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四日。
东平他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群山夹道,西南门户,落王关。
据说前朝诸侯战争时,有三位国王在此关前折戟沉沙,由此而得关名。
任何家伙如果要来西南,找东平麻烦,都必须从这个关口进入。
所以他们两人便乔装打扮成了仆从和老爷的样子,在关内的镇上住了下来,每天守在城门口看进来的人。
而这一守就是三天……
“哎,好无聊。”
“忠仆”东平靠在一根酒帆前,盯着城门口方向直打呵欠。
“要是他们再不来,我们赶到凤凰山的时间都不够了……”
由于城门口就是一个酒楼,导致他如今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老爷”李踏歌喝地脸颊绯红,正爬在酒楼扶手上睡的正香呢。
他低下头,继续监视着城门口,但盯着盯着,他目光就开始迷离了,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就靠在木杆上昏睡了过去。
周围的驴马脖子上的铃声,小贩的吆喝声,车轴地轧轧声,行人地说话声,汇成了一曲催眠曲,让他在睡着后,经历了一场内容非常丰富的梦境。
他感觉自己睡了没多久,就被一只手摇醒了,睁开眼,发现阳光暗淡。
“怎么天怎么这么阴?”
“你睡大半天了,现在是傍晚。”李踏歌现在虽然一身酒气,但显得格外精神,“醒了就赶紧调整状态,我们等的客人终于来了。”
东平一个激灵,看向城门口,只见一群气势不凡的人,乌央乌央地从城门口走了进来,为首的三人中,一人对试图阻拦的卫兵看了什么,然后卫兵头子就将其他卫兵赶走,自己开道将这些人往里边请。
“怎么是三个人领头?”东平皱眉,“而且这些人中,强者未免也太多了,个个气势都比我强!”
李踏歌嘿嘿一笑,“之前总说我们俩联手能横着走,这下倒好,我们今天撞了头彩!只手遮天-赵顺天,冠军侯-辛思齐,凶星-苟天仁,三个大宗师,后面还跟着一帮宗师,不少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内高手!
看来朝廷出手了,我们怕是要糟糕喽~”
“啧啧,真够麻烦的,能跑吗?”东平摇头道。
李踏歌又灌了一口酒,“往哪儿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找到机会就动手吧!”
之后这一大帮人包下了一个院子,住了进去。
几小时后。
四更天。
东平与李踏歌已经等地不耐烦了。
他们一早就由东平动用手段遮掩了踪迹,躲在了主屋的屋顶。
此时这几进的大院中,周围所有窗户的灯都熄灭了,只剩他们脚下还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由于房间隔音还算不错,所以他们听不真切,只隐隐分辨出几个词,全跟“踏天履”有关。
在等到辛思齐出门离去后,东平他们便打算动手。
就在屋内忠王还在跟苟天仁说些什么的时候,屋顶轰然爆碎,两个人影直扑而下!
他们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一人抬起手,一人举起刀,仓促之下做出防守动作!
李踏歌金红的拳劲发出,飞速攻向忠王赵顺天,而对方则一挥手,灰色气劲脱手而出,在面前形成了一堵云墙。
气劲碰撞,仓促而成的云墙被攻破,伴着忠王发出的一声闷哼,金红拳劲透体而出,将身后的柜子都击碎了,他自然是嘴角溢血,似乎受伤不轻。
李踏歌借力倒飞而起,落于一旁。
“好一招‘浓云蔽日’,江湖上用《天云掌》的不少,但练到‘挥手成云’这地步的也就只有你‘只手遮天’了,来再接我几招!”
李踏歌乘着酒兴,只攻不守,围着赵顺天连连发动进攻。
在另一边。
东平借着坠落的冲劲,在苟天仁跟前突然挥动巨剑,一剑“破风”!
恍若晴空打了个炸雷,这超音速的一剑落下,质量之大,势不可挡!
但作为“凶星”他不可不挡!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汉子,就是这么的一个脾气!
他抬起自己从不离身的“暗星”战刀,抬手就是一道灰蒙蒙的刀气劈出!
但刀气刚刚脱手,就与黑色剑影相遇,只听噗的一声,像被扎破的水球一般迸射开,片片刀气四散,将周围的房间和家具都变得千疮百孔。
随后龙殇巨剑与对方的刀刃碰撞,在极为刺耳的一声碰撞后,苟天仁被倒射二回的刀背撞地飞了出去!
等他连踩几个坑站稳,他左边肩膀已经被刀背砸出一道血口,同侧锁骨尽碎,战刀也崩了个大口子,一条条裂缝从刀尖蜿蜒到了刀柄!
不等他恢复,东平落地后的第二剑又斩了出来!
仍是杀剑“破风”!
在他再接了这超音速的一剑后,苟天仁的爱刀整个崩碎!
连接两刀后,苟天仁不但左手被废,右手也被震地麻木了,连握拳都没办法。
“后生可畏啊!”他咬着牙说着。
东平没理他,毕竟李踏歌还在被两个大宗师,他自认自己这边是突破口,必须速战速决!
轰隆隆——
第三个“破风”杀剑落下,这次苟天仁只剩赤手空拳了……
另一边。
出门的辛思齐凭借大宗师的感知,发现了战斗的动静,瞬间就端着长枪,化作飞火流星,遇墙穿墙,撞破一切阻挡,向李踏歌射了过来。
李踏歌现在身后是辛思齐的《飞火流星枪》的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