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艾丽卡低声的哭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抓着她的士兵可要粗暴多了,她刚一尖叫就被人来了一下狠的,现在背上还痛个不停,
可是她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咬着嘴角低声的啜泣着,任由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望着好似失了神一般的艾瑞莉娅。
或许她应该责怪艾瑞莉娅,甚至是恨。
若不是艾瑞莉娅执意要来,也许她的弗瑞叔叔和那些武士们不会死,也许她们的马车现在已经靠近了普雷希典,
回到圣地,她还是古老世家的嫡女,每天在河畔跳着舞唱着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听着那些入侵者犯下的暴行,留下几滴无关痛痒的泪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像破布娃娃一般粗鲁的对待,扭伤了脚,背上一片淤青,脸上还有一个硕大的巴掌印。
可是陪着艾瑞莉娅一起,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艾瑞莉娅是她最好的朋友,闺蜜。两人的家族都在尚赞平原,从小时候的第一次初相见,到如今豆蔻年华,两人的友谊从尚赞到普雷希典,就好像两个世家数百年的历史那般源远流长。
而比起她,艾瑞莉娅要更加凄惨,
不止死了母亲奶奶以及无数的族人,也许过不了多久,她还要看着自己的父亲也随之而去。
面对如今的状况,女孩或许也只能暗中感叹命运的玩笑了。
想着这次被捉住后可能的悲惨遭遇,艾丽卡就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若非身边还要艾瑞莉娅,恐怕女孩早就撑不住这残酷的现实打击,彻底崩溃了。
而此时的艾瑞莉娅却没有在意那些,
在她的脑中,嗡鸣带着奇异的韵律,好似舞蹈一般在她的脑中闪过,那闪烁的银光,不断振动的刀刃,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嗡——”奇异的鸣叫声突然大了起来,金属的碎片震颤翻飞,缓缓的从地上飘起,在半空中散发着轻吟,
这一瞬间,艾瑞莉娅的双瞳之中闪过一抹淡淡的蓝色光芒,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跳着轻盈而优雅的舞蹈,在绝美的舞姿中,艾瑞莉娅感觉到了一股祥和的愉悦。
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那舞蹈她见过,甚至说是太熟悉不过了。
因为那就是曾经儿时,在赞家大院,年幼的她第一次见到奶奶起舞时,所跳动的舞姿。
也是她十多年来,一直学习的绸舞。
片片刀刃凭空飞起,闪烁着银光,吟唱着古老的歌曲,这奇异的一幕瞬间就吸引了所有诺克萨斯士兵的目光,
他们看着那凌空漂浮着排列起来的刀刃,不由得瞪大了瞳孔,
这一幕他们看到过,
而且就在刚刚,在赞家村庄。
有一个中年男人,用同样的方法令束缚他的铁索崩解,化作片片带血的刀锋,收割着无数同袍的性命,
而现在...
“是这个女孩!”拿着锤子的壮汉突然大喊了起来,同时手中的战锤毫不犹豫的朝着艾瑞莉娅的方向挥下,
丝毫没有顾忌战锤的笼罩范围下,还有一个昔日的战友。
“若是再来一个恐怖的刀刃,这一次可没有一个‘刀锋之影’为我们做牵制了。”
壮汉的叫声惊醒了愣神的诺克萨斯士兵们,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艾瑞莉娅,
而艾瑞莉娅无风自动的天蓝色长发,与瞳孔中亮起的淡蓝色光芒,似乎也印证了壮汉的话,
就连她身边抓着他的士兵,也不自觉的怪叫一声,撒手后退了开来。
战锤挥落,带着尖锐的风啸,好似鸟鸣一般,锤上的铆钉好似笼上了一层淡青色的光芒,
这一击壮汉用足了全力!
附加了风魔法元素的战锤,带着毁灭世界的气魄,而战锤下的艾瑞莉娅,却是那么的娇小。
可是面对这一击,女孩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紧张,壮汉甚至能看见,那姣好的小脸上,露出了浅浅的一抹带着愉悦平和的笑意。
手臂挥舞,那束缚手腕的绳索被排列着瞬息飞至身边的刀刃切碎,艾瑞莉娅赤裸着一只小足,站立在肮脏的大地上,却好似清水出芙蓉的花儿一般,耀眼到无法忽视,
甚至就在她身边的艾丽卡,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似乎这个最熟悉的闺蜜,在这一刻变得不一样了?
脚步轻移,步步生花,碎成布条的衣衫飘起,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好似诱惑人心的妖女,可是女孩的脸上却纯洁如同最神圣的圣女一般,带着虔诚与欢喜。
轻吟的刀锋缓缓围绕在她的身侧,女孩嘴角扬起,一双明亮的眼眸静静的望着挥落的战锤,手指轻轻拨动,片片锋刃迎了上去,这巨大的体积对比让在场无数的人有瞬息的恍惚,
不自觉的想起了“螳臂当车”,似乎下一秒,女孩就要在这足足有上百斤重的战锤下,化为一滩血肉。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战锤与刀刃碰撞在了一起,刀刃上光芒大盛,紧接着战锤下落的身姿陡然停滞在了半空中,
这违和的一幕,落在眼中怪异无比,可是却切实的发生了,
女孩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心中暗暗欣喜,“刀锋上传来的意念果然没错,我能抵挡!甚至...”
望着周围“掉了一地的眼珠”,艾瑞莉娅瞳孔中燃起了仇恨的目光。
这样的一幕让无数人惊恐,壮汉的实力如何他们自然是清楚,若不是这般,他也不能在强者为尊的诺克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