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洛玫一直对翟牧礼很排斥,可现在却多了一些自己都不说清的感受。
而翟牧礼原本不想这么轻易放走白洛玫的,他甚至都想好了怎么跟南宫遨赖账。但此刻,他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没意思。
南宫遨问他,为什么非要揪住白洛玫不放。
是啊,为什么?明明白洛玫就这样厌恶自己,明明她的心就一直在南宫遨那里!
“南宫遨来接你了。”翟牧礼告诉她。
白洛玫脱口而出:“你又想怎么对付他?”
“呵!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付他?”翟牧礼笑得有点冷。
翟牧礼放开她,让她靠在沙发上,自己站起身,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走了。”
白洛玫有些不敢置信:“你想打什么主意?”
翟牧礼转身走向翟嫣儿的床边,背对着白洛玫:“我和南宫遨做了交易,只要他救了嫣儿,就放你回去。”
白洛玫不信他会轻易放过自己:“我弟弟呢?”
翟牧礼回道:“投资的那笔钱,你可以让南宫遨查。”
是干净的。
“……”白洛玫心里还是不踏实。
翟牧礼大声地催促道:“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走!”
白洛玫这才缓缓地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
外面的小女佣赶紧上前扶着她,慢慢地走下楼。
南宫遨在看到她没事后,松了口气,问:“怎样,还坚持得住吗?”
白洛玫点点头:“我没事。”
阿泗忙上去扶她。
南宫遨对沈管家说:“麻烦跟翟大公子转告一声,我们先回了。”
沈管家有礼地应道:“您慢走。”
随后,又跟白洛玫说了句:“白小姐保重。”
白洛玫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不自觉地瞥了下楼上,才收回目光,跟着南宫遨他们离开了翟家大宅。
翟牧礼站在楼上窗户边,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辆,心里自嘲道:你还想怎样?
本就是强留下来的,如今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点而已!
“哥哥。”床上的翟嫣儿终于醒了过来。
翟牧礼转身走了过去,俯身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翟嫣儿脑子还有些混沌:“我怎么了?”
被催眠的人都会有失忆的症状,翟牧礼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经历的事情,就说:“以后别贪杯,喝醉酒难受吧?”
“知道了。”翟嫣儿心虚地吐吐舌,又嘟着嘴说,“我饿了。”
翟牧礼微微扯了扯唇角:“等着,叫人给你送饭过来。”
翟牧礼唤了女佣进来伺候翟嫣儿,自己缓缓地走下楼。
沈管家见他面色沉重,也不敢多问。
“老沈,让人把西院整理一下。”
沈管家终于明白翟牧礼脸色难看的原因了:“老爷和太太要回来了?”
“嗯。”翟牧礼交代道,“以后,我没回来,不准让那个女人进东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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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洛玫送去天使医院后,南宫遨和阿泗留了下来,姜蓦赫回了南宫公馆。
南宫遨给了他新的任务,让他去查穆家人的下落,他想先跟鲜于鲭说一声。
可当他回到公馆时,鲜于鲭房里的灯已经关了,再上去又肯定会打扰到她休息。
姜蓦赫站在楼下,望着鲜于鲭阳台的方向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阿戚和阿久到公馆当临时差。
容姨一见又多了两个人手,有些发愁。因为,公馆的下人房间差不多都满了。
花小脆跟容姨出主意:“苏茶姐姐的房间挺大的,我和她住一间吧,加张小床就可以。”
容姨想想,也行,先对付过去再说。
苏茶对这个安排也没有意见。虽然她平时有点看不惯花小脆,但毕竟阿久是被派来保护鲜于鲭的,总不能委屈人家和花小脆挤一块儿住。
可阿久却不大高兴。
以往他们都是去外面跟敌人直接交手,现在却要窝在这里当保镖,保护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感觉有点憋屈!
阿戚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就劝她:“阿久,咱们是替老板工作的,保护表小姐也是工作之一。”
阿久不满地说:“我宁愿跟我哥他们一起去。”
阿厉也有任务,是被派去协助姜蓦赫。
阿戚笑了声:“你是想跟苍宇一起去吧?”
阿久傲娇地抬了抬下巴:“谁稀罕跟他一起。”
“呵,也不知道是谁从萧城回来,就一直打听人家。”
对阿戚的调侃,阿久有些羞恼:“我只不过想还他人情而已,才没有其他想法!”
上次去萧城,是姜蓦赫把他们几个从南宫鹤兄弟俩手里救出来的。
阿戚继续逗弄她:“我也没说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啊?你这么解释,好像你真对他有想法似的。”
“你……哼!”阿久耍嘴皮子耍不过阿戚,气呼呼地走了。
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在阳台安静看书的鲜于鲭听见了。
下午,南宫遨打电话鲜于鲭去一趟天使科研部,阿戚和阿久负责护送。
一路上,鲜于鲭静静地望着窗外,旁边的阿久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里的一支小刀。
前面的阿戚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偷偷地打量着鲜于鲭。
昨天去城北接应姜蓦赫时,因为鲜于鲭穿着斗篷,还戴了斗篷帽,阿戚没有看清楚这位让老板劳师动众去救的表小姐,到底长得什么样。
今天一瞧,那白皙娇嫩的皮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