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诺克萨斯珍视的人是谁了吧?”看着因为有了第一个朋友而发自内心笑了起来的尤里安,
阿卡丽不知为何突然也很想笑,抿了抿嘴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的是那么的漂亮,一双眼睛微微弯起好像两个月牙,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是那样的完美,一点也看不出她还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
不过笑着笑着,那抹微笑突然一拐,便成了淡淡的坏笑,随着一声追问映入了尤里安的眼中。
“呃...”尤里安笑容微微一窒,看向阿卡丽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指着轻叫道:“你说过成为朋友就告诉我的,而且这应该不算违背你的信念准则吧?”
“...”尤里安脸上纠结了半天,在阿卡丽目光的追问下,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她叫卡特琳娜,你应该听说过的。”
“是她!”阿卡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背地里却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掌。“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呢?你说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那她该不会是你的...”
“恩,恋人。”名字都说出来了,尤里安也就没有再掩藏什么的打算,坦然的说道。
“哦...那你身边的这一位呢?”阿卡丽抿了抿嘴角,突然看到了趴在尤里安怀中安睡的白发女人,不由得再次开口。
“她?是我的姐姐。”尤里安偏头看了一眼锐雯,眼中闪过一抹温柔,被阿卡丽敏锐的捕捉到了。
“姐姐?未必吧?”
望着尤里安,阿卡丽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还记得尤里安刚醒时的样子,顾不得看向说话的她,忍着痛都要先看一眼锐雯,而那个眼神也不像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反倒是更像...
阿卡丽愣了愣,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尤里安一副鄙夷的目光,而看到尤里安讷讷不语的模样时,心中就更加无语了。
“真是一个混蛋...”心中轻骂了一句,不知为何,阿卡丽突然有些不爽,这份不爽让她想要离尤里安远一点————暂时。
“呃...”
“嗯?”没走两步,阿卡丽又被叫住,有些不耐的回头看去,
就见尤里安看着他,脸上再次挂起了微笑,轻声道:“我们是朋友的对吧?”
“恩,勉勉强强吧。”
“勉强?”
“有什么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噢,那我想说,你的水囊能不能...刚刚吃的油腻,我有点渴了。”
不知为何,这一刻,看着尤里安带着一点憨憨的笑容,阿卡丽突然觉得脚丫有点痒,必须要在他脸上踹两脚才能止住的那种。
“帮帮忙呗,朋友?”
“...”阿卡丽沉默了一下走回到火堆旁拿过水囊又重新走到了尤里安身边,看着他勾着脖子大口大口喝水的模样,
阿卡丽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突然道:“你好像变了很多,”
迎着尤里安看过来的目光,阿卡丽沉吟了一下继续道:“疲懒,随意,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呃...是也不是。”
“怎么说?”阿卡丽有些好奇。
“差点死过一次嘛!你知道的,我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好几千丈高,如果不是有你,我现在恐怕早就凉透了。呐,死一次总不能白死,怎么说也得要有点变化才说得过去的。而且其实对待朋友和亲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方式,”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种方式你不太适应的话,那我也可以换成那副冷冰一点的模样,只要...你喜欢。”前半段尤里安还是满脸的笑容,而到后半段话音落下时,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化作了淡淡的冷漠与无情,那轻轻一瞥额眼神让阿卡丽仿佛回到了均衡教派毁灭的那天,不由得有些恍惚。
而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尤里安时,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已经再次挂起了笑容,就好像刚才的冰冷只是她的幻觉一般。
看着阿卡丽突然沉默的模样,尤里安眨了眨眼睛,问道:“既然咱们是朋友了,那我想问问,为什么你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啊,我记得你们均衡教派不是向北...”
“哼,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尤里安的出声打断了阿卡丽脑中不好的回忆,轻轻抿了抿嘴角,女孩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淡淡的冷冰,轻哼一声道:“这里是艾欧尼亚,我出现在这片土地的一个地方不都很正常?”
看着尤里安满脸的无语,阿卡丽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了几分烦躁,没好气的反问道:
“别说我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听慎那个家伙说,诺克萨斯在纳沃利中部一次性集结了超过十万军队与普雷希典的军队对峙着,好像马上就要开战了。在这个当口你这么一个诺克萨斯精英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满身的伤和一个女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呃...”
“不愿说就算了。”见尤里安有些犹豫的样子,阿卡丽心中的烦躁更甚了几分,赌气似的哼了一声,靴子蹭了蹭地,似乎就要转身走开,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尤里安的声音适时响起,让阿卡丽没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侧着耳朵静静等待。
“呃...”轻轻扯了扯嘴角,尤里安有些无奈的说道:“你都也说了我实力很强的。”
“嘁!”阿卡丽不屑的打断,尤里安语气顿了一下,想起自己满身的伤,有些无奈道:“我实力很强,至少整个艾欧尼亚没有多少人能够伤得到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