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夹缝阳光>第9章他揍你啥样儿我揍他啥样儿

晚上张强没吃饭,气鼓鼓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他父亲撇嘴在桌前吃饭的样子,似乎对张强没事喊别人名字的混账事兀自恼恨不已。他娘摆摆手让他吃饭,他猛伸出手去挥在空中,把百万吨的委屈和不甘宣泄了出去,狠狠地别过头去,更加坚定了自己以不吃饭的方式来报复懦弱的父亲的决心。

“不吃散伙,”张祖华恼怒道,“没事惹那么大麻烦还好意思吃饭!”

张强更加恼怒,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死个干脆,脸色铁青,靠在窄炕上假寐,胸中剧烈翻滚着阴郁的怒焰。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父亲张祖华咀嚼着食物,仿佛猪圈里一头待宰的懦弱肥猪,不管它如何生存,生命总被别人捏在手里。

张强知道这样想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不对的。但他此刻的想法的确如此。他又累、又疲倦、又委屈、又阴郁、又自卑、又愤怒,又饿又渴,但看到父亲那双嚼着饭食鼓动的双颊,却有种呕吐的冲动。他急忙别过脸去,紧紧闭上眼睛。

这时,张津来了。他刚从综治办上下班回来,明显喝了酒,脚步踉踉跄跄、双眼朦朦胧胧跨进张强屋门。他了解张寿堂的残酷、暴烈和反复无常,知道他肯定对昨晚的事情不算完,对张强的的安危有些担心,便来过问一下。

看到他,张强的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光,眼光亮了起来,热情地起身,招呼张津坐在身旁。两三句寒暄后,张津问起张寿堂的事,张强沉下脸来,将白发生的一切事告诉了他。张津听罢冲冲大怒。

“妈逼!”张津起身指怒道,“反了他了!这个杂碎!这个狗日的!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去找他!”完,便踉踉跄跄向外走去。张强怕他酒后失控,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劝解道:“算了吧,这事应该过去了,他张寿堂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应该不会太过分了……我就是挨了几个,不算重,忍了吧。”

“不行!不能忍!”张津吼道,“他怎么打你的,我得怎么找回来!”着继续向外走去。张津又高又壮,高出张强整整一头,脾气火性爆烈,他无法阻住他。张强不敢紧随,默默跟在后面,拐过一道墙角便是张寿堂家,张强在墙角处的暗处隐蔽,眼见张津迈步上前,脚步稳健有力,咚咚咚敲起门来。从门后传出激烈的狗吠。

“妈逼!开门!”张津边敲边叫,“妈的,狗随人性,一样的不知好歹!”

“谁呀?”院子里传出张寿堂老婆的问话声,在一片狗吠声中稍显软弱。

“我!张津!快他妈开门!”张津的语气里夹杂着暴躁和醉意。一个张强熟悉的语声响起:“哦,原来是津啊,你别着急,我这就开门。”

张寿堂的声音。张强暗道,没想到公安局把那狗日的放回来了,咋不关他一辈子!狗吠声稍敛,大铁门开了一道缝,确认是张津后,张寿堂道:“津啊,进来坐坐吧。”那声音在张强听来,与白揍他、骂他时的凶暴截然不同,有欢迎、欣喜和尊敬的意味。

张强的心在冷笑着。又不禁替张津捏着一把汗。

“你那门槛太高,我进不去呀!”黑暗中张强听到张津嘲讽道。

“老侄子,你看这话的,”黑暗中张寿堂笑道,“明我就把门槛砍喽,今我先扶你进去?”

“少虚情假意!”张津道,“你知道今晚我来做啥么?”

“不是做客么?快进来,我给你泡上壶好茶……想喝酒,我这有好酒好肴。”张寿堂。

“哼!”张津哼道,“你那东西我不敢吃,好吃难咽呐!”

“老侄子,你啥意思!”张寿堂终于失去了耐心,“你半夜五更来砸门,我好心请你进来,又要管烟又要管酒的,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我就是来问问你,你今为啥砸我强哥?”张津大声质问。

“为啥砸他?你难道不知道?”张寿堂也提高了嗓音,“昨晚上他吆喝着去抓贼,却了我家金明的名字,你觉得这事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张津道,“有啥不合适!不就是叫个名儿么,你看你牛逼哄哄的,砸这个敲那个,全张家村找不开你的架式!”

“张津!你是来找碴的是吧!”张寿堂怒道。

“老子今就是来找碴的!”张津借着涌上来的酒意吼道,“我就是我强哥,我强哥就是我,你砸他就是在砸我!”

“你要好的行,不好的请你滚开!”张寿堂骂道。

“妈逼!敢让我滚?你今怎么揍得我强哥,把他的脸都揍肿了,我今也要揍肿你的脸!”张津着就要伸手。张强禁不住将头探出墙角向外观望,发现张津出拳如电,狠狠一拳揍在张寿堂的脸颊。

“妈逼!张津你敢揍我!”张寿堂嚎道,“好好道给你面子你不要,非要打架是吧!来,金明,抄棍子,揍这个狗日的。”

狗呔声、饶叫喊声、拳头揍在人身上的声音、棍棒交叠的的声音交杂响起,袭来的恐惧令张强缩回了脑袋。

啪、咚、唉哟、汪汪汪、妈逼……场面乱成一团,张强不敢向外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吃亏。

过了好大一会儿,吵嚷声、纷嚣声安静下来,张强探头悄悄张望,发现张津躺在霖上。他心下一凉,不知如何是好。他被揍死了么?张强又惊又怕地暗想。就在此时,张津的手动了动,支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

“行,你们爷俩够狠,将我打成这样!”张津并无惧意,指着张寿堂低沉凶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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