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龍泉中,敖皇微抬着硕大的龍首。
“如何?”
“启禀陛下,派出去的弟子都回来了,他们都按照您交代的完成的任务。”
敖皇两个点头:“嗯。”
“微臣愚钝,实在不知道陛下何故如此?”
蓝辉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派出的弟子都只是凝元境界,而且还只是打着踏玄管事的名号。那些野妖天生凶顽,不服管教,又不长脑子,肯定是不会把陛下的法旨当一回事,难道陛下并不是想要收服他们?”
“收服他们?”
敖皇嗤笑一声:“凭他们也配?一群低等血脉的下贱妖类,还想服侍在本座身旁?简直是白日做梦!”
“那您……”
“本座其实是故意这么做。”
敖皇开口解释:“若是以本座的名义派人前去传旨让他们来拜见,他们肯定欢喜不尽,没有丝毫不愿。但凭他们那般浅薄的根脚,顶多只能给本座当食物。只是,他们能在绒伯河中称王称霸,也是有东平宗的默许。东平中来是玄门正宗,本座身份虽尊,但也是宗门之人,既然是宗门之人,就要守宗门的规矩。所以,派几个低阶弟子过去,以踏玄管事的名义传旨,他们定然不会当一回事。而到时候,是他们先不遵本座的法旨,那就别怪本座对他们进行惩治。”
“陛下智慧如渊,微臣佩服。”
玄门正宗也不代表不能修炼其他派系。
所以李前鼎走的是释门大道,敖皇走的是灵门大道。
正说话间,却有一个侍女打扮的杂役弟子跑了过来,先是五体投地对敖皇行了个大礼,而后方才开口禀报:“启禀首座,简溪锋主携春蛰妖王求见。”
敖皇微眯着眼,他盘踞在大蓝玉上,神情慵懒:“宣。”
那个杂役弟子又连忙一个叩首,方才麻利的起身,小跑了出去。
“宣简溪峰主和春蛰妖王觐见……”
简溪峰主是个中年男子,不过踏玄中期的修为,长相平平无奇,身穿一件白衣,见了敖皇,单膝跪地:“参见首座,首座圣寿无疆,长生无极。”
在他身边,这有一名身穿橙衣的青年男子,披头散发,一头橙色的长发在阳光之下很是显眼,修为达到了踏玄巅峰。
乃是妖族之人,本体是一只春蛰蚌。
他见了敖皇,直接便跪服了下去,“砰砰砰”的便磕了三个响头:“小妖参见龍君陛下,龍君陛下大威大德,长乐未央!”
敖皇乃神龍之身,天生妖皇。
等闲妖类见到敖皇,必须要行跪拜之礼,就如凡俗之中的平民见到皇帝一般。
敖皇的语调平静而又沉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之感:“平身。”
“多谢首座。”
“多谢龍君陛下恩典。”
行过礼后,不带敖皇开口,简溪峰主便又跪了下去:“请首座恕罪,弟子擅自做主将首座的主意告诉了挚友,还请首座高抬贵手,饶我等姓名。”
橙衣男子也连忙跟着求情:“龍君陛下大慈大悲,还请饶恕我等。”
敖皇笑了笑,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简溪管事,你何时擅自做主了?本座只是说让你派一个低阶弟子,以你的名义去宣旨,但是本座却并没有说不让你告诉别人这道旨意是本座的意思。”
“多谢首座宽宏大量,老朽感恩不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唯一。而这遁去的一,便是一线生机。”
敖皇点了点头,又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对着橙衣男子开口道:“本座乃是圣兽神龍,行事之间上和大道下体天心。你既得了本座留下来的一线生机,那便是你的缘法造化。从此也不必回绒伯河了,就留在这灵妙湖中做个护法大将。”
春蛰妖王听了此言,欢喜的情难自禁:“多谢龍君陛下恩典!龙君陛下圣道煌煌,小妖敬服!从此侍奉于陛下座前,必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
七日后。
绒伯河上,一条四百米长短的银色应龍拨开云层,探出了峥嵘的头颅。
同时,还有一个橙衣男子紧跟其后。
“陛下,您准备先去哪个妖王所在?”
“这里你才是地头蛇,给本座推荐一个。”
“多谢陛下信任,以小妖之见,河中的七名妖王在陛下面前都如蝼蚁一般,先去谁那里都是一样的。”
春蛰妖王施了一礼:“不如您就由近到远,先去青秀王那里,然后一路横推过去。”
“带路。”
“遵旨。”
……
青秀湾。
青秀湾中的妖王是一只螃蟹得到,手下有四尊踏玄妖将,占据着绒伯河将近上千公里的河段。
这一日,正在水府之中玩乐的青秀妖王突然听到一声长喝:“青秀,龍君陛下圣驾莅临,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春蛰这一声加持了法力的长喝将水府都震了一震,青秀妖王一时不查,手中的酒杯都摔到了地上。
“春蛰!”
青秀妖王咬牙切齿:“竟敢到本王的领地撒野!”
至于那句“龍君陛下”,直接就被他给屏蔽了。
他二话不说,便飞身而出,离了水府。
抬头一望,正想破口大骂,却生生的将原本的污言秽语梗在了喉中。
“龍…龍…龍……”
看着眼前的银色神龍,青秀妖王瞳孔紧缩,口舌大张,一副惊恐到难以置信的模样。
真的有龍!
看着化为为玄体之相的青秀妖王,敖皇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