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唯独翟牧礼,却一直看不透。仿佛他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伪装,将自己掩藏在里面。
这样的对手,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十分钟后,阿泗和手下搜索一通,出来了。
白洛玫没找到,只从车库里其中一辆车的车轮胎上,找到了她手机里的定位器,还有一些手机材料的残渣。
南宫遨质问:“翟牧礼,你这要如何解释?”
翟牧礼气定神闲地走到南宫遨面前,瞅了瞅他手里的东西,笑了一下:“可能是莫家上次出事时,她手机掉地上,被我车子无意间压轧到了,才带回来的吧。”
南宫遨眼睛眯了眯:“无意间?”
“是啊。近几天,这辆车都放着没开,我也不曾注意。不过,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找过来?”
旁边的阿任实在看不得翟牧礼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恼火道:“分明是你故意屏蔽了讯号,让我们搜索不到。白姐肯定就在你这里!”
“呵!”翟牧礼冷笑一声,“刚才都让你们找过了,还纠缠不休!是想让执法部门来公事公办吗?”
“你……”
阿任还想再争辩,南宫遨抬手制止了他。翟牧礼个性狡猾,南宫遨也没指望今晚能从这里把人搜出来。
翟牧礼往前两步,凑到南宫遨耳边,语带嘲讽地说:“遨大少爷,你有时间来我这里找人,还不如把自己身边的毒瘤清除干净了。不然,哪天都不需要外人动手,自己就先挂了!”
说完,翟牧礼喊了一声“送客”,自己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宅楼。
南宫遨给阿泗一个眼神,阿泗便指挥手下护送南宫遨撤退。
“老板,白姐肯定在里面,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阿任还不死心。
阿泗提醒了他一句:“阿任,沉住气!”
阿任不甘愿地望了一眼翟家大宅,无奈地跟着阿泗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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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管家跟着翟牧礼进了楼下客厅后,躬着身子向他负荆请罪。
“对不起,大公子,是我没有守好翟家。”
翟牧礼挥了挥手:“不怪你,这事南宫遨迟早要查过来。”
“少爷今天是故意引他们上门?”还是沈管家了解他。
翟牧礼坐姿优雅地靠坐在红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鱼儿变着法子地想逃出去,我不是得让她断了念头嘛!”
沈管家垂眸不语。
大公子为了留住那条鱼儿,可真是够花费心思的!
不止把后园重新装葺成独立的宅院,资助人家弟弟的研究项目,今天还敞开大门让死敌的人进来大肆搜索……
这要放在从前,他们大公子哪有这般吃亏的时候!
等沈管家把今天的情况汇报完,翟牧礼起身去往后园。
后园原本在翟家大宅后院,自从白洛玫住进去后,翟牧礼让人把它单独隔了出来,在翟家大宅这边的侧门同侧,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所以,阿泗等人进翟家大宅搜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后园的存在。
到了后园,女佣们正打算准备晚饭。翟牧礼跟其中一个说道:“今晚不必给她送饭。”
女佣们面面相觑:“……”
这又是怎么了?
三天两头的,不是一个闹不吃饭,就是一个不让吃饭。一边沈管家叫她们把人家当贵宾供着,另一边大公子又说人家是囚犯……
唉,这年头,佣人真的好难做!
在女佣们暗自发愁的时候,翟牧礼已经上了二楼。
小女佣站在白洛玫的卧房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愣什么神,连翟牧礼靠近都没察觉。
忽然瞧见眼前出现一双黑皮鞋,猛地抬头叫了一声“姥姥呀”,拍着小胸脯惊魂未定地说:“大、大公子,您、您怎么来了?”
翟牧礼神色清冷:“人在里面?”
“在的,在的。”小女佣连连点头。
随后,又怯怯地说了句:“大公子,您昨天吩咐给白小姐喝的药会不会剂量太大了?”
翟牧礼睨眼看她:“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
“呃,是是是。”小女佣又垂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翟牧礼示意她把门打开,又叮嘱她在外面候着,自己进了卧房。
里面没有亮灯,临近黄昏,纱窗又遮了一大半,光线有些暗。
不过,仍然可以看得见,一抹玫红色的倩影,安静地侧躺在床榻上。
可能是药效还没过,翟牧礼都走近床边了,床上的白洛玫也没任何动静。
翟牧礼站在床边,盯着她裸露在外的润白柔滑的胳膊,克制着想要伸手过去的冲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自己救了她,还好吃好喝地养着她,她还时刻总想着要逃离出去。
不就一个小小的定位器,真以为可以引南宫遨来救她?呵,简直是异想天开!
早在她把定位器偷偷放在女佣身上,试图想传递讯号出去时,已经被自己看穿了。
既然她这么不安分,就让她在这里多待几天!
翟牧礼心里有一股无名火,烧得他很想用力摇醒眼前这个酣睡的女人。但手指碰到光滑的手臂,就好似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他转身走到门口,又返回到床边,很不客气地叫了一声:“白洛玫!”
白洛玫没有应声。
翟牧礼眉头紧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发觉到手下的触感,确实如刚才感受到的那样冰凉;而且,白洛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翟牧礼他放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