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九月九日的梧桐崖上。
经这姚窕和贾行二人的解释,东平他们才知道竟有这样的大事发生。
辛思齐这时候急了:“后面呢,皇上怎么样了?!”
姚窕道:“我还不清楚,在接到这个消息后我就往这边赶来了。”
贾行安慰道:“你先别急,后续信息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耐心等着就好……”
话音刚落,第二只异鸟一屁股挤开第一只鸟,落在了贾行的肩膀上。
他立即取下信一看,脸色愈发阴沉,半晌才对辛思齐摇了摇头。
辛思齐心头一惊,急忙抢过纸条一看,只见纸条打头两个字就是“帝崩”,随后他便如信念崩溃一般失魂落魄,身上像是丧失了力气,扶着树才站稳,不停念叨着“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和“戒备森严”云云。
东平看了纸条后叹了口气,“我说呢,派这么多宗师、大宗师过来对付我,原来另一只鞋是在他手里!“
李踏歌有些幸灾乐祸,低声道:“这八成就是被人调虎离山了……”
辛思齐听到这儿一咬牙一跺脚,不顾身上的伤,冲下了山。
见这情况,东平发出倡议:“我们也跟着一起去京城吧,看看能做些什么。”
然而,当他们没往前跑多远,后续的坏消息又陆续传来。
在知道京师发生大火的消息后,他们更是昼夜不息地飞奔。
山海镖局和汇通商行,在京城都有最大分部,那烂陀寺在那里也有一所别苑,就连李踏歌也在那儿有几个……据说已经很久没联系了的相好……
他们都非常为自己记挂的人着急。
不过他们再着急也没有辛思齐着急,他可是全家都在京城!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整个人都快疯了,浑身血红的气劲沸腾不息,恍若个火球在路上横冲直撞,遇树断树,遇石开石。
毫无疑问,他现在的状态对其他行人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但却无法劝说,无奈东平只能利用他超过其他人的速度,冲到前面,提前给他开路;
将众多车马、轿子靠边,等这位先过去。
如是再三,众人两天内便赶到了京城外的一处关隘——据马关。
此时关外已经拥堵住了,诸多车马打算去往京城而不得。
一个军官在关门前喊着:“去不了那么多,去不了那么多,你们去了只是添麻烦!京城没粮食,百废待兴……这么的,拉着粮食、药品的先行,其他人要么先等着,要么回去!”
“大人,我家人在京城啊,我担心啊!”
“是啊,我老母八十了呀大人!”
“大人,我刚过门的妻子在那儿!”
众人喊着喊着,自觉人多势众,又开始推搡着打算冲关。
这军官拔出腰刀,一家伙剁到推过来的一辆车的车板上。
“反了你们!退后!”
士兵持枪列阵向前,尖锐的枪尖让众人冷静了些。
“那个家有老母的,实话告诉你,你现在闯关过去,就算做不孝!都说了那边没粮食啦,你们还往那边赶,那不是跟灾民强救济吗?!
都别跟我添乱!
还有你,你靠我这么紧做什……额,侯……侯爷您……您回来了?!”
辛思齐双目布满血丝,整个人就像快要爆炸的火药桶。
“我家人怎么样了?”他声音低沉。
“我们只是守关的……我们不知道呀!”军官退后两步,陪着小心。
“让开,我要过去。”
“不……不行啊,陛下规矩大,说了此事不让闲人过去……”军官说话时躲到了一个立着盾的兵背后。
“陛下还活着?!”辛思齐嗖的一下冲到他跟前,握住他肩膀,双目放光。
“是是是……是新登基的皇帝!”
“谁?”
咔咔——
“疼!断啦,断啦!”
经东平帮忙,这军官才得以脱险。
满头冷汗的军官不敢再啰嗦,趁着有人拦着,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倾吐了个底掉。
“先皇的皇子全都在那场大火中……所以如今的陛下便以先皇兄长的名义,在一天前登基为帝了,如今已经是德馨朝了……”
“忠王,赵顺天?”辛思齐皱眉道。
“嗨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直呼陛下名讳!”这家伙吓地直跳脚。
“嗯?”
“没没没……没什么,我没听见……”
辛思齐哼了一声,夺过他手中的点钢枪,嗖的一声,化作一颗火流星跃过城关。
随后东平他们几人也各显神通,使用轻功飞越了这个关口。
见这些人消失,军官才活动了活动肩膀,然后嘶的一声,咬牙忍痛。
“tm的,看样子京城又要不平静了……你们,没用的家伙,还不去通报说有人闯关?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们能跳进去?没那武功就滚远点,爷现在一肚子火!”
……
在京师之外的一处郊县内,两批人马正在对峙。
其中一方是许多顶盔带甲的士兵,他们的首领极为恭敬道:“公主殿下,您别为难我们,我们是奉了皇上旨意行事的……”
“赵顺天要当皇帝,当他的便是了,为什么却派人来拦我?无论是我父皇还在时,还是我小弟还在的时候,可从不管我行止!”一个身着绿衣,后背双剑的女侠,插着腰打断道。
她领着一帮伤员和老幼,站在这帮人对面。
“您要走,随时都可以走,但他们……”这军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