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迟疑道:
“送我可不敢接,不如胖哥你开个价,我解着玩玩。”
“你真看好它?”
“呵呵,哥哥你知道我赌石是赌运,趁现在运气还在,抓紧时间多开几块,哪天运气不在了,也就该收手了。”
“哈哈,那胖哥可不客气了,你小子这两天赚了这么多,看得我直眼红。我也就宰你一刀,一百万,一百万我帮你解了!”
“行,准备解石吧。”
钟棋在桌子底下踹了吴迪一脚,吴迪轻轻的摇了摇头,盯着钱胖子。
“哎呦,兄弟你挤兑你胖哥呢!这破石头你随便扔俩钱就是,一百万是跟你开玩笑的。”
“说了一百万,就是一百万,价钱低了我还不要呢!快点转账,省得待会儿解开了你后悔,说我欺负你。”
“臭小子,钱多烧的吧你?这事不行。真想要,你给我扔一万块钱,货不走空,胖哥也不说送你的话了。”
吴迪还待再争,杨烟缁转了转眼珠,笑道:
“胖子老板,这小子现在就是钱多烧的,我要是你,就开价一千万,看他还敢不敢烧包。对吧,琳琳,是烧包,我没说错吧?”
常琳琳苦笑道:
“没说错,缁衣,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怎么能说瞎掺和呢?他们解决不了问题,我帮他们解决嘛!胖子老板,他要出一百万,你就收他一百万,在你这儿吃点亏,他就不会认为自己运气好了,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吴迪配合着嚷嚷转账,钱胖子半推半就的接了,然后就准备解石。
胖子一边摇头,一边问道:
“兄弟,怎么切?”
“老规矩,中间一刀!”
胖子也不多说,反正是块破石墩子,早解完早滚蛋,上午解了那么大一块石头,中午又喝了点啤酒,这会儿真的有点累了。
一刀下去,胖子习惯性的弯腰去看,没想到这腰一弯下去,就感觉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再也站不起来了,
“涨了,出绿了!”
钱胖子的声音沙哑而高亢,带着丝丝颤音。钟棋等人连忙跑过去观看。
吴迪不慌不忙的用水冲了切面,一眼就看到了切面上那仿佛初秋的菠菜般嫩嫩的绿意。翡翠很大,距石墩子外立面最近的一处,只有三厘米,而且又是两面有料,同样的,这一块料又被吴迪一刀两断。
胖子的眼珠子直了半天,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直起了腰,仰天嚎丧一声,激动道:
“又是玻璃种!我坐在玻璃种上十几年,还到处找玻璃种!兄弟,你这运气,你这运气!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嘿嘿,我就是运气好,全靠瞎蒙。胖哥,我看这最多不过高冰罢了。哎,咱从这再来一刀。”
“滚犊子!这块即便不到玻璃种,也是冰玻,比高冰还要好。像上次你开出的那块,是真正地玻璃种,可遇不可求啊!要都是那种料才能称为玻璃种,那现在这些做翡翠的老板们就玩不转喽。”
胖子把吴迪赶开,换成砂轮细细打磨,这可是冰玻,不能像上午解豆种那样直接下刀,要是有一点偏差,一刀就会亏出去几十上百万。虽说这钱是吴迪的,可哪个爱翡翠的人能够忍受这种损失?
吴迪乐得清闲,看钱胖子喊了两个伙计帮忙,慢慢的擦石,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翡翠才露出了全部面目。两块个头差不多,都有婴儿头颅大小,阳光下闪着迷离的绿色幽光,晶莹剔透,晃花了钱胖子的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