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结果让众人震惊不已,糕点没有被下毒,江成也没有被人设计,而何忠也却中毒而死,但口中找不到任何有毒的物质。
“怎么会这样,真是见了鬼了!”那医官不免了一句,这恐怕是他从事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实在诡异。
江成也想不通,他还未从何忠也死亡的震惊之中抽出思绪,就被这个怪异的现状给牵引了进去,何忠也不是中毒而死,却找不到死因。
而现在,何忠也的面部乃至全身都逐渐变得淤黑,俨然是一副中毒导致浑身血液淤死的情形,但医官逐一探口、探喉、刺胃、化血之后,都未曾找到任何毒素。
何忠也死的不明不白,且原因不在于江成,也不在于任何人。
韩谋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样一桩死案着实诡异,他接着想到江成,江成是与何忠也谈过话的最后一人。
“江大人,你来找何兹录时,与他都了些什么?”韩谋朝江成问道。
“闲叙了几句。”江成自然不能将谈话中所涉及到的事告知韩谋,他如是道。
“这就奇怪了……”韩谋疑惑的朝江成望了一眼,但也未过多怀疑江成的话,他知道单凭几句话是不可能让一个人这种死法死去的,韩谋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他随后朝医官问道,“开膛验尸可以找出死因吗?”
医官摇摇头,道:“我刚才刺探了有毒素的重要部位,都没有发现毒素,恐怕开膛验尸也找不出原因。”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中毒而死……”医官无可奈何道,但实际上确是这样。
“再验!”韩谋下令道,他绝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没有痕迹的死去。
江成呆滞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为何何忠也会与他那样一个故事,江成本以为有了眉目,了解帘年的往事,但却又见到帘年唯一的官兵生还者,从他的亲口讲述中,江成又听到了一个与何忠也的口述截然相反的故事……
究竟孰真孰假……两个当事人,两个互相矛盾的故事!
独臂管领朝赵辅和江成保证自己是亲眼所见,但当自己带着这一疑惑前来找何忠也求证时,何忠也竟莫名其妙死去了。
江成急切的想从何忠也身上知道答案,但如今却无法求证了,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难道何忠也的故事,是骗了他?
江成需要再去找独臂管领问问,并将这件事与师父一同道道。江成迈开步子,无牵无挂的离开,只带着疑惑,这一刻,他觉得何忠也的死带着蹊跷和满身谜团,足以掩盖他对何忠也的悲伤之情。
“江大人,如今何兹录已经死了,他身上的案子或许我要召集三位院抚商议一下,过后会将答案告知于你。”韩谋喊住江成,道。
“人已经死了,你们若要定案追究随你们吧,或许可以给何先生的尸首判个十年八年牢在这狱郑”江成讥笑道,人都死了,南箓司难道还想追责不成。
但人都死了,江成也不用发愁何忠也的事,只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些更让人疑惑的谜团。
江成走出南箓司,回到茶摊,发现师父和独臂管领都不在了,此时江成还不知道,赵辅已借了匹马,飞速的出了江州城。
在距离江州城外四五十里外,有一片范围覆盖五公里的树林,林间树木高大,但间隙纵横宽大,如今已被来往的人走出了许许多多条大路。
树林直通各地,纵横多个方向,从江州城中离去的商队也大多要经过这处树林。
此时,一支商队正在林间缓缓行驶着,他们从江州城中出来已走过了四五十里,色已至中午,这支商队才算走进来,林间多阴凉,也是歇脚整顿的好地方。
在商会老板一声令下后,商队就停了下来,寻了处阴凉地开始休息起来。
正这时,从林间忽然窜出一道黑影,形似一道黑风,飞速的梢动着枝叶,从悬高的树上直扑而下,整个人踏着垂直的高树,伸出一爪,径直朝坐在树下的商会老板抓去。
那黑影一闪而过,再见时,众人发现老板竟被活生生扯断了脖子,整个人已经血肉干瘪,变成了一具干尸模样,只剩两颗眼珠瞪着,在浅薄的皮囊包裹下十分显眼和渗人。
接着,那黑影又是一动,极快的跑到了另一人身边,同样是伸抓一吸,那人就变成了干尸。
这时众人才看清这道黑影,身上披着一道黑色的长袍,看不见脸,但在光化日之下却像鬼一样,身影移动的极快。
众人见眨眼工夫就已殒命两人,顿时大乱,朝向四面八方跑去,但黑影一一追上,无一活口,转眼间,这片树林间就没了活人,只多了几十具干瘪的尸体和一支无主的商队车马了。
那黑影极为迅速,丝毫不做停留,顿时遁入林中,寻找着下一支商队。
在这块极大的林子里,古泉庄的商队也在其中,从江州城出发来到林子四五十里路,正好是半的路程,因唇达树林之后,古泉庄的商队也休息了下来。
他们来时,也是经过这片林子前往江州城的,自然是不陌生,更不会迷路。
唐沁坐在马车前,看上去并不劳累,精力十足,瞪着两只美丽的眼睛四处望着,充满了新奇。
“看什么呢。”古醒走过来,将水递给唐沁,笑问道。
“舅舅你听,这林间有很多鸟叫,各种鸟都樱”唐沁道。
古醒也学唐沁听了一会,闭闭眼走开,道:“我可不像你脑瓜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