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鲭,上面风景怎么样?”白立尧脸上有些羡慕。
他长得很阳光帅气,但实际上有些“文弱”;确切的说,是手脚不协调。
记得小时候,父亲就常鼓励他出去接触大自然,可他每次都是摔得鼻青眼肿。就连姐姐也说,他空有男儿身,还不如她一个女儿家的身手利落!
每次,看到同龄的男孩子跳上跳下、爬上爬下,他也很想感受一下那种肆意畅快。
鲜于鲭小时候却正好相反,她总被村里的大人嘲笑,说她没个女孩样儿。所以,她习惯躲开人群,做这些“不淑女”的事情。
上次被白立尧瞧见,她下意识也是想逃掉。后来,白立尧一句“你好厉害”,才让她知道对方并不反感她这样的举动。
“你可以上来看看。”鲜于鲭拍拍身旁的位置。
白立尧羞赧地挠挠鼻尖:“我就算了。”
别说坐上面,他连爬上去都够呛。
鲜于鲭轻盈地跳下来,落在他面前:“你的猫呢?”
“我送去宠物店了,周末再接回来。”白立尧说,眼睛盯着鲜于鲭胸前那个属于学生会的徽章,“你现在……是学生会执事?”
“嗯。”鲜于鲭点点头,“送去宠物店也好。”
不然,她看到了还得纠结要不要上报,她可不是徇私舞弊的人。
白立尧好像看出她脸上的释然,轻笑出声:“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鲜于鲭也弯弯唇。
她以前不习惯在人前笑。遇到毛婉荳和陆延森以后,才稍微改变一些。
“你父母为什么要给你取’鲭’这个字?”
白立尧从裤兜里抽出一条帕子,扫了扫树下的两个小石墩,自己先坐了上去。
鲜于鲭也坐好,跟他说起自己名字的典故来:“因为,我外公喜欢吃鲭鱼。”
这是小时候,宁文燕告诉她的。
可实际上,她刚被鲜于封带回去的时候,什么都不愿吃,就只吃用老爷子养的鲭鱼做的鱼肉粥。
老爷子说,那就让这孩子叫鲜于鲭吧,随便取名好养活。
白立尧恍然,原来是这样。那如果她外公恰好喜欢吃黑鱼呢?
从名字开始聊起,白立尧又了解了鲜于鲭是南宫家的远房亲戚。而鲜于鲭得知白立尧竟然是白洛玫的弟弟时,也有些惊讶。
怪不得总觉得他有点似曾相识,仔细留意,除了眼睛的颜色,他们两姐弟的长相确实有些相似。
因为带着这层关系,两人相处就更随意一些。
“我听说南宫夫人是个很严厉的人,你在那里生活,会不会很拘束?”白立尧问。
因为,在南宫家的规矩里,肯定不能有“爬树”这一行为。
鲜于鲭刚要回答他的问题,就听到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我还以为是谁,趁着午休时间在树林里幽会。原来是你这个乡下来的咸鱼丫头!”
鲜于鲭起身,冷眉看着面含不屑的卢汉凯,知道他是找茬来了。
白立尧靠近鲜于鲭,小声问:“你认识他?”
鲜于鲭淡淡地回说:“都是骑马爱好者。”
白立尧眉毛一扬:“你还会骑马?”
“皮毛而已,没他技术好。”
鲜于鲭说得谦虚,可卢汉凯就是觉得她在嘲笑自己上次被马撞伤的事情。
“臭丫头,上次要不是你搞鬼,我怎么会受伤。这账今天得跟你算一算!”卢汉凯咬着后牙槽说。
鲜于鲭低头吹了吹自己胸前的学生会徽章,而后抬头看着卢汉凯,一副“你想怎么算账”的神情。
卢汉凯轻嗤:这丫头该不会以为他会忌惮她是学生会执事吧?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伯伯就是学院副院长吗!
今天,他就让这丫头知道她自己几斤几两重!
卢汉凯快步冲了上来,鲜于鲭下意识地将白立尧往旁边一推,伸手抓住卢汉凯挥过来的拳头,往下一旋。
卢汉凯立刻嗷嗷直叫:“啊啊啊,打人啦!”
鲜于鲭:“……”
我都还没用力呢,你叫这么大声!
这时,从一旁窜出来几个人,为首的罗莉娅大叫着:“鲜于鲭,你身为学生会执事,竟然动手伤人!”
说话间,身边的几个同学噼噼啪啪地一通拍照,还有的在录像。
鲜于鲭无语,这是怎样!现在流行新套路了?
白立尧出来为鲜于鲭说话:“明明是他先动手!”
卢汉凯一边脸上做着夸张的痛苦状,一边狡辩:“我只不过是撞见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幽会,想拉开你们而已。没想到,她突然就对我出手!”
“天啊,太可怕了!像她这样恃强凌弱的人,是怎么被选进学生会的!”
“以后,我们是不是要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了?”
“你看你看,她到现在还抓着不放呢!”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伐得越来越激动。
白立尧都不知道该怎么还口,鲜于鲭面无表情,抓着卢汉凯那只手陡然反转过来,另一只手沿着手臂往上按了几下,卢汉凯蓦地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场上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们有没有听错,卢汉凯刚才是在呻吟吗?
紧接着,鲜于鲭又连续按了两个来回,卢汉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呻吟声,可还是没忍住让它们溜了出来。
“怎么,舒服吗?”鲜于鲭松开他的手,说,“我看你上次手受伤还没好利索,就想帮你松松筋络。”
“你胡说……”卢汉凯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