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者该如何离开?”
当内瑟斯犹豫之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尤里安就知道他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想法。
轻轻挥手,
随着一道微风拂过,一个身穿一身土黄色外套的矮小女孩便满脸不情愿的从旅店庭室的拐角后面走了出来。
见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女孩的瞬间,内瑟斯不由微微一愣,
而对面的尤里安已经先一步看向女孩微笑开口了: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你,我想这一定是命运赐予的缘分...塔莉娅。”
“谁想要这样的缘分啊!”嘟着嘴攥着衣角,趿拉着步子好半天才磨蹭到希维尔身边站定的女孩塔莉娅,在听到尤里安那‘不要脸’的话,忍不住的小声嘀咕道。
“带着希维尔离开直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一点你能做到的对吧?”无视了女孩话语间的抱怨,尤里安直截了当的开口。
“做到又如何,做不到又如何?”瞥了眼身旁身材高挑而性感的女人,塔莉娅刚刚一直待在角落里,
也因此知道了身旁这个传奇的女佣兵,是血统高贵的恕瑞玛皇帝后裔,就连内瑟斯都要对她屈身行礼,还要想尽办法保护她的周全。
但这又如何?
她可没有半点义务去保护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更何况内瑟斯刚刚说的话她可听得通透,城外那个家伙来这里的目标就是身边这个女人,
带着她,无异于带上了一个随时可能把自己炸死的炸弹!
“你应该是从营地中逃出来的吧?如果你能做到的话,等我回到诺克萨斯就不向苍白女士告发见过你的事。”
“但是,如果你拒绝的话...”
尤里安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看着尤里安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笑意,死死咬紧了牙关的塔莉娅好想用她那三十五码的脚在那欠揍的脸上留下个刻骨铭心的烙印来。
‘真当我塔莉娅好欺负的吗!!?’你消失了两年多,而我却跟那个坏女人学了两年多的魔法,
真要打起来,谁赢谁输海说不定呢!
心中翻江倒海,反应到脸上那便是青一阵红一阵,
有一瞬间,塔莉娅好想跳起来去拍尤里安的脑门,然后大叫着“我不干啦!”冲出旅店。
但沉默了片刻后,她还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诺克萨斯军中的几年时间,她对两个人印象深刻无比。
一个是一直‘虐待’、‘欺负’她的苍白女士,而另一个就是尤里安。
这家伙,
在艾欧尼亚的时候就是他强迫着自己第一次见到了战争的残酷,
现在到了恕瑞玛,他又要强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早知道就不去看什么祭祀大典了!’
心中忍不住的哀嚎着,
虽然有着两年多的悲惨经历打底,但本质上塔莉娅仍旧是一个年轻而充满了好奇心的女孩子,
对于只听说过却从未看过的祭祀大典,她忍了许久都没有忍住还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留了下来。
若是没有后续的突发事件,那么塔莉娅现在还在城中的广场上,随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一起观赏着祭拜大典呢!
谁想到一场好好的典礼,先是内瑟斯突然出现‘干掉’了圣职者大祭司,随后泽拉斯的到来又让这场祭典变得无疾而终。
当然,如果仅仅是泽拉斯引发的骚乱,
凭借着一手土魔法,塔莉娅想要在维考拉彻底被摧毁前跑掉并不难,
但好巧不巧的是,在决定逃跑后,她选择的逃跑方向上正正巧巧经过了尤里安两日前下脚的旅店,
在一阵狼狈狂奔经过旅店大门的时候,倒霉的小雀儿被早早等候在那里的猎人用捕鸟套索套住了脖颈,
魔能凝聚的锁链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封锁了她四面八方的空间,
当塔莉娅感应到魔能间熟悉的气息反应过来是谁时,她已经被困在原地进退不得了。
尤里安是谁?
在塔莉娅的记忆中,
那就是一个赤果果的大坏人,
是诺克萨斯的刽子手!
就是他让天真的女孩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而在纳沃利南部山区清剿的那段日子里,也是他负责塔莉娅的日常看守,让她坠入绝望的枷锁间。
在塔莉娅心中,尤里安就是仅次于苍白女士的‘第二恶魔!’
不过就在现在这一刻,这个第二恶魔的名头,已经自动向上,晋升为了和乐芙兰并驾齐驱的‘超级大坏蛋’了。
“哼!”塔莉娅憋着气了好半天,也没敢说出一个‘不’字来,只能气呼呼的鼓着嘴重重的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份模样儿,落在眼下几个‘人精’眼中,那就等同于了默认。
“内瑟斯阁下,”在解决了小雀儿的问题后,尤里安再度将目光看向了内瑟斯,
“塔莉娅的实力我很放心,将希维尔交给她,只要不是泽拉斯亲至,她都应付得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想那条战争皇后的腰带还是要留给她,您觉得如何?”
“嗯。”在亲自细细感知了一番塔莉娅的实力后,内瑟斯也没有半点拖沓,将属于瑟塔卡的还愿腰带挂在了希维尔的身上,
那条作为垂饰装点内瑟斯颈项的腰带,在希维尔身上却成为了一条不折不扣的束带。甚至束带位于身后的部分,还有专门为十字刃留下的卡环。
就像内瑟斯说的那般,这当真是曾属于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