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没让那女孩帮忙,他一个人肩膀上扛着电单车,与此同时,手里还提着两个大箱子,迈步上楼。
虽然叫遥的短发女孩好像不愿意不出力,但她也没胡乱逞能,只帮东平提着那袋礼物,乖乖的跟在后面。
当然,她见到东平肩扛手提后,仍没有太过吃力的样子,于是也就不怕因说话而影响他,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搬箱子途中,他们俩开始聊天。
从对话中,东平明白了这位姑娘原来是某个公司的白领,因为在公司做的不开心,一气之下打算辞职另谋出路,结果没想到遇到了合同陷阱,这些年赚的钱都赔了进去,现在新工作还没找到,为了不流落街头,只能租房到“魔鬼街”里来了。
东平想着自己的美容院还缺人手,于是向她发出了邀请,她很爽快的同意,两人都是利落的人,三言两语间,两人薪酬都谈妥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大老板啊。”
“谈不上,谈不上,真的大老板可是能为女儿买一个景区修木屋住的(詹风:阿嚏!),哪会住这种破公寓啊。”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年龄上。
“哟呵,你竟然已经二十五岁了?我还真没看出来。”
“什么啊,你原来才二十三,害我叫了半天哥哥,快叫喊我声姐姐来听听!”
“我声姐姐!”
“……?”
“喊完了。”
“……!”
搞定了前两个箱子后,他俩下楼解决第三个。
东平之前提着两个箱子上了楼,中途就意识到最后一个箱子没人看守,心里一直悬着,现在一看,挺好,没被人拿走。
因为太重?
到最后剩下的一个包裹,遥以为自己终于能帮上忙了,摆出姐姐的姿态,强烈要求要一起抬,结果没想到她完全低估了箱子的重量,还没抬上一层楼,她的手就拉伤了。
“哈哈,一个箱子一百多斤,也不知你往里面塞了什么。”
“就一些书和衣服而已啊。”她按着手上的肌肉嘟囔着,眼里带着点泪花。
“哟,你有终端啊,怎么什么还买这么多纸质书籍?”
“我乐意,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吧,哎,正好累了……”说着他把箱子放下装作离开。
“你……你回来~”
遥不知是不是因为跟东平混熟了,她开始展露出一些小女生的特质,跟他男性化的打扮完全不符。
他们嬉嬉闹闹走进单元楼,完全没意识到街对面有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竟然是你!”
这人满脸纹身,浑身都是或新或旧的刀疤,眼睛瞳孔缩成一点,极为吓人。
“巧了、巧了,都撞一起了。”
这人就是当初被东平实验,杀死了一天“抢劫”这个概念的纹身男,他属于野狗帮的新人马仔,外号花狗。
当初被东平吓走后,一开始也就当做被阴了一次,差点被人在小巷里堵住而已,没太往心里去,结果第二天,他关于“抢劫”的概念重新恢复,他才惊恐的意识到自己昨天遭遇了什么!
这是灵异的事件呐!!!
有的人因恐惧而收缩防御,有的人因恐惧而歇斯底里。
就在他记忆恢复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胆小的抢劫犯了,他由于惊恐过度,扭曲了。
凭什么我那么怕它,为什么它不怕我?我要让它怕我!
他这么想着,于是开始大量服用禁药,自残,然后在帮派冲突时豁出性命去拼杀,结果不怕死的人还就真的没死。
于是他疯的更厉害了,以至于当众杀人、肢解,甚至食人……他要让人怕,让人恐惧,在他的内心中,他的形象不断膨胀,狰狞,他试图自己成为恐惧的化身,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战胜自己的恐惧。
由于这些天的凶残表现,他已经迅速变成为了“魔鬼街”人见人怕的狠人之一。
今天,他只是因其他的事路过这里,结果没想到一次性找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其中一个勾起了他恐惧的起点。
“啊,我是看到他才遇到鬼的,会不会吃掉他就好了呢,真好奇他的肉是什么味道,怎么办,口水流出来了……对了,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老大在让人找她,是想要活的还是死的呢……”
自言自语着到最后,花狗不知想到了什么,咯咯地笑了起来。
……
“你是说,你看到了这个女人?”
野狗帮的老大獒王身着睡袍,仰躺在高背沙发上,他头发胡子花白,但依旧健壮,身后一个衣着清凉的女人正在帮他按太阳穴。
“是的,我在老哥迪的那栋公寓楼那里,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感觉非常亲密。”
花狗略带神秘的说,显得异常神经质的。
旁边一个沙发上,一个身着得体工装的光头插了话。
“怎么办,怎么跟童先生交代?”
“泰迪,我们不需要什么事都要给他交代。我们只是跟他保证,要把这女人送到他床上,可没义务保证这女人在上她床之前,不上别人床。”
獒王闭目养神,缓缓说道。
“唔,到底是金主,我们这样装作不知道,似乎不太好。”
工装光头摸了摸下巴,斜着看了獒王一眼说。
“金主?不应该是合作者吗?!”
说着獒王摆了摆手让身后的女人停下按摩,撑起身子坐直,提高了音量对泰迪说道:
“听着,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