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拉斯的突然出现又离去,出乎了娜伽内卡的意料,
同样的,看着天顶上破开的巨大洞口,一旁不明所以的尤里安也不由感到了阵阵心惊,
帝王之墓的建筑有多坚固,他早在这漫长的地下探险之路就见识过了,
在地宫之外,那里的墙壁即使是那头虚空怪兽也冲撞了十几次,
可在这幽蓝色的灵体面前,却脆的宛若纸糊一般,
尤其是泽拉斯挥手之间的轻松写意,再对比感知到的那如渊如海的能量波动,
即使尤里安再如何自信,也必须要承认,泽拉斯的离去对于自己而言是一件好事————
毕竟,尤里安可没有战胜他的信心。
泽拉斯的出现与消失只在须臾之间,若非是地宫顶上留着的一道逐渐晶化的圆形坑洞,若非娜伽内卡胸前还残留着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尤里安都要以为刚才的一切是一场梦。
不过泽拉斯的出现倒是给尤里安带来了不少的帮助,
至少,当他看到娜伽内卡捂着滴淌墨绿色血液的胸口靠着墙壁不断喘息颤抖的模样时,
他心中恨意的火苗便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趁他病要他命。’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便化为了行动,化作了尤里安的含怒一击————
‘我要为希维尔、为卡西奥佩娅、为所有枉死在你手下的人报仇!’
“去死吧!!!”
双目圆睁,灰色的眼瞳牢牢锁定在娜伽内卡的身上,眼底之间愤怒的火焰愈燃愈烈,身形骤然暴起,直冲向前,汇聚了恐怖魔能的双拳狠狠的捣向了娜伽内卡的下腹。
这一记攻击快的就好似一道灰色的闪电,在娜伽内卡眼前不断放大、再放大。
天神战士虽然是有神格的神,可在符文之地这片土地上,
神,并不是不会陨落的。
恕瑞玛帝国在这片黄沙大陆上立国足有万年的历史,这万年来,从最初的飞升者,那位被尊称为‘战争皇后’的瑟塔卡起,飞升者在恕瑞玛的历史记载之中有几十十人之多,
可事实上到了现在,尚且存活于世的飞升者满打满算也不过双手之数。
那些飞升者们,他们拥有了神的力量和近乎不朽的生命,却依旧陨落在了各种各样的纷争之下。
而尤里安的这双拳头,在娜伽内卡的感知中,其蕴藏的恐怖魔能已经足以对现在的她造成致命的威胁了。
这让她瞳孔紧缩,心中满是对泽拉斯这个叛徒的无穷恨意:
泽拉斯从出现到离去,看似其间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用奥能凝聚的射线在娜伽内卡胸腹蛇鳞最坚硬的地方留下了两个带血的洞,
可事实上,其中的苦头只有娜伽内卡自己知晓,
两道射入她体内的奥能能量,在撕破鳞甲的瞬间便轰然炸裂,化作了恐怖的烈焰风暴,一边肆虐着体内的脏器,一边又以奥能火焰灼烧尽情的灼烧。
那种感觉,好似将娜伽内卡架在了烤架之上,在无尽的烈火中用最锋锐的刀子切割着她的心肝一般,
让她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她自己。
可大敌当前,为了活着,娜伽内卡还是在拼命的提起了一口气,费力的将另一只手臂横向抬起挡在了尤里安冲拳砸来的道路上,
准备生生抗下这一击。
娜伽内卡的抵抗尤里安自然注意得到,
他同样也注意得到对方此时的糟糕状况,
也正是因此,他对于自己这‘复仇’的一击充满了坚决。
‘这一拳,这一拳...呃啊!?’
就在这时,变故突然发生,
在尤里安瞪大的目光中,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之中,
在娜伽内卡近乎兴奋的一声‘雷克顿’的呼喊下,那道身影以他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速度猛地冲出了帝王之墓的大门,重重的与他相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尤里安就好像被十匹马拉的马车疾驰着撞上了一般,恐怖的冲击力让他的肩胛与肋骨在一瞬间发出尖锐的‘咯吱’声便尽数断裂,
随即,那股力量作用在了他的脏腑中,让尤里安眼前猛地一黑,
在视线落入黑暗的前一秒,尤里安只瞥见了一个巨大的鳄鱼头,而后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跌飞了出去,
在半空中足足打了十几个旋儿,重重撞上了坚硬墙壁。
“噗——”
鲜血洒出,洒满了衣衫,也洒满了身前的地面,
尤里安的身体从墙上滚落,翻倒在了地面上,
这一刻,趴在地面上的尤里安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喊着同一个声音:
“痛!!!”
彻入骨髓与神经的痛告诉了他自己此时的状况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尤里安身体至少有一半的骨头都在刚才那狠厉的撞击下折断或是碎裂,有两根肋骨还在折断后倒插进了他的腹中,
撕裂的伤口使得鲜血仿佛不要钱似的从口中涌出,只是短短几秒,尤里安身下就多了一滩血泊。
可对于尤里安而言,那还不是最致命的。
刚刚的那一记攻击,尤里安将体内大半的空间魔能都汇聚在了双手之中,
可蕴藏了恐怖能量的拳头没有砸在敌人的身上,却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而失去了控制,
失控的魔能瞬间绞碎了尤里安的双手双臂,并以极快的速度顺着手臂朝身体的中枢核心冲去。
尤里安的身体,在锐雯以圣树之心的力量为其重铸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