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嬷嬷绘声绘色的和魏谨然讲着楚曼的典故。
那边,林妙果在园子里摆下果子,摒退下人,接见楚曼。
“楚儿,今日我见你,是有些话要与你说。这些话,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整个余家的意思,你懂吗?”
林妙果罕见的没有笑言,楚曼知道这将是自己的一个坎。
“林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好。我就直说了,你别觉得冒犯?”
林妙果看到楚曼已经做好了准备,道:“我记得当日你发过誓宁为穷人妻,也不为富人妾。可有此事。”
楚曼站起来,昂起头道:“确有此事。”
林妙果看出了楚曼的骄傲,但是她还是开口问道:“那你可愿给三弟为妾?”
“自然不愿。我好好的姑娘家鲜红嫁衣不穿,八抬大轿不坐,为何要偷偷摸摸与人为妾。”
“好。我林妙果果然没有看错你。”林妙果赞道。
但她表情一变,又质问道:“既然你不肯为妾,我们余家自然也不敢强求。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那日万平寺,你为何出言顶撞魏二小姐?”
林妙果这样的话,让楚曼听了是很生气的。
自己在她们眼里自己就只配给余琦良做妾吗?
但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自己冲动的时候。
所以,楚曼还叹了口气,解释道。
“林姐姐,我那日确实冲动了些,才不小心得罪了魏二小姐。我深知是自己的错,所以魏二小姐动手我也不曾怪她。”
“后来,我也想着和魏二小姐当面致歉,可是去了魏府,魏二小姐却闭门不见,或许她气还未消吧。”
楚曼避重就轻,还特意点出了魏谨然动了手。并拉出余琦良为其作证。
可惜,拖了几日,林妙果自然是把一切都打听清楚了。
“你确实是需要好好的致歉。那日三弟随我去万平寺。他与魏二小姐骑马狂奔,快了些,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私会了。”
“……”
“按当时那个情况,别说魏二小姐打了你一巴掌。她唤人将你乱棍打出去也不为过。”
楚曼听了这话,嘟着嘴,整个人气呼呼的。
这人张扬跋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跑到林妙果嘴里还是自己的错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处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无钱无势。
而魏谨然却是三品大员的嫡女,在庆州这个可以说可以横着走。
“林姐姐,这话是魏二小姐说的吗?她不肯听我解释,转身又跑过来告状。”
楚曼低着头,轻轻的抹了抹泪,却再回忆那日的场景。
那日,余琦良面对自己的指责
一直解释,她私心里就想激激他。
刚好魏谨然在,她也要魏谨然知道,余琦良更在乎谁。
事实证明,她的方法是奏效的,二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余琦良向她表露了心际。
而魏谨然的那巴掌她觉得自己挨得一点也不亏。
魏谨然的张扬跋扈,更加深了余琦良对她的厌恶。
魏谨然走后,她故意的承认是自己出言不逊,要去道歉。
余琦良本来是不同意的。自己软磨硬泡,余琦良终于同意走一趟。
魏谨然不在,自然更好。
宁文琴的羞辱,让余琦良更加难受。
她其实也想过魏谨然当场发难,但是他相信余琦良。
她也预感到余家会寻自己摊牌。但是,没有关系,要得到一些,自然得放弃一些。
只要余琦良坚持,她们二人定然能突破重重阻碍,最终走到一起。
所以,林妙果找她,她有预感,她也不在意。
“你误会了,这和魏二小姐无关。只是……楚儿呀,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余家有意为三弟聘魏二小姐为妻。”
“我……”楚曼想,自己是该承认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楚曼犹豫,林妙果可不犹豫:“魏二小姐,家事,容貌,性格都与三弟十分相合,我们全家都非常中意她。”
“魏家高门大户,什么人挑不到。大将军自然想为魏二小姐挑个前途无量,又对她百般呵护之人。她们虽还不知我家的意思。但是大将军对三弟是极为欣赏的。”
楚曼听着林妙果的话,心里腹诽道:“事情怎么样,她还能不清楚。这余家对那魏谨然是真好。到现在还把魏谨然塑造得和个天仙似的。”
“所以,以后善园有事,或者你有什么麻烦,可以直接告诉管事,或者来寻我也可。就不用去麻烦三弟了。”
“善园的事情重要,但是也只是这庆州事务的一角。和军中之事比起来,也就不足而论了。”
林妙果语重心长的道,她并不准备和楚曼撕破脸。
楚曼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林妙果道:“林姐姐,为何?你们是不信我吗?”
林妙果看着楚曼的表情做完,道:“不是不信,只是你二人年纪都不小了,瓜田李下的总会被人诟病。你想呀,三弟跟着我,魏二姑娘跟着魏少夫人,不还被你误会了吗?更何况你们两呢?”
“你既不愿给三弟做妾,我们又不可能为三弟聘你为妻。所以,为了你好,为了三弟好。今日以后你二人还是远一些吧。”
“楚儿呀,是三弟救了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毁了他的大好前途呀。”
“林姐姐。你这样是侮辱余三哥。余三哥的一切荣誉都是他自己不畏生死,战场杀敌夺得的。现在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