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走过了世界的分割线,
身后是黑暗与充满危险的艰苦过往,而面前则是一片金碧辉煌。
金灿的光芒倒映入湛蓝眼瞳,
入眼处,是一座庞大到近乎无际无边的地下宫殿,一座...金灿灿的黄金大殿。
这座地宫的华丽程度,绝对是希维尔平生仅见的!
作为一个从六七岁起就开始随着各种探险队伍一起的‘老手’,希维尔在太阳之城这片土地上,见过太多令她惊叹的东西,宫阙殿宇,庄园阁楼。可没有一处比的上这里————
宏伟的地下宫殿,一条宽阔的足以容纳十辆马车并行的大道自脚下起始延伸,那金灿灿的地面,似乎每一块地砖都是用的纯金铺筑,一路向前,直到视线的尽头。
大道两侧,一人粗的立柱根根罗列、直撑天顶,柱身上熔铸了蕴有魔能的水晶体,
即使过去了千年之久,依旧将整个大殿照的亮堂堂。
四周的墙壁上,绘满了壁画,
从希维尔站立的入口处开始,一幅幅壁画上画着各种各样有着奇异兽首的人,
了解恕瑞玛历史的希维尔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天神战士...”口中轻轻呢喃一声,
希维尔知道,作为恕瑞玛伟大与强大代表的天神战士,是恕瑞玛的英雄,更是所有体内流淌着黄沙之血的恕瑞玛人尊崇的对象。
他们的故事,就像一种传承,在孩童呱呱落地后,就会有母亲在夜晚群星的伴行之下,为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讲述。
希维尔自然不会不知。
也正是因为对那些古代英雄们的尊敬,以至于在密室与墓穴中,希维尔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出现在墙壁或是棺椁上,
恕瑞玛人相信,得到了那些英雄的庇护,就能够不被邪祟侵扰。
脚步轻轻迈动,希维尔没有像那些见到遍地黄金就兴奋到不能自己的佣兵们一样在宽阔的地宫里撒欢奔跑,而是静静的走到墙边,从入口处第一幅浮雕开始欣赏了起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希维尔能看到的更多关于浮雕的细节,
浮雕上,那些长着兽首的天神战士们穿着各式风格迥异的铠甲,握着或大或小的武器与各种看起来凶恶无比的怪兽战斗着,
那浮雕上的一幕幕,希维尔仅仅只是看着,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紧张与热血,
从第一幅,到第十幅第二十幅,
古恕瑞玛的工匠们用巧夺天工的技艺完完整整的还原了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形象,
看着他们,希维尔仿佛看到了恕瑞玛帝国的变迁,
那些风格各异的铠甲,是恕瑞玛帝国由最初大陆西方奈瑞玛桀的一城之地到疆域遍及整个恕瑞玛大陆的最完美体现。
从最初的古朴大气简约,到厚实雕纹刻花,再到后来鼎盛时的华贵,希维尔莫名就感觉到了心中情绪的变动,莫名的着了迷,
也就没有注意到,一旁不远处卡西奥佩娅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的意味深长。
在一幅幅象征着历史变迁的浮雕下,希维尔完全着了迷,
她并不是一个狂热的历史爱好者,
可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她莫名的就感觉到了体内血液的沸腾,
一股莫名的悸动萦绕在心头,
让她停不下脚步,踏着纯金地面一路走到浮雕的尽头,
看到最后一幅,一个身穿金甲的男人站在高高台阶的最顶端,张开双臂迎接万人跪伏的场景,
地宫的浮雕到此便戛然而止,
可希维尔起伏的心潮却并未因此平息,
站在那名为阿兹尔皇帝登基的浮雕前,希维尔感觉到一股热血在体内翻腾涌动,
一双湛蓝色的眼眸流连在浮雕上,流连在那为万人俯首的恕瑞玛皇帝身上。
画中,阿兹尔皇帝年轻而英俊,目光远眺。那模样,让希维尔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在她的记忆中,他们有着相似的眉眼,
看着画中人,希维尔忍不住就回忆起了天真无暇的童年。
“这么强大的帝国,为何就突然没了呢!?”
好半晌,收回了目光的希维尔忍不住的唏嘘感叹。就在这时,一旁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兴于团结与强大,毁于叛徒与内乱。”
“恕瑞玛的衰落,书中早有过定论了,不是么?”
在希维尔身边,卡西奥佩娅的身影悄然而立,听到了希维尔感叹,便忍不住开口回应。目光自阿兹尔登基浮雕上一掠而过,卡西奥佩娅沉声说道:
“恕瑞玛承载历史辉煌的厚重确实让人感怀,诺克萨斯也从中汲取了许多的经验教训。”
“自洛克隆德平原起,帝国一直将团结与强大作为最高的准则用以贯彻。在千年的征伐中,帝国用宽阔的胸怀包容了百样文化千种人,将他们纳进帝国的兵团之中,所以才能建立起一个西到特里威尔,东至艾欧尼亚,北到弗雷尔卓德,南至恕瑞玛的庞大帝国。”
“论起强大,我大诺克萨斯已经胜过了它的‘先辈’恕瑞玛,论起伟大,呵...”
“恕瑞玛的辉煌已成过往,而帝国的光辉却如日中天。现在及未来,符文之地上只会有一个帝国,一个统一世界的伟大帝国,那就是诺克萨斯帝国!”
卡西奥佩娅的声音充满了浓烈的自信与自豪,让一旁完完整整听完的希维尔只能默然无语。
恕瑞玛帝国的历史至阿兹尔皇帝便戛然而止。
在庞大的恕瑞玛帝国随着太阳之城沉入沙中而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