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烬未被熄灭,当薪火尚且可燃。
当眼前的世界未被回忆所遗忘,传火之人必将觉醒。
岭川府内,铁笼争霸赛前夜!
咚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谁?”
借着昏暗的屋内烛火,刘熠轻声的朝着屋外的人喊去。
“是我!”
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了秦煜的声音。
“来了。”
一把拽过被随意搭在床头的单衫,然后将其披在自己的肩头,俯身将屋内那已经有些昏黄的油灯又加满了新油,好让其能更亮一些,待做好了这些,这才看到刘熠快步地走到屋门口,快速地将拴好的门栓给取了下来,然后轻轻地从内拉开了这紧闭的房门。
令刘熠没想到的是,此时站在自己屋外的可不仅仅只有秦煜一人,所有的人都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是尽数地来到了他的门口。
秦煜、蓉月、尉迟琉璃、福伯、徐小舞,甚至连狐女也都是一个不落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快进来快进来。”
毕竟刘熠也是出身宗族大家的,所以在短暂的惊愕之余,他还是习惯性地将屋门口给让开,然后开始招呼着众人,让其依次走进自己的屋内。
“眼下都这么晚了,怎么大伙还有这般的雅兴来我这里坐坐?”
刘熠说罢,便开始陆续的将茶几下的空茶杯放置在众人的面前,然后替在场的每个人将其面前的空茶杯给蓄满晾凉的清水。
“老刘你也知道,咱们明天就要去代表岭川府参加这铁笼争霸赛了,按理来说在大赛之前,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是断不能说什么丧人斗志的话的,可是你也清楚,除了咱们之外,其余的参赛人员也都是尽数的被换了个遍,所以眼下的我当真是对于这次的比赛抱有绝对的信心,老刘我需要你帮我稳住自己的必胜之心。”
趁着刘熠在给自己蓄水的片刻,秦煜将自己的手是瞬间按在了刘熠的手背上,然后双眼就这般直勾勾地看着刘熠,语气之中尽显诚恳。
“我该怎么帮你?”
没有多余的疑问,刘熠只是望着眼前的秦煜,言语之中皆透露着一股子兄弟之间的情谊。
“老刘,我知道你是位用弓的高手,也清楚你地炎宗的箭法冠绝天下,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透个底,你究竟学成了地炎宗多少的本事,我看你平时都会戴着指套,却始终不曾见过你的兵器,我想你如实地告诉我,你的兵器呢?”
读懂了彼此的意思,确认了彼此的心境之后,秦煜便将话口接了过去,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要去问清楚的这件事。
“哦,你说这个啊,我还以为是啥呢,瞧把你紧张成这样,老秦还是你观察的仔细,我的随身兵器确实是弓箭,但是我们地炎宗可不仅仅只有弓箭把式,我们地炎宗的刀法,放在现在也是那数一数二般的存在,毕竟我们是以刀箭闻名的,而这宗门内的箭法,说它是当世第一也不为过,而且我听宗内那些用弓高手讲,只要将我们本宗的箭法修炼至极致,就连这世间五行都可参破,呵呵呵,只是可惜啊,现如今我也就只是习了个皮毛而已,还未参得其精髓所在,老刘不瞒你说,我的弓法,对付普通人还行,而若是让我对上了那些真正的练家子,怕就不怎么好使了。”
说道这,刘熠不免露出了一些尴尬。
虽说刘熠面露尴尬,但是他地这股尴尬放在秦煜几人的眼中,也被这几个人认为是他此时的尴尬多是来源于大户人家少爷的懒惰,而只有福伯,才真正体会到此时他方才的那番话中的那抹化不开的辛酸和无奈,那抹他心中最不愿被提及的往事和回忆。
那位被誉为地炎宗未来第一人,刘熠的正统未婚妻,兰健家的小女儿。
这位只长刘熠五岁,却早已成为他师傅的人,这位自地炎宗开山立派至今,第一位以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就将地炎宗绝学之一的幽月箭法练至大成,并在二十三岁时就将刀箭双绝融会贯通的未来第一人,地炎宗下一任宗主最为有力的候选人,兰汐。
看着众人诧异的神色,刘熠并未说着什么,只是当着众人的面转过身去,在自己的枕边处不断地翻腾着什么,直到一声清脆的声响出现,他这才再次让自己正面示人。
呼...
随着一声的轻呼,刘熠这才缓缓地抬起左手,让其被抬至于肩水平的高度,然后伸出右手,缓慢的将左手的衣摆给撩了起来,露出了紧紧贴着左手手腕处的一个青铜样式的护腕。
随着刘熠的停下,秦煜就这么缓缓地往刘熠这一侧靠了过去,而尉迟琉璃则是直接给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撑着桌子,就这么仰着脖子,微张着嘴巴,瞪大双眼看着此时的刘熠。
蓉月和狐女此时便淡定多了。
此时的蓉月就这般快速的瞥了一眼刘熠的手腕,便将自己的目光重新地望向了窗户外面的明月。
而徐小舞则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依旧选择低着头的在和福伯说些什么。
至于狐女,此刻她的眼中只有秦煜一人,那种充满复杂的眼神,那种充满故事的眼神,那种充满了用意的眼神,就这般肆无忌惮的朝着秦煜瞥去,丝毫不去关注刘熠此时左臂上那块被露出来的护腕。
这个青铜护腕的外形看上去十分的普通,与街上那些商贩们所贩卖的皮质护腕并无太大出入,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在这个青铜的护腕上,有很多繁杂的刻纹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