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担心什么?”袁曼又问,眼神玩味,“担心科研部的那个小子?”
鲜于鲭一听,立即抬头:“姜先生怎么样了?”
袁曼往后面一靠,双手抱胸:“没死成,不过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
就算是异类,姜蓦赫的生命力也是强得惊人。怪不得遨大少爷会不惜一切力量救活他!
鲜于鲭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明显好转了。
袁曼继续“心理干预”:“你不害怕那些家伙,只是害怕那小子活不成,是吧?”
鲜于鲭没回答。
但看她那个表情,袁曼就明白了。她轻笑一声:“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个小子了吧?”
喜欢?
鲜于鲭眼神有些迷茫。她喜欢姜蓦赫?
“哈!瞧你这小可爱,是不是都没谈过恋爱啊?”
“……”
鲜于鲭从小到大就在哥哥的“保护”下长大,哪里有机会谈恋爱。
后面三年哥哥不在身边了,可她本身就因为自己的病而不愿与别人接触,更没往那方面想了。
这时,袁曼又抛出了一句话:“我去看过那小子一眼,他在昏迷时候,嘴里一直念着“鲭鲭”哦。”
科研部的那些医生,不知道姜蓦赫念的“鲭鲭”是什么人,不然早就汇报给南宫遨了。
袁曼也没有跟南宫遨提,她最喜欢看三角nuè_liàn的狗血剧了!
鲜于鲭因为她的那一句话,还愣着没回神。
袁曼又问:“那小子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你吧?你知道姜家人都是什么人吗?”
鲜于鲭迟疑地摇摇头。
袁曼爱死她迷惑的小眼神了,觉得自己此刻不是在做心理干预,而是在做恋爱指导。
“姜家人唯利是图,只会为利益卖命,但所图的利益要和他们的命对等。你觉得,你只是遨大少爷的表妹,值得他为了你豁出性命吗?”
是啊!每次姜蓦赫都说,保护她是为了工作,可他做的事情早已远超一个保镖的职责范围了。
他会在自己挨饿的时候送宵夜,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用宠物哄她开心,会在自己害怕的时候给她最安心的怀抱,甚至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就上来为她抵挡……
哥哥曾说过,真正爱护你的人,会时刻把你放心尖上。除了妈妈和哥哥,姜蓦赫是这世上,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人!
可自己喜欢他吗?鲜于鲭不确定。
袁曼瞧出她的困惑,就提醒她:“小可爱,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为那个人付出生命,但能为对方付出生命,如果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点到为止,什么都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袁曼起身准备离开,鲜于鲭叫住她:“袁医生,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姜先生?”
袁曼勾唇一笑:“等他醒了,我再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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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曼走了后,宁文燕看鲜于鲭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后悔让鲜于鲭回南宫家了。
当初是希望她能够过得更安稳,可自从进了南宫家后,就一直风波不断。
她一边给鲜于鲭削苹果,一边试问:“鲭鲭,要不我们回老家,妈托你姨夫给你找找关系,多上一年高中,重新联考,好吗?”
虽然南宫家不一定会同意,但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鲜于鲭坐靠在病床上,心里还在记挂着姜蓦赫,没听清楚宁文燕说了什么。
宁文燕把苹果递到她手里:“你是舍不得离开吗?”
这次,鲜于鲭听到宁文燕的话了。她刚要回答,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宁文燕过去开门,是席君勒。
他连口罩都没戴,满额头的汗,刘海有点湿,眼里都是担忧,略过宁文燕,走到鲜于鲭床边,关切地问:“鲭鲭,你还好吗?”
这两天,他去国外参加一个颁奖典礼,发生了一些事,让他无暇关注国内新闻。
今早上下飞机,一看到这个消息,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我没事。”鲜于鲭回道,“谢谢关心。”
席君勒见她确实没什么外伤,情绪也还可以,才松了口气。
随即又内疚地说:“对不起,我这两天不在国内,不知道你的事情……”
鲜于鲭有些莫名其妙:“席少爷,您不需要跟我道歉。”
鲜于鲭不懂席君勒眼里的在乎,宁文燕可看出来了。她认得这位音乐才子,前两天才刚听毛婉荳说他和鲜于鲭走得挺近的。
她上前对席君勒招呼道:“席少爷,多谢你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望鲭鲭。”
席君勒回头看了看宁文燕,想起来毛婉荳曾对他说过,鲜于鲭的养母也在帝城。
“您是宁阿姨吧?”席君勒谦逊有礼地朝宁文燕行了个礼。“宁阿姨称呼我名字即可,不必客气。”
宁文燕微笑着点点头,眼里有着欣赏:“鲭鲭这孩子平时也受你关照了!”
席君勒眼神温柔地看向鲜于鲭:“哪里,倒是鲭鲭帮了我不少忙!”
“呵呵呵……”宁文燕一脸姨妈笑。
看来,这个席家少爷对鲭鲭是真的有意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欢,鲜于鲭想避开席君勒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幸好,护士长进来要给鲜于鲭换伤口的绷带,席君勒这才不得不离开。
“鲭鲭,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看你。”
席君勒叮嘱完,出了病房,孙格就候在外面。
一见他没戴口罩,立刻叫道:“我的祖宗耶,你这丢下通告,火急火燎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