如果被人们仇恨是他应得的惩罚,他选择面对。
伯里曼怀抱着救赎的心态,看着电影屏幕,等待着开场……
也不知电影字幕和最终审判哪一个先到来。
在影院灯光关闭后……
“爸我们座位在这边!”
“小声点,别打扰人家……抱歉,借过一下,让让,谢谢,请挪一下腿……哎呀!对不起!”
阿克琉父子经过伯里曼座位时,一下踩到了他的脚,急忙道歉。
“没事,是我在想事,把脚伸太靠前了。”伯里曼笑了笑,帮他拉开了右手边的座位,“老先生您是坐这儿的吧?不用道歉了,赶紧来坐下吧,电影要开场了。”
“哈哈,您是大度的,但我可不能受。这终究是我们来晚了的错……哎,家里有孙子后就是不自由,闹腾啊,老是安抚不下来,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儿媳妇留下看护,这一通折腾就来晚了。”
“老先生家庭幸福,让人羡慕啊!”伯里曼感慨道。
“还行吧,比我们家好的多得是,也就这样而已……终究还是如今这个时代好而已。”
“也是,我小时候可绝对没法想象,能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娱乐的时候,我那时候的娱乐就只有去酒馆听人读报……”伯里曼笑道。
“老弟你还是年轻啊,娱乐?我小时候,能喘上几口气就是娱乐。
那时候天上成天都在打架啊,整个城市炸地坑坑洼洼的,一栋两层的楼都留不下,到处都是窝棚,我们一家要是哪天不钻地洞躲避,那都很不错了……”
就在这时,屏幕亮起,电影开场,两人不再说话。
急促的呼吸传来,画面亮起,见一个小男孩被一个女子牵着,快速奔跑着……
突然,从空中雪花飘落,所及发出隆隆巨响,一根断裂的冰柱坠下!
那女人一把将男孩推开。
轰的一声,冰雪四溅!
小男孩爬起来一看,刨开冰雪,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