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丽不说话了。
看着脸上满是疲惫,但是依旧明亮无比的尤里安,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羡慕这个叫锐雯的女人:
不管是弑师背叛的劫,还是古板死守的慎,又或者教派里那些整日勾心斗角、不思进取的人,
为什么我的身边总是充满了这样的人?
为什么我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像尤里安一样的人?
实力强大,为了我却愿意放弃一切,甚至就连心脏碎裂都可以用生命来填补。
如果我也能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死在叛徒的手下,母亲也不会被人抓去诺克萨斯,而我也不会被那些混蛋排挤,只能一个人独自在偏远的山林里修行。
心中胡乱的想了一会儿,这个十三四岁就尝尽了冷暖的女孩最终还是默默的咽下了所有的苦涩,缓缓蹲下坐在了地上,盘着双腿看着尤里安静静回忆了一下开口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想找的那个人,我也不清楚她是真的存在,还是那只是我的一个梦,所以...”
“没关系,说吧!”尤里安的表情非常平静,刚刚渡过生死的经历让他现在的心态十分的平和,如果最后真的找不到星辰魔法的传人,那也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
习惯了!
迎着尤里安看过来的目光,阿卡丽与那双明亮的眼睛对视着,轻声道:“那是在...几个月前,我在山北面的森林里习练幻樱杀缭乱,结果一不小心将自己弄伤了。”
“幻樱杀缭乱?难道...”尤里安跟着念出了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什么,似乎他第一次与阿卡丽见面时,那个差点让她死掉的忍术就是叫这个名字,难道这次也是...
感觉到尤里安的目光有些怪异,阿卡丽不由得有些尴尬,不自觉的就想起了那次一头撞进尤里安怀中时的情景,脸色一红随即又是一黯,
也是在那一天,命运与她开了个玩笑。
轻轻叹了口气,阿卡丽放弃了继续回忆那段沉痛的历史,开口道:“我把自己弄了个遍体鳞伤差点死去,就在我意识昏迷的时候,我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尤里安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恩,女人,皮肤是紫丁香色的女人。”阿卡丽点了点头,随即想了想又道:“但是她长的有点奇怪,耳朵尖尖的,额头上有一个独角,看起来不太像是人类。”
“那是瓦斯塔亚人么?”
在艾欧尼亚有一种半人半兽的人种,他们既有人类的身体,也有兽类的特征,但是他们却不是人兽结合的产物。尤里安在艾欧尼亚的城镇与村庄里见过这种长相奇特的人种,一听阿卡丽说起,立马就想起了他们。
“不是。”出乎意料的,阿卡丽斩钉截铁的否定了。
“为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好吧...”听到这个解释尤里安有些无语,好在他在乎的不是对方的长相,而是她所拥有的星辰魔法。
但是阿卡丽看到尤里安的表情反而轻哼一声说道:“别觉得我在开玩笑。我告诉你我的感觉很灵的!就比如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你不是艾欧尼亚人了。而那位...那位女士,她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偏头想了想,阿卡丽对那一位用上了尊称:
“她应该是其他地方的人,也许是弗雷尔卓德、库莽古、恕瑞玛,或者是更远的也说不定,但是肯定不是艾欧尼亚人,更不是瓦斯塔亚人。”
“为什么没有诺克萨斯?”尤里安有些疑惑的打断了阿卡丽问道。“还有我记得当时你认出我的理由好像是因为我的尾音与你们这里的不同。”
“那不过是我随便说的理由啦!但是不得不说你的艾欧尼亚语确实说的很烂。之所以不是诺克萨斯人,那是因为在见过你之后我就记住了那种感觉,但是那位女士给我的感觉与诺克萨斯完全不同。”
“感觉?诺克萨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嘛...”轻轻嘀咕了一句,尤里安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反而追问道:“那她还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特征吗?”
“恩...”微微眯起眼睛,阿卡丽回忆着那天那段模糊到不知真假的记忆,歪了歪脑袋说道:“她身上好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花纹,就好像...魔法符文一样的东西。”
“魔法符文?魔纹吗?”不知为何,尤里安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不由得轻声喃喃道。
“也许吧。”
“也许?”
“我又学不了魔法,这些看起来很奇怪的纹路我也只是觉得与均衡教派古籍中画的那些有点像而已。”又一次提及这个伤疤,阿卡丽有些烦躁的说道:“总之我看向她的时候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就是那种感觉,让我有些不能确定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是发生过的,总之在看到她之后我就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之前受到的伤已经完全不在了,就连一道伤口都没有。”
“那应该是了。”得到了这个信息,尤里安心中有些兴奋的同时也有点沉重。
他曾经无意间看到过一些关于魔纹的知识,也因为跟着精于符文铭刻的苍白女士而听她说起过一些魔纹的历史。
魔纹盛行的年代,距离现在少说有千年了。
那个时代的魔法师们就非常喜欢将魔纹铭刻在身上,平日里,魔纹可以提高吸取天地间游离魔法能量的速度;一旦遇到了紧急情况,只需要引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