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长长舒出一口气,阿兹尔没有再在卡西奥佩娅的事情上与尤里安再做计较,
正如尤里安希望的那般,此时的他也无比期盼着希维尔,这个流淌着他的血脉的后裔可以从冥河之畔重回人间,
对于她,阿兹尔有太多的期待。
没有再说其他,轻轻扬起了手里的权杖,将它斜斜的指向天空,将杖头的尖端指向了头顶的光团,
刹那间,
一缕乳白色的光辉好似星辰一般从高处坠落,落在了权杖尖锐的杖头上,
一瞬间,权杖便释放出了耀眼无比的金色光华,让尤里安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
在光华亮起的同一时间,一股魔能便自权杖中散发出来。
那股力量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轻柔得就好似掠过耳畔的风,围绕着尤里安灵巧的打了个旋儿,
随即便化作了透明的金玉系带缠上了尤里安,
如同母亲的手儿一般,温柔的从他的臂膀中托起了希维尔,
将她纤细的身躯举向半空,
而后,在尤里安与阿兹尔两人的注目中,一点一点、轻飘飘掠过了头顶,落在了喷涌着生命之水的泉眼上,
充满了活力的泉水就好像一扇巨大的荷叶轻轻托住了希维尔,调皮的水花浸湿了她的衣衫,冲刷着她的身体,又缓缓将她裹住,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水泡,希维尔就在这个大水泡中随着喷涌的水流上下浮沉。
“哗啦——哗啦——”
怀抱中少了一个人的存在,尤里安心里不自觉便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强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希维尔身上,
生命之水不愧是恕瑞玛的神圣之物,
入水短短不过几秒,在尤里安的注视下,希维尔后背衣衫处的血色变如蚕丝一般脱落,又在泉水的冲洗下消失无踪,
而希维尔后背中央那道匕首刺下的狰狞伤疤,也迅速的结了痂又剥离,露出了下方新生的粉嫩嫩肌肤。
这一幕给了尤里安许多的信心,
让他开始相信,在这充满了希望的绿洲上,或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就是不知这生命之水,究竟要多久才能让希维尔复活。
“她背心处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脏腑器官,但是同样很致命。”
就在这时,收回了注视着希维尔目光的阿兹尔轻轻瞥了眼微微有些出神的尤里安,好似读懂了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一般,沉声开口道:
“祖瑞塔眼镜蛇,整个恕瑞玛毒性最强最烈的蛇,它的毒会在侵入身体的几分钟内蚀毁脏器,那柄刺进她身体的匕首上就涂了这种毒。”
“这个女人好狠的心!”
总结了一句,阿兹尔望向尤里安怀中的卡西奥佩娅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在这股目光的逼视下,尤里安不自觉的紧了紧手臂,微微侧过身,携着卡西奥佩娅回避了阿兹尔的视线。
察觉到尤里安私底下的动作,阿兹尔眯了眯眼睛,“哼”了一声转过了目光,握住了权杖。
“复活太阳之血的后裔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要再去看一看太阳之城,”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阿兹尔一边说着一边淌着水流,缓缓向祭坛边行去。
在抵达岸沿的前一刻,他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了尤里安,“你带上她也一起跟来。”
“这里是恕瑞玛的圣地,杀害了太阳之血的凶手不应呆在这里玷污它的圣洁。”
“踱!”权杖磕在了祭坛雕纹的石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中断了尤里安的沉默,
看着已经离开黎明绿洲顺着祭坛向着来时之地缓步行去的阿兹尔,尤里安回望了一眼希维尔,咬了咬牙跟了过去。
带着昏迷的卡西奥佩娅,阿兹尔在前,尤里安紧随其后,三人在光辉的领路下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顺着这条不断向上的路,尤里安看到了更多太阳之城内的景象。
倒塌的房屋,断裂的墙壁与立柱,充满死寂的繁华之园,
那一片又一片宏大的丘墟只是单纯的望着,尤里安眼前就会不自觉浮现出他们曾经完好时的模样,
太阳之城真的太繁盛了!
不朽堡垒的建立,向上不过追溯到一千年前,
但太阳之城的历史,却可以一路追溯到一万年前恕瑞玛刚刚兴起的时候,
这座城市见证了恕瑞玛几乎全部的历史,
甚至是恕瑞玛帝国的崩溃,也是从它覆灭的那一刻开始。
半掩在黄沙下的宽阔街道周围,随处可见充满了浓郁历史气息的壁画与浮雕,那一幅幅生动的景象为尤里安展现了恕瑞玛人万年积淀的深厚底蕴与骄傲,
与这里相比,诺克萨斯的不朽堡垒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刚刚学会了走路的孩子。
一路走来穿过了大小街道,尤里安始终保持着沉默静静的跟随,
而走在前面的阿兹尔,则在一声又一声的叹息过后,缓缓向他讲述起了一些关于这座城市的过往。
通过他的讲述,尤里安对恕瑞玛有了更多的了解,不只是无敌天下的那全由天神战士组成的飞升之团和由黄金战士组成禁卫兵团;
恕瑞玛人的骄傲还源自鼎盛的文化。
文学、艺术、建筑、数学,它们从方方面面融入了太阳之城中,化作了中央花园,大图书馆、大皇宫与大神殿,让这里成为符文之地所有人都为之向往的地方。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