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屋内,魏谨然就发现了问题。她特意绑在窗棂上的一根发丝断了。
这还是林曦曾经教她的方法。
“我进去过。”伍朝鸿一看到魏谨然脸色凝重,就猜测到魏谨然发现了什么。所以他赶紧解释道。
“我先前怕你有事进了你的屋。”伍朝鸿说着说着就脸红了,还好夜黑,魏谨然看不出来。
他想着就算现在不承认,待会魏谨然定然会发现自己的锦被也被人动过了。
伍朝鸿看着魏谨然,心想:这丫头也确实敏锐,就一碰窗棂就能发现不对劲,看来是我小看她了。
“哦。我还以为进贼了呢。”魏谨然这才放下心来。
她刚要从窗口跃进去,又听伍朝鸿说道:“我们还是对个口令吧。不然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传递给你。我想,你定然是不想你二哥知道你习武的事情吧。”
“伍二哥,你千万别告诉我二哥,可好?”魏谨然这才想起,眼前这人首先是她二哥的至交,才是她的伍二哥。
“放心吧。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伍朝鸿才不会自我拆台呢。不然他无法和魏思贤解释自己是怎么发现魏谨然的秘密的。
半夜翻墙?cǎi_huā大盗?
伍朝鸿想魏思贤知道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手了结自己。
“嗯。”
“如果我有事不方便找人传话,就让人带话给你身边那位大嫂子,就说还欠的一百文钱,可好?”
魏谨然一听一百文钱就忍不住愣了一下,那是当时她说要给伍朝鸿的跑腿费来着。
“不好。”魏谨然道。
第一,前几日刘青乔都以为她得了相思病。相思的人还是伍朝鸿。怎么还能让她知道自己和伍朝鸿有私下牵扯呢?
虽然她觉得自己坦坦荡荡的,但有些事情要细说也是越矩的。
她为了自己的女侠大业不计较这些,但别人不这么认为的。
第二,方启元出了事,他和王丽珠的事情,已经被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执砚失踪的妹妹的事情也是瞒不住了。
魏谨然莫名的觉得这“一百文”的事和那事有点相似。她不愿。
“真有什么事,我就让丫鬟大大方方的去寻你帮忙,何必弄这些有的没的,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伍朝鸿看着魏谨然钻回屋中。听到屋内悉悉索索的,一会就没了动静。
他看着漆黑的屋子,叹道:“你越发的坦坦荡荡,是为了衬托我是个小人吗?”
确实,半夜翻墙这事,确实不是君子所为,而自己已经做得很习惯了。
魏谨然一夜好眠,伍朝鸿一夜无眠。
男子和女子毕竟不同,他的功法要教给魏谨然,还得改上一改。
伍朝鸿忙碌了一夜,快天明之时,才沉沉睡去。
伍朝鸿一闭眼就是魏谨然腾空而起的画面。
她飞得快,飞得高,自己怎么抓也抓不住。
“言儿~”伍朝鸿大喊出声,魏谨然回过头,对着他嫣然一笑,消失不见,而他手中接住的只是她的披帛。
“少爷。”金子赶紧进来将伍朝鸿推醒,以免他又喊出什么要命的话。
“我……我刚刚说什么了吗?”伍朝鸿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个是美梦,还是噩梦。
“言儿,是魏家二小姐的名?”
伍朝鸿推了金子一把,起身下床,道:“连你也这么多话了?”
“少爷以后还是别睡了,要睡也千万别做这种乌七八糟的梦。”金子忍不住劝道。
昨晚刚翻的墙,晚上就做梦叫言儿了,谁还能猜不出来他叫的是谁?
如此撕心裂肺的喊,伍朝鸿做什么梦金子大约就能预料到了。
“你瞎说什么?”伍朝鸿气愤地站起来想踹金子一脚。
但是金子的身手也不赖。他没觉得自己有错,下意识的就躲了。伍朝鸿刚起,一时没反应过来,扑了个空,跌跌撞撞的差点趴到地上。
金子看了伍朝鸿一眼,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弄得伍朝鸿满脸通红,有苦难言。
自己真的没干什么坏事,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赶紧把你那龌龊的想法收起来,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想废了你。”伍朝鸿威胁道。
金子才不在意伍朝鸿的威胁,他从水里捞出帕子丢到伍朝鸿身上,道:“快起吧。一会表小姐就冲进来了。”
“你怎么不拦住她。别告诉我你拦不住?”二人吵吵嚷嚷的。
话分两头。
方启元在家里躲了一阵,身体早就恢复了,但他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整日面对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现在却背着他冷嘲热讽的下人,方启元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了。
“执砚,执砚~”方启元叫了好几声,执砚才匆匆忙忙的进来。
“死哪去了?”方启元问道。
“公子,我去给您抬热水去了。”执砚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一个人忙前忙后不说,还得忍受方启元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你是贴身服侍我的,你不清楚吗?热水,热水不会让厨下送过来吗?”
“公子,厨下太忙,所以。。。。。。”执砚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方启元又摔坏了一个茶盏。
“太忙?不就是看我落榜了,落魄了,都去扒着三弟了吧?小人无节,不可与之。”
执砚只好低着头,看方启元发怒,咒骂,最后自己归于平静,接受事实