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的王禄贵早已是面色潮红不停咳嗽,可是范楷却还是据理力争的与其辩论道。
“你...匹夫啊...匹夫啊...”
眼看范楷越说越来劲,王禄贵说完便痛心疾首的痛苦着捶胸顿足。
“行了行了,你们俩的立场,朕都听明白了,你俩给朕就此打住,都莫要再继续深论了,众位爱卿,除了王尚书和范将军,尔等可还有别的意见没?”
只见陆锋看似极为不耐烦地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之后,这才黑着脸地看了一眼范楷和其身后的众多武将们,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询问着满朝文武。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陆锋刚说完,便看到一名年纪十分小的文官双手举着玉牌,大摇大摆的晃悠出文官阵,不等陆锋开口制止,便看到这名年轻的文官便直接跪在他的面前,俯身之后快速说道:
“臣以为,这仗得打,这水患,亦要抓紧时间去将其处理妥当才行。”
要不怎么说这名文官太过年轻呢,最起码他是在最不该发声的时候,是选择冒出了头。
“哦?那你且详细的说说,你胸中这左右平衡之法!”
既然是氏族所出身的文官,陆锋是强忍着心中的不情愿,是给了这位年轻的文官一个台阶,以希望对方能识趣一些。
“谢陛下。”
一句毫无营养的感谢之后,便看到这名文官是立马开口滔滔其谈,压根儿就不准备给别人一点儿的时间。
“诸位大人此时都已清楚,于我龙寰境内的尤东、锦州二地,如今是水患汹汹,而与此同时,因为水患的原因,让当地的匪患也是逐渐显露,可以说此二州的情况,早已是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
清一清嗓子,但见这名文官继续洋洋洒洒:
“尤东乃是我龙寰主要的青铜和铁器产出大户,而锦州亦是我龙寰最为主要的棉花和亚麻产出大户,可以说此二州对于我龙寰来讲,那是基石之根本,而我们不能因为如今的祸事,而忘掉这些,如果尤东受灾,则会让我龙寰的铁器和青铜在产出上是收到极大地限制,可以说如果产量下滑过快,会直接影响到我龙寰日常的军务开支,会让那些镇守边境的将士们直接受其波及...”
说到这里,文官是抬着眉毛,然后快速地瞄了一眼范楷,然后继续说道:
“而若是锦州受灾严重,则会直接影响到我龙寰来年的棉花和亚麻的供给,若没有这两项供给,会让我龙寰的百姓直接陷入没衣服穿的境地,这也是会直接影响到我龙寰运的一件大事,我们亦不可对此掉以轻心,所以纵观全局,臣以为,我龙寰对吐斯汗国之间的战事可拖,而此二州的水患是决不可拖...”
说罢,趁着喘息的时候,文官又偷瞄了一眼王禄贵,便继续说道:
“所以臣以为,眼下我们所需要去面对的困难,其实无外乎就是两点,第一点,便是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将尤东和锦州的水患得以治理,这第二点,便是如何能兵不血刃地让夏志杰退兵,只要是解决了这两个问题,那么此时限制我龙寰运的困难,便是迎刃而解。”
至此,这名年轻的文官终才说罢。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想必在你的心中,定是对这两个问题有了一定的解决思路了?行了大伙都没有闲暇时间来等你在此卖关子,你且速速道来你心里的计划。”
即便陆锋对这名文官的话是不怎么感兴趣,不过他还是选择让对方将其心中的话给说完。
毕竟只有等其说完,才能给其定罪。
“谢陛下!”
又是一句这毫无营养的感谢之后,这名年轻的文官继续畅谈。
“我的设想其实很简单,我们先将尤东和锦州一事放于一旁,我们先着重分析一下这位胆敢犯我龙寰疆土的夏志杰,分析他的意图,解析他的想法,至此才可拟出一道只针对他的破敌之策。诸位大人应该要知道,仓州作为我龙寰与吐斯汗国所接壤的州界,其州内是富含着极为丰富的矿藏资源的,而这些矿藏自由对于我龙寰来言是极为重要的,所以这仓州我们是绝不能丢,可自从镇西军被遣散,整个仓州的守军实力,实际上是下滑了很多,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可以用来掩盖真相的借口,如若夏志杰依旧我行我素,坚决要率军进犯我龙寰疆土,哪怕只是进犯一亩土地,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眼巴巴的干看,所以这仗在必要的时候也要打,但是怎么打,何时打这就要仔细去商讨了...”
好家伙,这文官当真是好生的厉害,最起码这一大通的话讲下来,当真是没有一句是说在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