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冬夜的艾欧尼亚寂静无声,
几个吃饱喝足的诺克萨斯人,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便各自裹着厚实的毯子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进入了梦乡,
只有那个负责掌厨的男人,一边低着头磨磨蹭蹭的清洗着铁锅,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尤里安低声聊着,目光还时不时的瞥过一旁望着森林发呆的梅目。
不过与其是聊,不如是那去方面的,尤里安一脸无语的听。
“我知道你的,你叫尤里安对吧?我叫德洛,我也有参加挺立之战的,我们兵团负责侧翼的防线,在艾欧尼亚人退向普雷希典的时候,我们奉命去追击溃兵,没有虽然没有出现在正面战场。”
“但是我们都听了,在斯维因将军受伤昏迷之后,是你拼命将他带了出来,真的谢谢你。”
“斯维因将军多好的一个人啊,
你不知道,我是他的老部下,跟了他快三年了,从恕瑞玛一路来到艾欧尼亚,将军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统帅了!
不仅能打胜仗,对我们更是一等一的好。
你不知道,跟着他我们几年来就没吃过败仗,那里的沙民盗匪,还有地方的部队,都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的,你去恕瑞玛问一问,那里谁人会不知道斯维因将军的大名啊!”
“可是谁能想到,时运变幻的这么快,才来艾欧尼亚没多久,就吃了这么大个亏!”
“好多一起来艾欧尼亚的老兄弟都战死了,听将军也因此被贬为平民,当真是可惜了!”
“没有他的统帅,我们这些部队一下子就被边缘化了,这几个月不是去挖壕沟,就是去筑城墙,过的那叫一个惨啊!”
“那一战不能全怪他的。”
德洛唠唠叨叨的,声音不怎么大,但是在寂静的夜晚就好像睡觉时绕着耳边盘旋却又打不到的蚊虫一般,让人难受。
一旁的梅目蜷缩着侧坐紧紧的裹着绒衣回避着那人时不时瞥来的目光,自顾自的望着深夜发呆,听着耳边嗡嗡文话声,她突然觉得时间过得那么的慢,慢到她忍不住轻掩着嘴角打了个呵欠,瞥了眼面带微笑的尤里安,忍不住的扯了扯嘴角。
梅目哪里知道,表面上一脸微笑的尤里安,心中也是忍不住的烦躁。
只是碍于对方刻意交好的热情,他也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谈兴,只能任由微笑逐渐僵硬,时不时的点点头“嗯”两句来附和他一下,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远方。
“你不困吗?”
过了两刻钟,
看着德洛还是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似乎越越兴起,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炯炯有神,话题也从跟随斯维因征战恕瑞玛的光辉往事转到了隔壁儿时暗恋邻家女孩的故事,
尤里安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不困啊!忘了给你了,我在兵团里就是执行夜间巡勤任务的,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你困了么?”
德洛显然没有领会尤里安的意思,依旧一脸兴致勃勃的开口道:“你困了就睡一会吧,我帮你们守夜。”
尤里安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一旁昏昏欲睡的梅目,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一直注意着尤里安的面色,也久看到了尤里安的目光瞥了梅目一眼,不由得轻笑道:“不就是一个俘虏嘛,我帮你看一晚上。”
“不了,她很重要的,必须要送到不朽堡垒。”尤里安拒绝道:“而且她很厉害,你不是她的对手。”
“没事!”听到尤里安这样,德洛似乎早有准备似的,探手从腰后的包裹里摸出了一副镣铐和两根藤绳,拿在手中晃了晃,镣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你看,你要是不放心就把她铐起来栓在树干上,这样总不能还跑了吧。”
“我不要!”
尤里安还未开口,一旁混混沌沌的梅目好像突然醒过来了一般转过身来,狠狠的瞪谅洛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尤里安,略带一丝乞求道:
“我们有约定过的,你不能这样做!”
“这里哪有你话的地方!”斥了她一声,德洛回头看了一眼尤里安犹豫不觉的样子,自顾自的站起身,朝着梅目走去。
“我不要!”
梅目的声音大零,望着那个嘴角不经意间轻轻扬起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是想到正在实行的计划,她只是轻微挣扎了一下就被抓住了手腕,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尤里安。
“声点!”走到梅目身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压到背后,并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让女人身子一歪,德洛却趁此机会利索的扯过另一个的手腕,将她一双手拷在了背后。
“吵醒了他们几个,我就揍你!”
威胁了梅目两句,德洛转身走到梅目身后的树干旁,一边系着藤绳一边絮叨着道:
“当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一路上没给你上锁具,你就,还敢和我们讨价还价。”
感受着来自手腕的痛苦,梅目眼中带着憋屈的怒火,眼睁睁的看着德洛将藤绳在手铐上系了一个结,然后扯到树后,用藤绳上的锁扣牢牢固定。
这种藤绳是艾欧尼亚一种土生植物的藤蔓,本身就韧性十足,
在油锅里淬炼了几遍之后又经过诺克萨斯工匠进行特殊工艺加工,变得坚韧异常,即使是一个壮汉手握锋利的长刀全力挥砍十次也断留不下半点痕迹,备受诺克萨斯人喜欢。
一经发现就立刻在各个兵团中广泛的传播开来,在战场或者运输中都有很大的作用,
而困锁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