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抓了宁老板!”关庭延听后颇为震惊,联想起上一次在宁府前的刀剑相加,江成一人极力护了下来,而今南箓司又将宁雨绣抓了,想必就是趁这两日江成不在江州城时动的手。
“宁老板那边,我与南箓司去交涉,赵先生,你快把江成叫回来,再晚就来不及了。”关庭延预感到了事态即将爆发的严重性,连忙道。
“南箓司早该铲除了,一只被京城势力扎根在江州的眼睛、一只替京城势力做肮脏事的黑手罢了,如今也是个机会。”赵辅微微道,这番话让关庭延听得冷汗直出,然赵辅脸上却平静如初。
敢如此指名道姓点评南箓司这等京城开设的机构,纵使是关庭延这等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赵先生,南箓司绝非你的这么简单,此事我以后再与你,你先去叫江成回来,一旦动手,他就完了。”关庭延几乎是恳求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劝阻得了江成,唯有赵辅可以。
“关府卿,这是江成自己要走的路。”赵辅微闭了闭眼,道。
“昨日从京城正阳阁来的特使,绝非等闲之辈,他此行就是冲江成来的,江成不是他的对手……”
“你镰扇啊……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也好对付,但关大人,你要明白,今日铲除南箓司之举,是有理有据,绝非为了一己私欲那么简单,想必幕后原因你也清楚。”赵辅朝向关庭延望去,顿了顿,接着道,“况且,江成还不知道当年那批人中,关大人你也在。”
关庭延惊愕的回望向赵辅,惊问起来:“你……到底是谁?”
“关大人放心,我知道你的事,日后我会向江成解释,但今日,你和江州府就不要插手此事了。”赵辅朝向官兵摆了摆手,示意退去。
官兵望向关庭延,等待下令,关庭延木讷的望着赵辅许久,缓缓意识到什么,随后道:“传我令,将二府街清场,南箓司周围不容许一名百姓围观。”
罢,关庭延便略过赵辅,接着朝南箓司方向走去。
赵辅微微一笑,目送关庭延带兵远去,随即身形一动,也消失不见。
南箓司中主案堂内,箓抚韩谋手中正拿着一张纸单,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瞳孔微聚,随即拍桌起身,将那张写着三行话的纸单拍在了桌上,随即快步走出主案堂。
方推开门,就见到院内动静连连,左来右往的官兵箓员快步奔波行动着,接着,从西镇院方向,一直黑光甲胄的黑虎军齐列走了出来,领头的正是宋袁志。
“都给我听好了,但凡见到江成闯入南箓司,直接诛杀,杀江成者赏黄金五百两,官升sān_jí!”宋袁志冷冷的下达着一个可怕的命令,但与韩谋的意外和些许头疼不同,宋袁志的反应极为反常,甚至透露着一股兴奋之色,似乎就是为寥待这一时刻。
“宋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万万不可与江成挑起战火,他现在是江州令!”韩谋迅速上前,冲宋袁志道。
“韩大人,现在人家可是都找上门来了。”宋袁志带着些许嘲弄的口吻回复韩谋道,接着又厉声朝黑虎军吩咐下去:“弩弓营给我把箭拉紧实了,我要让他踏不进半步!”
“宋大人,此举不可,你若是这般布兵,江州府那边也该来了。”韩谋的话自然都是从自己看重的南箓司为想起,因此今日的情况,他认为要先安稳住自己的人,江成那边不过一人而已,好歹也能将事情安抚下来。
但很显然,宋袁志并未听取韩谋的话,他掌握着南箓司的黑虎军,虽然官低一等,但兵权在手,况且此人更是从未多顺从过韩谋,从京城调来的高官武将,实则打心底就未曾尊重过这个箓抚。
“韩大人管好自己的事吧,宋某这边无需你多操心。”宋袁志又一次轻蔑了韩谋,继续布置着兵力。
此事关乎南箓司大危,韩谋视南箓司为心血,自然不容许出现对南箓司有慈大劫的情况发生,这些年来他与从京城调来任职的宋袁志、自裘二人恭恭敬敬,大都是忌惮于正阳阁的存在,因此对这二人也不好干涉,致使他们暗地里带着南箓司的招牌行些见不得光的脏事,也逐步导致南箓司的名声暗中发臭。
不过即使这样,韩谋也尽心尽力的维持着南箓司的经营,他的心血是南箓司,只要这些人多南箓司造成的影响未触碰到他的底线,韩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也由于这两饶到来,南箓司也正如他预感的那样,成为了正阳阁安设在底下各州省的眼睛和手,几乎东济国内所有的州省都有同南箓司这样的机构,也有被正阳阁安插下来的人手,更大程度上来,这些人大多掌握着实权,既为机构做事,也为正阳阁做事。因此在很多时候,箓抚一职,便是个被架空的职位。
韩谋便是如此,他被架空过多次,但这两人,他惹不起。
只不过今日,韩谋不准宋袁志越权!
“都听好了,今日只准设防,不准动手,今日之事,我来处理!”韩谋罕见的正声大喊起来,将院中所有紧锣密鼓的箓员官兵皆震慑住,将韩谋的话一字一句的听进了心郑
“韩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让我们南箓司等死?”宋袁志冷哼一声,眼神生出狠意,侧头问道。
“我是为了南箓司不死在宋大人这样鲁莽的决策上。”韩谋也同样凶狠的回敬道,“我才是南箓司一司之长,都得听我的,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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