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浚懒洋洋的靠在了软榻上,一身暗紫色的素色衣袍带着几气贵气,映的他身躯修长,肤色如玉,俊美的眼眸精致中带着几分玫丽,只眼角眉梢带着几分矜贵慵懒。
曲莫影被挤的往里靠了靠,只剩下身边的一小片地方。
“景王府又来烦你了?”裴元浚懒洋洋的问道,伸过手垫在了曲莫影的脑后。
屋内其他的下人都极有眼力劲的退了下去,知道自家王爷喜欢和王妃两个人静静的呆着,不需要任何人侍候。
“听说英王见到美人,虽然打了一顿,但还是心痛了,然后就把人劫走了,现在金屋藏娇,不知道是不是藏在府里,让我多留心一些,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王妃之位就被人撬走了。”
曲莫影唇角勾起,想起方才雨秀向她形容的。
“金屋没有,黑屋倒是有的。”裴元浚笑了,斜睨了曲莫影一眼,带着几分调侃,顺手把曲莫影发髻上的一支簪子拔了下来,顿时一头秀发滑落下来,映的那张脸越发的柔媚生香,人间国色。
“脸色还不太好,是用的药不好,还是这温泉没什么效果?”裴元浚侧头看了看她,不满意这段时间这么养着,看着没什么效果。
曲莫影的底子的确不太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一下,原本也是裴元浚的意思。
“已经很好了,脸色其实不差,比起之前也好多了,药膳和温泉还是有效果的。”曲莫影瞪了他一眼道。
“实在看不出。”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狭长的眼睛闭了起来,假寐。
曲莫影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袖,却被他的手一勾,柔夷被握在了他的掌中,随后把玩着曲莫影白嫩的手指。
“童大小姐被关到西狱了?”曲莫影拉了拉自己的手,没扯出来,没奈何也就只能随他。
“和太子府的前侧妃关在一处,两个人也可以有个伴。”裴元浚闭着眼睛道。
“她们两个……认识?”
“很早以前应当见过,不过现在恐怕是不认识的。”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
“那些信……那些信真的是北疆二皇子和童大小姐的信?”曲莫影还是多问了这么一句话。
“是他们的……北疆这位二皇子野心极大,早早的就看中了北疆的皇位,不过就算他也是皇位继承人,必竟前面还有一位太子,名正言顺的北疆太子,而他如果想继承皇位,除了这位太子死,没有他途。”
裴元浚知道曲莫影关心什么,缓缓的道。
“当初他应当是到过京城,和靖国公府勾结在一处,那个时候和这位靖国公府大小姐就可能认识了,而后靖国公府暴露了,童玉贞逃往边境,这位北疆的二皇子暗中护着她,童玉贞就成了他的人了。”
裴元浚继续道:“当初把她放走,也是为了找到和靖国公府勾结在一处的是谁,之前以为是北疆的太子,没想到是这位二皇子。”
“那……辅国大将军呢?他是怎么回事?”曲莫影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握起。
手指被一根根的拉开,落在裴元浚的大掌中细细摩挲。
“童玉贞在辅国将军府的事情,并不能定刘向山的罪。”
“为什么?”
“童玉贞逃到边境的时候,就到了刘向山府上,只说是寻亲不遇的孤女,家道原本也是富庶的,因为父兄的离世,被亲戚霸占了,不得已到边境投亲,遇到了北疆的人,差点被掳走,幸好遇到刘向山,救下她后看她可怜,这才把她带回府。”
裴元浚道。
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好,似乎真的就是一个意外,就算有什么,也是童玉贞隐瞒 了身份,才得以在辅国将军府藏身。
如果真的追查起来,刘向山有不会有什么责任。
曲莫影沉默了,咬了咬唇,她不觉得这事意外。
又是投亲不遇,又是孤女,竟听起来有几分耳熟,似乎居心不良的人,都会以这么一个借口说事。
“那些信是二皇子奇烈和童玉贞写的,奇烈必竟在北疆事务繁忙,不可能时时过来陪童玉贞,于是就有了这些信,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凌安伯的手中。”裴元浚道。
曲莫影的身子忽然一侧:“他们两个在边境通信,为什么在京城之中的姨父会得到消息?这么远的距离,怎么看这信也到不了姨父的手中。”
如果没有这些信,爹爹说不定就不会死,眼底涩然带着恨意,只凭几份童玉贞和这位二皇子的私信,裴洛安就要致爹爹与死地。
“如果不是凌安伯的手下找到的信,那就是有人故意把信送到他的手上,这信看着就是北疆男子和中原女子有关系,依凌安伯的能力,奇烈的这个名讳他也是知道的,这些信会让他以为奇烈和中原的一个女子在通消息。”
“如果姨父得到这些信,就一定会查下去,查出这个女子是谁?”曲莫影懂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爹爹一心为国,最后却落得那么一个下场,现在想起来依然悲恨愤怒,用力的咬了咬牙……
“所以,凌安伯拿到这样的信,一定会好好收藏起来,身为大将军,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也必然会查问清楚,绝对不会遗漏,这信看起来是一个男子和女子的通信,但也可能是迷惑人的,说不定这里面有大问题。”
裴元浚轻轻的在她手上揉了揉,亲呢的感觉让曲莫影冰寒紧绷的身子绘缓放松下来。
反应极快的道:“姨父越让人查,太子就越觉得有问题,甚至可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