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画轴是王公子的表弟送来的,但这个表弟很有意思,只不过是一家店铺的掌柜的,家世也寻常,听说祖上不错,但这种事情也只是传言。他跟凌安伯府果然象小姐说的是有联系的,他的媳妇是二房夫人身边的丫环放出来的。”
雨冬把之前曲莫影让她打听的事情一一禀报了上来。
“肖氏身边的人?”曲莫影沉默了一下问道。
“对,是二房夫人肖氏身边的大丫环,听说当初还很得宠,现在既便成了掌柜娘子了,还会时不时的进府去拜见二房夫人。”雨冬点了点头。
姓王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之后查问起来就简单多了。
这位王兄跟凌安伯府的确是没有关系的,但他的这个表弟却是关系不断,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存在着。
“丫环叫什么名字?”曲莫影问道。
“这个奴婢一下子没问出来,现在说的都是姓氏,也不知道她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叫什么。”雨冬摇了摇头。
曲莫影柳眉微微蹙起来,事情到这里其实已经查清楚了,必然是凌安伯府的人把画取了出来,但这个人是肖氏吗?
肖氏会拿母亲灵位前的画轴吗?
这是当初自己送过去的唯一的画轴,因为母亲喜欢,就算是赝品,她当时也是小心的拿出去,祭拜在那里。
“小姐,要不要把这事掀出来?”雨冬见她一直沉默不语,提议道。
“要掀出来!”曲莫影道,这件事情里疑点颇多,肖氏就算是再饥不择食,也不应当动这些东西。
况且能买的这么低,是真的知道是赝品吗?或者说不觉得是赝品,但有急用?
凌安伯府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情,之前段夫人还来信说了凌安伯府的一些事情,她一直关注着凌安伯府,段夫人也知道,所以时不时的会写信过来,说一说凌安伯府的旧事,就是特意让她了解凌安伯府最近的变化。
最近凌安伯府里,除了时不时的叫一些大夫过来,其他就没什么事了,不可能因为缺钱做什么,那么第二个问题不可能了。
至于第一个问题,知道赝品还拿出来,肖氏是不打算让凌安伯府好了吗?
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都不可能的解释,就只有最后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件事情肖氏不知道。
是有人以为是真的,有人有急用,偷偷的把东西取了出来,以为大房一脉都不在了,所以高枕无忧的,把这画轴处理了,当然也可能画轴依然在,但已经不是那幅画了。
“去查一下,跟肖氏有关的人,比如说肖府的大公子,也比如说肖氏的表小姐,还有可能是肖氏身边的心腹婆子之类的人……看看他们最近是不是缺了钱了,或者说急需要用到钱!”曲莫影沉默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凌厉,这件事情倒是给了她一个由头。
原本她现在就想慢慢的翻出当年的事情。
当初的事情太过于骇人听闻,所以从凌安伯府翻出来,比从东宫翻出来更好,为此,她也埋下了不少的线。
现在,是时候慢慢的往外翻了,这件事情就可
以当成一个由头。
凌安伯府大房二房向来亲密无间,就算大房出了事情,二房抢过爵位,但在外人的眼中,大房二房一直是好的,季寒月和季悠然姐妹也一直关系很亲和……
“小姐,奴婢这就往这边查下去!”雨冬听懂了曲莫影话里的意思,道,转身下去安排人手,查探这些人出了什么事情。
有了方向,消息打探的还算快,没两日,资料就已经呈到了曲莫影的面前。
“小姐,肖小姐现在很缺钱,她大哥最近赌的快倾家荡产了,现在到处借钱,听说还跟肖氏去借过,但是也没给多少,这位肖小姐现在在凌安伯府的日子很不好过。”雨冬把传来的消息,全部写在资料上,递给曲莫影。
曲莫影接过看过之后,突然笑了。
肖氏之前上门向自己提亲的事情,依然在目,当时这位肖小姐可是一心一意的把自己当成对手。
之后,听段夫人说,肖氏似乎一直在相看其他府上的小姐,对于自家的这个侄女也不是那么上心,一看就不是要娶她当媳妇的样子。
既然没打算当媳妇,这钱自然借不到多少,原本就不重视,哪来那么多钱财帮助肖氏娘家。
凌安伯府其他地方,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自有的钱财,也不是其他人能拿到的,所以才把主意动到了祠堂里的灵位前?
这位肖小姐倒也真敢动手……
“小姐,现在就去拆穿她吗?”雨冬见她一直没说话,气恼的问道。
“自然是要拆穿她的,但这会并不是时候……”曲莫影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很巧,凌安伯府的惯例,在正月初十这天,是要祭拜先人的,那个时候季氏一族的人,会进府里的小祠堂祭拜。
为了表示对先人的尊敬,府里的夫人,都会过来亲自监管着下人们把灵位一个个擦拭干净。
凌安伯季府虽然就只有两兄弟,但在祭拜那天,只要是五服内的族人都是要回来的,擦拭的时候,也人会邀请一些跟她们同辈份的妇人,一起过来监管着下人们的伙计。
这代表的就是凌安伯府的器重、认同和殊荣。
这几个妇人的名额其实并不多,季氏五服之内的太太们,都很争抢这个名额,这几日名单也应当落定下来了。
更巧的是马上就是正月初十……
肖海棠慌慌张张的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