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了一番,魏谨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加了句:“保重。”
伍朝鸿看着魏谨然坚决的离开,也知道魏谨然这次是在和自己告别。
以后就算无意间还可能遇见,魏谨然也只会规规矩矩的唤自己一声“伍二哥。”
伍朝鸿一直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也没有奢望。只是他没有想过,自己想自私的偷偷对她好也不可以。
离开魏家,伍朝鸿还是压抑住自己想出去放荡的心思回了家。
他直直的将自己摔到床上,一动不动的呆了很久。
这个时候,伍朝鸿觉得自己的脑袋空荡荡的,整个心也是空荡荡的。
“还好,这个情形早就预演了很多次了。”
伍朝鸿安慰自己道。
他想,自己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魏思贤了,在最初就一直打击自己,阻拦自己,到如今那种痛已经“熟能生巧”了。
痛久了,也就习惯了。伍朝鸿摸摸自己的心口,拿起魏谨然亲笔写的字。
纸张有些磨损,看来魏谨然也是经常拿出来看过。
伍朝鸿将其按在自己的胸口,彷佛感觉到魏谨然的气息。
他想:“伍二哥,伍二哥,还不如真是她二哥呢?如果真是她二哥,魏谨然出嫁时,他至少能送上一程。”
想到这,伍朝鸿又拍了拍自己的头,骂道:“笨。要真是她二哥,哪还有现在这事呢。”
他又拿起功法欣赏起魏谨然的字来,字体娟秀,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比不上呀,比不上。”伍朝鸿想。
从小的时候大家夸她也是对的,她确实聪明,又勤奋。难怪乎大家觉得自己不学无数,至少他的字就比不上一个女子。
伍朝鸿细细的看了几遍,光顾着欣赏字了,也未曾将内容记到心中去。
他又想着,魏谨然在他眼前念叨的情形。想着她要知道自己这样懈怠,或许先前的告别她会更干脆一些。
伍朝鸿赶紧坐起来,默诵功法。可惜,看了几遍也没有完全记住。
“真是笨得出奇。”伍朝鸿仿佛看到魏谨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伸出手揪起自己的耳朵。
“跟着我念。”魏谨然气愤道。
他真的就跟着念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天有些微亮,伍朝鸿再默诵了一番,确定全部都记下了。
将东西放哪呢?
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微微泛黄的荷包,伍朝鸿放在鼻尖中闻了闻,荷包中的药包已经快没了味道。
伍朝鸿握着荷包笑了笑。
他在屋中翻了翻,终于寻到一玉匣,他将荷包和魏谨然亲手所写的功法放了进去。
想起魏谨然的藏宝处,伍朝鸿突然来了兴致,趁着夜色干起活来。
学着魏谨然那样,将东西都藏好,伍朝鸿才安安稳稳的躺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伍朝鸿未曾再找借口去见过魏谨然。连魏家,他都没有再找借口踏足过。
只是既然已经收了魏谨然的东西,他也没有矫情的让它长期掩埋地底,记熟的功法,伍朝鸿也将它默了下来。
夜深人静时,细细的研读,发现魏谨然给的东西确实精妙。
受了别人的好处,他自然没有私藏,将自己的见解一一写了下来。让书味斋的掌柜找机会送了进去。
确实是见解,字里行间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魏谨然收到那连称呼,落款都没有的信,知道伍朝鸿也放下了。
有了事情可做,二人都显得十分的忙碌。再未曾见过面。
待范玉梅快出阁的日子,魏思贤护着她来到范府。
“范姐姐,我来给你添妆啦。”魏谨然调笑道。
“日日在外头野,也未曾想起来看看我。这个时候过来,谁还理你。”范玉梅嘟着嘴抱怨道,作势要赶她。
魏谨然才不怕,轻轻松松躲过了范玉梅的围堵。
范玉梅叹息道:“还是你们武将家好。看妹妹刚刚的步子,轻巧灵活。就算有什么事,至少人家拦不住你。”
魏谨然看出了范玉梅的惆怅,看了看屋里的下人。
等人都退开后,魏谨然才问道:“范姐姐这是怎么了?”
多愁善感可不是范玉梅的风格。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范玉梅叹道。
接着她又摇了摇头,改口道:“其实我知道我怎么了。”
“妹妹呀,我这些话都不知道怎么和人说。这日子越近,我心就越慌。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我是害怕。”
“我害怕将要改变的生活。我害怕他没有我认为的那么好。我害怕日后我们也会争吵,甚至动手。最后和离或者被休弃。”
这些话,范玉梅憋了很久了,今日见到魏谨然终于有机会说出口了。
“怎么可能?那孙公子我也见过,定然不是那般人。”
再者,她们这些女子嫁人后看的就是娘家。范家清贵,孙家怎么能看不起范玉梅。再者,就算日后有什么事,孙家只要还要脸面就不可能闹出什么和离,休弃的事情。
“这人哪里看得出来呢。你知道林家姐姐吗?她们家现在正在闹和离的事情呢?”
“哪个林家姐姐?”
范玉梅看着魏谨然真的不知道什么事,心里感叹一声,还是不要长大好。
“你家老夫人和林老夫人关系不是不错吗?听说这事情已经闹了大半年了,你不知道?那林家姐姐回家被发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然还得默默忍受。”
范玉梅想到觉得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