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返程的路与来时的路况不同,所以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遇到镇子就停车进行一番补给,歇上几刻。
在走到距离袄县相隔七十几里的另一个镇子时,江成坐着的这辆马车便出了些故障。
大概是因为路况颠簸,马车上的一个车轴不知何时已经被颠飞了,致使马车出现吱呀的声音,且影响了马车的行动,若是不做处理的话,马车就会逐渐散架,不过好在车夫有经验,又恰好停驻到了这里的镇子,车夫便下车去镇上购置修理马车的车轴等物件。
看情况此番修理需要差不多半个时辰,江成也是百无聊赖,便独自在镇上逛了起来,寻些吃饭的地方。
而不过,江成逛了一圈才发现,这镇上的吃的卖的实在是少的可怜,且都是些本地的东西,就连装饰购置的物件也都是些土货,难以丰富生活。
江成事后特意询问当地人,得知此处是因地处偏僻,就连来往行商也不会从这里经过,更别有商人入驻,在这里售卖南地北转运来的稀奇玩意和生活物资了。
这个镇子的街市上售卖的东西,甚至都没有江州城底下最偏僻的街市丰富。
而后江成告知他们,在江州城内举办着全国商会,有着从全国各地来的商会开市,里面的物件用品数不胜数,为何不去江州城购置?
而这里的饶回答却让江成大跌眼镜,原来,他们压根不知道有全国商会,更不知道在哪里举办。况且江州城距离此处山高水远,去一趟江州城极为不便。
同时江成还了解到,这里的人十分想购置新奇物件和用品,但苦于无人经商来此,一连多年,此处百姓的生活需求都未曾得到过满足。
江成听状不禁唏嘘,满嘴想夸赞全国商会之繁华的话陡然不出口,喝着镇上的茶,竟也发觉实在苦涩,就连此处的茶叶也是本地的人自己种植,或许是没有掌握种茶技术,收获的也都是一些粗茶,甚至都比不上江州城内的茶摊上的大碗茶。
江成本以为自己是个不挑不剔的人,在江州城内就可以像寻常老百姓一样,吃着街摊的东西,喝着茶摊的粗茶,而如今来到这个镇子,他却发现,在江州境内这些镇子下的镇村,这里的人最高的生活水平,都比不上江州城内的底层。
尤其是此处的人对商货的稀奇程度,竟远远超出了江成的预期。
江成端着手中的这碗粗茶,实在是喝不惯,但这还是镇上最好的茶水了。
不知为何,江成陡然想到此时在全国商会中举办着的浩瀚商市,心中却不是怀念,而是苦涩,这碗茶,江成始终是没喝完,他特意付了一枚碎银的茶钱,随后离开,回到马车处。
此时车夫正在紧锣密鼓的修理马车,江成回到此处,问车夫道:“车伯,你除了此次为我驾车之外,还做过别的驾车运货之类的吗?”
车夫听之先是一愣,随后扬眉道:“少爷,这你可问对人了,实不相瞒,我以前就是在山庄做事的,全国南北各地的押送商货。”
“那你们都是走什么商路?”江成又问。
“都是特定的商路,商路要与各州省下的货糟连接,好做交接。”车夫边修理边道。
“那你们的商队,走过像这种村子吗?”
车夫一愣,站起身来摇摇头:“这还真没走过,这地方又远又偏,不划算,全国各地的商会的商货都是往好卖的地方去卖,再这种地方偏僻有穷的,东西也不好卖。”
“是商货贵了不好卖还是人穷了不好买?”江成缓缓道,脸上并没有一丝轻快的情绪。
车夫愣着朝江成看去一眼,猜不出江成的心情,随后道:“少爷,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能两者都有吧,这古往今来的商行货运都是如此。”
车夫也看出了江成的不对劲,罢便迅速蹲下身子去修理马车了,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后江成又转头朝向镇上看了一眼,待马车修好后,便上了车。
车夫缓缓驶动马车,道:“少爷,按照路程,今晚上应该就到家了。”
江成探出头来,突然道:“车伯,我们先不回江州城。”
“不回江州城,去哪?”车伯拉住了马,停下问道。
江成随后问:“距离我们最近的下一个镇子在哪里?”
车夫想了想,道:“哟,那恐怕在五道县了,距我们有四五十里呢。”
江成拍手决定,道:“就去那个镇子,不仅如此,这县底下的镇子我们挨个去走一遍。”
“这是为何呀?”车夫一边问道,手中的马鞭已经挥舞了起来,驶着车子朝某一个方向开去。
江成微微一笑:“去做个调查。”
“那今可就到不了江州城了,估计得到明了。”车夫自然猜不到江成在做什么打算,不过一想,年轻人总归有自己的想法。
“那便晚一些回去,相信收获会更大的。”
江成如是道。
接下来,江成便一连前往了几个镇子,都是位于道县下的一些镇,而江成花了一的时间,走遍了七八个这样的镇子,得出的结论是,这些镇子和最早路经的镇子一样,当地的人对于流通的商货和用品具有很大的渴求,但情况也是一样,这些需求因为没有商货堂的存在而被架空着。
经过这两的调查,江成才真正了解到,这种镇的情况,才是真正的生活反应。
这也便是他的调查结果,此时在返回江州城的路上,江成的心中已然做好一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